第556章 宣德炉
吴敌对于古董有着一些研究,刚刚把玩了一番。只是觉得有着几分嫌疑,却不料这东西已经被认定为赝品。
当即,来了几分兴趣,开口问道:“这怎么就是赝品了?”
那青年斜着眼睛,看了一眼吴敌,开口沉声道:“这些年来,宣德炉并不怎么值钱。为了牟取暴利,从明代宣德年间到民国时期,古玩商仿制宣德炉活动从未间断。就在宣德炉停止制造后,部分主管“司铸之事”的官员,召集原来铸炉工匠,依照宣德炉的图纸和工艺程序进行仿造。这些经过精心铸造的仿品可与真品媲美,专家权威也无法辨别,至今国内各大博物馆内收藏的许许多多宣德炉,没有一件能被众多鉴定家公认为是真正的宣德炉。”
吴敌听着一头雾水,再次追问道:“那怎么判断,这香炉一定是假的了?”
“使刻有宣德款识的铜香炉,在国际艺术品市场上价格极低廉,远远比不上其它造型的中国古代青铜器价格。”那青年瞥了一眼吴敌,开口冷声道:“这玩意,我们无法证明百分之百是假的,但是无法证明是真的。不过,这件宣德炉,十有八九是赝品。”
吴敌越来越是来了兴趣,开口再次问道:“为什么?”
那青年似乎这会来了几分兴致,同样给吴敌卖弄起了学说:“不同时期的宣德炉在精度和质量上都有不同侧重点。明炉重韵味,不管是整体或者细部的设计,都耐人寻味。明末清初的炉有拙朴的厚重感。雍正时期的炉线条柔和,而乾隆时的精炉工艺水平达到历史最高点。值得注意的是,宣德炉底款的“德”字心上没有一横,当时有“省一德”之称。你看这件香炉之上,底部是不是有一横?”
这样,倒是一个实打实的证据。
只是,吴敌有着几分疑惑,这会喋喋不休的追问道:“就没有不省一横的?”
那青年这会却是点了点头,开口道:“有,凤毛麟角,你认为这个香炉就是那万中之一吗?包浆色泽,铸工造型,磨损款识,内腔特征,都特么太像真的了。这种东西,十有八九都是假的。这个香炉,也是别人抱过来卖给我们的。别人卖给我们三百块,你认为会是真品?”
吴敌一听这话,当即脸色都黑了。
“三百块,为什么要卖给我八千八?”吴敌这会望着这青年,开口问道:“这利润,真是暴利啊。你们生意都这么做,真是让人钦佩。”
青年嘿嘿笑了笑,道:“我不告诉你,你知道?这东西还有万分之一的机会,是真的了?要是我们老板在这,会给你说这?我只不过是一个打工的,最近有些不耻老板的行为。所以,这会碎嘴两句。八千八,就这个价格,你要就抱走。”
说了这么多年,这年轻人的耐心也是渐渐消磨殆尽。
这会望着吴敌,脸色有了几分清冷。
吴敌讪讪一笑,终于明白了刚刚自己那番话终究有着几分不太对。望着这个青年,开口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王奕。”青年这会望着吴敌,开口爽朗的道:“我只是见着老板在里面骗人家外国人,心里头有着几分不爽。那外国人一看就知道是有身份的人,总有一天会知道他卖的是一件赝品。到时候,不是给我们国家抹黑吗?传出去,还以为都是干这些黑心的生意。”
吴敌眼看这王奕这会口沫横飞,当即笑着道:“怎么骗人家外国人?”
“很简单,赝品当真品卖。”那王奕这会望着吴敌,很是不屑的道:“古今草堂,谁能明辨古今之物?干这些勾当,古董店都干。但是,还是要分一下场合。总不能为了钱财,给国人丢脸?”
吴敌笑了笑,看着这个一身正气的青年,摇了摇头。
当即,目光再次看向了那架子上的宣德炉。
吴敌对于这种宣德炉,有着几分了解。这会仔仔细细的查看,怎么都是看不出来猫腻。要说它是真的,太像真的了,像的有些过分。特别是那金光闪闪的表面,更是让人有些无语。
要说它是假的,吴敌怎么都是找不到证据。
一时之间,吴敌反而有些不知道如何是好。
而那聂四娘在这店子里,看了一圈,只是看上了那一方手帕。那王奕只说那手帕是清朝年间,值一万。至于其余的,这个青年人王奕也不曾多言。
似乎,对于那一方手帕,他还是有些拿捏不准。
吴敌坐落在了桌旁,喝起了香茶。
眼看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那老板还在里面谈生意。
吴敌一时之间,有了一些不耐烦。抬头看向聂四娘,开口道:“不过是一万块的东西,要不买了吧,这样等着也不是一个事情。”
那聂四娘摇了摇头,很是坚持的道:“我也想知道,这方手帕为什么卖一万,总得有一个说法。”
吴敌莞尔一笑,不曾想这聂四娘还有着这样一副执拗的劲。
“对了,你看上的那个香炉可就只有八千八。那么大,那么好看。比我这一方手帕还便宜,你买不买?”那聂四娘似笑非笑的看着吴敌,话语里藏着几分揶揄。
吴敌只是笑了笑,道:“买,我想买过去看一看。指不定,是真的呢。这宣德炉要是真的,可是真正的宝贝,值大价格。”
“要是真的话,那还得了?”聂四娘看着吴敌,开口笑着道:“我听说过捡宝,但是没有听说过这样捡宝的。”
吴敌望着聂四娘,嬉皮笑脸的道:“要是真的话,下次你再陪我去一次风情丽人?”
“要不是真的了?”那聂四娘望着吴敌,打趣道。
吴敌这会很是一本正经的答道:“要不是真的话,我陪你去一次风情一人。”
聂四娘只是狠狠瞪了一眼吴敌,开口冷声喝道:“滚。”
吴敌讪讪一笑,这会不敢和这聂四娘斗嘴了。抬头看着架子上的那个宣德炉,这会心里头还在想着。
真的?
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