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鬼海?所以曲护士所说的陈大爷一直惦着自己去找他下海,不是什么下海经商,而是真的下海!?
魔鬼海的大名他自然听过,那是和百慕大三角洲齐名的恐怖海域,位于尼虹岛国南端,又叫龙三角、福尔摩沙三角,吞噬过数以千吨计的轮船、潜艇,甚至飞机。最瞩目的要数上世纪八十年代的巨轮德拜夏尔号,相当于泰坦尼克号两倍大小,号称即使飓风也无法摧毁,但也被绞杀于这片幽深的蓝色墓穴之中。
一时间海怪、外星人和时空气泡众说纷纭,不过最新研究表明,埋葬这些巨轮和潜艇的,是海啸和飓风,同这片海域底层的地壳运动有关。但具体真相如何,谁又真的清楚呢?
可是老爸和陈大爷去魔鬼海干什么?
陈大爷一骨碌儿从地上爬起来,兴高采烈:“庄子,我这回家伙准备得齐全,再不会让那东西跑了。”
“什么东西?”庄轶话刚出口,看着陈大爷的神情,立马知道坏菜了。
“你不是庄游?”陈大爷后退一步,戒备地看着他,突地两眼惊骇地大瞪,“你是庄修文!?”
庄修文是谁?庄轶莫名,他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
陈大爷突然像见鬼一样尖叫:“啊——!”
庄轶和江颂凡被陈大爷骇得激灵灵一颤,根本不知道陈大爷在发啥疯。
“大爷!陈大爷你怎么了?”
庄轶上前去想安抚住陈大爷。哪知陈大爷叫得更大声:“走开!你这个疯子!变/态!杀人狂!啊——!”
“陈大爷,你认错人了,我不是什么庄修文。我叫庄轶,是庄游的儿子……”
但陈大爷已经完全听不见他的声音,只一个劲地疯狂嚎叫,连曲护士上前来安抚,都被陈大爷一臂挥在地上。
庄轶正想干脆先击昏陈大爷算了,冷不丁后面传来一声怒斥。
“你们想对我二叔公干什么!”
陈佳彬从院门外跑进来,一脸怒容。
庄轶和江颂凡齐齐回头。陈佳彬发现是认识的人后,怔了怔。怒气稍减,但仍旧满脸不爽。
曲护士从地上爬起来:“佳彬啊,不怪小庄小江他们,你二叔公和小庄说着说着话。突然自己就发起飙来。”
陈佳彬皱眉道:“发飙?!二叔公可是有将近十年的时间没发过飙了,怎么会突然变成这样?”
最末一句话看向的是江颂凡。
“我什么都不知道。”江颂凡摊摊手。
“陈爷爷他认错人了,好像把我认成了某个他认识的人。”庄轶道。
陈佳彬看了看庄轶,疑惑道:“你不是哑巴二傻子吗?”
庄轶还没搭腔,曲护士在旁跺着脚。
“我说你们几个年轻人,干站那干什么!快先帮我按住他,我给他打针镇定剂!”
庄轶赶紧和陈佳彬、江颂凡一起,帮着曲护士将陈大爷制住。
不得不说,发疯的人力道真的超大。集三人之力好不容易才将陈大爷按住。一针下去,陈大爷总算安静了。
陈佳彬将陈大爷抬到床上休息,庄轶琢磨着陈大爷的话。对庄修文这个人颇多猜测。
陈大爷能够把庄修文和老爸的样子弄混,证明两人长得相似,不是亲兄弟,也是堂表兄弟。在远林的时候,张梓墨头脑中盘旋的那个名字并不是庄游,也许就是这个庄修文。
会不会也是庄修文把庄启德古墓的秘密透露给乔山国际的呢?庄启德给庄氏后人留下了线索。老爸能看到,这个庄修文肯定也能看到。
可是陈大爷为什么会这么惧怕庄修文?疯子。变/态,杀人狂,难道我老庄家还出了个嗜血狂魔不成?
安顿好陈大爷,陈佳彬转过身来,脸色阴郁。
“你们究竟说了什么?我二叔公已经足足有十年没有犯病了!”
“我们确实什么也没说。”庄轶道。
“小庄没说假话啊。”曲护士道,“陈大爷他一会嚷着要去魔鬼海,一会嚷着疯子杀人狂,真的不关小庄什么事。”
“当年二叔公遭遇海难被救醒后,也这么嚎过。”陈佳彬看向庄轶,道,“庄游和庄修文是你什么人?”
“庄游是我老爸,庄修文我不认识。”
陈佳彬打量了庄轶半晌,似乎想透过这层表皮看穿他的内囊。
“你想问什么就直接问,别藏着掖着的。”庄轶道。
陈佳彬看了看旁边的曲护士,没有吭声。
“你不问,那我先问了。”庄轶道,“陈大爷是在哪里发生的海难?”
“就在魔鬼海。他们那艘船沉了,全员罹难,只有我二叔公一个人活着,搜救的飞机发现他抱着根浮木在海水飘着,已经昏迷不醒。二叔公足足半年时间才清醒,一醒来就大吼大叫,神智错乱,说些莫名其妙的瞎话。其他情况我就不清楚了。”
庄轶抓抓头发,心道恐怕海难也不是什么单纯的海难吧,陈大爷对庄修文骇怕到极点,指不定那场海难同庄修文有着什么关系。
要是陈大爷清醒过来就问点话就好了。
曲护士帮陈大爷收拾着地上的玩具和玻璃珠子,庄轶也搭了把手,拿起那枚尖椒形状的玉坠,吸着上方的魂核。
“这些啊,可是陈大爷的宝贝。”曲护士道,“陈大爷偶尔会想起一些之前的事,然后就把这箱子里的东西翻出来,但他的记忆非常混乱,常常翻着翻着就忘了自己到底要干什么,最后还是要我来给他收拾。”
曲护士边说着边把玩具和玻璃珠子全放进一个黑色的箱子里,那分明就是黑铁箱子,足有半米见方。庄轶这下总算明白为什么魂核的气息只会偶尔出现的原因了。
“可是见了你之后,陈大爷忆起往事的时间好像多起来了,时不时就要翻翻这箱子。小庄啊,我是真希望你能帮陈大爷恢复正常呢,我照顾陈大爷好几年……”
曲护士话未完,庄轶陡地察觉到一丝噼闪的异响,下意识推开曲护士,自己也朝旁边闪开,后方的木制躺椅上立时腾出一丝被烧焦的气息。(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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