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我们的话题是不是跑偏了?”路修斯忽然插话道。
“什么叫话题跑偏了?明明我们现在的话题才比较正常好不好?”霜月夜白了他一眼。
“胡说,分明霜姐姐让人兴奋的香艳故事,才是最合适的话题,不仅让人听了爽,而且还有助于预热气氛。”
“预热气氛?”霜月夜瞥向路修斯,到头来却也只能轻叹地歪了下头,眸子间一丝无奈却嗔怪的光华流泻,竟然看得路修斯呼吸又急促了起来。
“不行!我忍不住了!”
“你给我坐下!”路修斯才刚站起来,陈北海立刻反手把他摁了回去,然后却饶有兴致地望向了庭溪,“对了,我还有一些话,想要问你。”
“我?”庭溪奇了“对,轮到你了。”陈北海笑道,“现在我很好奇,你和霜小姐,有过喜闻乐见的事么?”
庭溪愣了一下,霜月夜却帮他答道:“没有。”之后,庭溪肯定地点了点头。
“奇了,按照你刚才字里行间的意思,你分明知道霜小姐的为人。”
“知道归知道……”庭溪低声道。
“假如我是你,明知身边有一位像霜小姐一样美艳风流的尤物,肯定是不会放过的。”陈北海笑道,“而且最重要的是,看上去完全没有推倒难度啊?”
说话的时候,陈北海一直注视着霜月夜的眼睛。
“你可别乱下定义,我也不是谁都能染指的。”霜月夜辩解道,“有的人想要一亲芳泽,可得付出生命的代价。”
“可我分明看到,每次我们两人对你说到调戏之语,你都会不自觉地通过眼神流露出娇态来。”陈北海笑道。
“我知道你的意思,我也知道你想说什么,但你在心里评价我的词语,我可一点都不想让你有机会说出来。”霜月夜故作冷淡道。
“其实我很好奇……”
“嗯?”
“假如庭公子真的向你提出了请求,你会答应么。”
“关我什么事啊?”庭溪奇了,忙道。
“会。”霜月夜毫不犹豫地说,听得庭溪哆嗦了一下。
“我要你看着他的眼睛说。”陈北海道。
霜月夜顿了一会儿。
“嗯?”陈北海出声。
轻叹了一声,霜月夜转头望向庭溪,正对着他惊愕的双眼,淡淡地道:“会。”
“会什么?”
“如果庭公子向我提出了请求,我会答应。”
“什么请求。”
“……当然是……苟且之事。”
“为什么?”
“因为,我觉得他挺好的。”
陈北海满意地微笑了一下,也转头看向庭溪:“我陈北海向来喜欢成人之美,假如庭公子有意,我也大可先把路修斯按住四个小时,让你们两位先行圆房。”
“还是别了。”庭溪连忙硬着头皮说道。
“为什么?霜小姐不漂亮么?你对她提不起兴趣?”
“不是……”
“莫非身在混乱魔域,你还想守着牛鼻子老道们忽悠人的清规戒律吧?”陈北海大笑,“想做就做,是混乱魔裔的行为模式,即使换成人,你情我愿的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在下实在不想让周遭环境改变,而且,在下的心里已经有人了。”庭溪苦笑着说道,“在下也清楚霜小姐的性格,她也看不上背妻偷情的人吧!”
“过一段日子,我们还会回灵武六陆,他归根结底,都是灵武六陆的凡人修炼者,一心求道。”霜月夜也笑着出声援场,“还是不要催逼着他一脚踏入奇怪的领域了吧?”。
“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陈北海笑得很神秘,“如果你们两人再同行上一段日子,不擦枪走火,我都不信。”
“咱们可以试试看么?”霜月夜挑眉,闪动的瞳光间有一丝有意无意的情波流转。
路修斯终于忍不了了,腾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扭曲着脸喊道:“不行了!好刺激啊!受不了了!一二三四,再来一次!北海大王!别再强行压制我了,我已经无法按捺了!即使要战个天荒地老,我也在所不惜。”
陈北海叹了口气,转头瞥向庭溪:“庭公子,既然你不要,接下来的时间,可由我们支配了。也别怪我不声援,混乱魔裔之间,要么一个把一个打进泉水解决问题,要么靠谈判解决问题,现在他都拿战斗威胁了,我可犯不着和他打一架,对吧?虽然他是个弱鸡,但我也怕翻车进泉水受苦的。”
庭溪刚想说声“我无所谓”,可话到嘴边却又硬生生咽了回去,因为他忽然意识到,此事他说了不算,分明应该由霜月夜拿主意。
“你们都不过问一下我的么?”霜月夜也无奈地叹息了一声。
“我们两个暂时都无牵无挂,在对你的事上也不怕冒回炉风险,可你却一心想着及时回灵武六陆,不敢耽搁时间。再加上你的性子,无论怎么想,都会妥协的吧?”陈北海笑道,“况且刚才都有一次了,再来几次又何妨?”
“……我可以答应你们的条件,但是,你们也得帮我做一点事。”沉默了一会儿,霜月夜缓慢地说道。
“嗯?是大事还是小事?”陈北海好奇地问。
“算是大事。”
“如果是大事的话,好像有点不值啊?”陈北海无奈蹙眉。
“值值值!哪里不值!赶紧让我疯狂输出一波,让我就地暴毙我都愿意!”路修斯却道。
“接下来我们会和你们同路,而且同行的时候,我……我可以随便你们玩。”却见霜月夜用朦胧神秘、意味深长的眼神地瞥向两人,声音轻微宛如耳语,却又一字一顿无比清晰地说道。
庭溪惊讶地看到,在霜月夜故作魅惑之语的同时,陈北海与路修斯两人的头顶都齐刷刷冒出了蒸汽,路修斯背后更多的触手探出摇晃,陈北海的身上还莫名其妙发出了持续不断“引擎过热”的电子音警报。
“成交!”两人异口同声地说道。
“我要你们……”
还不等霜月夜把任务说出来,两人已经急不可耐地把她扛了起来,飞也似地消失了通向内帷的通道里。
“待会再说!”人走茶凉的外帐,只剩下经久萦绕不绝的四个字。
庭溪默默地喝了口茶,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