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婆婆对周若兰把陈默带回云海宗很是反对,在她心里,压根就不愿意周若兰与陈默这个废柴小子有半点关系。
然而周若兰说的阿对,她不想嫁给三皇子就需要一个足够强大的理由,而陈默正好可以发挥作用。
花婆婆看在陈默还有“废物利用”的价值上,克制住心头的恶心。
昨天晚上,周若兰交代花婆婆,让她第二天去趟药田看看陈默,进来十多天了,也该问问他的状况。
周若兰说话的时候,神态有些异样,既有些憎恶又带一些怜悯。
花婆婆心里越发不爽起来,这女人如果对另一个男人既是憎恶又是怜悯,并不是好兆头。所以,当花婆婆来到南山药田门前时,临时做了一个决定,那就是想办法让陈默走。
可是怎么做到这点?
花婆婆想了一会,发现做到这点并不难,只要她到南山药田好好羞辱他一顿,说一些“废物只想靠女人”之类的话,想必他就会忍受不了,主动离开的。
进入南山药田后,花婆婆同样没有在杂役茅屋里找到陈默,四处转了一圈,心里对陈∞,默就越发没有好感了,到了药田还不好好干活,这分明是不珍惜在云海宗的宝贵机会。
等到丹楼这边,花婆婆恰好看到陈默一脚踢飞姚布廉的场景,这才出声问了这么一句。
“啊!花婆婆,这陈默太过无礼,以下犯上,药长老让他滚蛋他居然还赖在这里?”姚布廉立刻大声说道。
姚布廉察言观色,从花婆婆脸上看出一丝不屑。
花婆婆闻言一喜,药长老让陈默滚蛋。正趁了她的意,当下脸一沉,道:“陈默,那你还呆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快收拾包袱走人!”
陈默冷笑一声,说道:“要不要脸的东西,你哪只耳朵听到药长老说要赶我走啦?”
姚布廉道:“这还用药长老当面说吗?”
“姚布廉。如果药长老压根就没说这话呢?”
“这怎么可能?”
“药长老!”陈默忽然大吼一声,“快出来!有个外门弟子要做南山药田的主,当你不存在啦!”
陈默这一嗓子,整个南山药田嗡嗡作响。
花婆婆面色微变,心里忽然有不好的感觉。
姚布廉额头上的汗珠滚落下来,他忽然发现他遗漏一项很重要的事,那就是他没有看到药长老,药长老也没有亲口说要赶陈默走。
在此之前,姚布廉不觉得这是一个问题。圣子甄士剑亲自跟药长老打了招呼,药长老也回复了就在二月十六号,这应该错不了的。
可是,万一错了呢?那可就玩大发了。
宗门内弟子之间的争斗,一方欺压另一方,这都是宗门默许的,但是弟子如果要对一个长老不敬的话,那就是触了底线。而药长老的地位跟宗门六大长老不相上下,在宗门内具有超然地位。
如果药长老没说赶陈默走的话。相反对陈默非常看重,那么他现在所做的一切算什么?
那么,事情的确有可能像陈默所说的那么严重,试想一下,他一个外门弟子跑到南山药田来发号司令,完全不把药长老看在眼里。这罪过可就太大了!
不可能!
姚布廉立刻否定了这种可能。
一个废柴,怎么可能会被云海宗以苛刻闻名的药长老看重?这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姚布廉抹了一下额头的汗,心下羞恼,陈默明明是吓唬他,这点都看不出来。
“陈默。你就不要喊了,就算喊破喉咙,又有哪个来管你?!”说着,姚布廉脸上露出狞笑。
姚布廉这一笑,他的两个跟班也放心下来,也跟着哄笑起来。
唯一可能来帮陈默的就是圣女周若兰,而花婆婆就代表周若兰,她脸上的神情以及语气却明显不是要站在陈默这边的。
所以,今天陈默滚蛋算是滚定了。
“别做无谓的挣扎了,徒增笑柄而已。”
“给自己留点尊严吧,不要让我们动手。”
……
姚明看着是干着急,他想帮陈默,却完全不知道怎么帮。
陈默也在滴汗,药长老这老小子定是看优婆罗花入迷了,竟然还没出现,姚布廉这三个家伙他不怕,就怕花婆婆也动手,那他可有些招架不住。
“药长老,再不出来,我陈默可就走了,以后你就算是八抬大轿都请不到老子!?”陈默一运丹田,发声犹如虎啸龙吟,响彻南山药田这个山谷。
“你叫啊,再叫几声,还八抬大轿,做你的清秋大梦!”
“眼下是初春时节,不要搞错了。”
“哈哈,太好笑了,这是要疯了吗?”
……
“哇,呔!什么人敢在南山药田撒野?!”
姚布廉三人正笑着,一记雷响轰然砸在他们头顶,差点一屁股坐地下。
话音落地,药长老飞身出去,双袖一收,高瘦犹如独立高岩的老鹰,目光冷冽冽地扫了姚布廉等人一眼。
而感觉到迫力的花婆婆下意识后退一步。
“长老,他们三个来南山药田,说我可以滚了,长老,什么时候这等人也可以做你的主呢?”陈默脸色一点都不客气朝药长老说道。
药长老面色讪讪,心道忘了这茬,顿时把甄士剑恨上了。
这小子,太猖狂了,赶人走也就罢了,又何必派人来押送呢?做得这么露骨,这不是明说昨晚上是自己故意要坑陈默的吗?
陈默修炼的功法对上品灵草的成长大有益处,可是他请都请不来的活菩萨,你倒好,居然派人来打脸?
药长老听出陈默语气中的怒意,也明白他的意思,就看你怎么表现了。
郁闷啊。药长老飞身过去,啪啪啪直接就甩出三巴掌,直接把姚布廉三人给打飞,怒道:“哪里冒出来的贼小子,居然敢在我南山药田撒野,活腻了是吧。”
“药长老!”姚布廉简直被打懵了。怎么会这样?为什么要打他们?不是说好的吗?
姚布廉想哭了,本来一桩稳赚不赔的买卖,怎么到头来变成这样?
“你们三个,给我去挖矿,三个月!”药长老气得胡子都哆嗦了,然后转过身对陈默道,“默少,还满意吗?”
“挖矿?”陈默不解。
“哦,默少对云海宗还不清楚。挖矿就算是对杂役,也是极重的惩罚了。”药长老连忙解释道。
什么?
默少?
姚布廉三个完全傻眼了,晃着脑袋,怀疑自己被打晕了,出现耳鸣了。
花婆婆也傻了,这戏不是这样唱的。
你药长老,可是云海宗独一无二的人物,就连宗主对你都是客客气气的。你怎么对一个废柴小子屈尊到如此地步?你没脸没皮吗?
花婆婆虽然心里掀起无数个大问号,无法解释眼前发生的这一切。但有一点看清楚,那就是陈默莫名其妙地被药长老看中了,而且还带着一丝讨好的意思。难道陈默往上几代数,跟药长老拐着弯有亲戚关系?
花婆婆顿时觉得一张老脸火辣辣,就好象药长老那蒲扇一样的手掌好像抽到她的老脸上一样。
刚刚,她也对陈默表示不屑。而且对陈默即将被赶出云海宗而暗中窃喜的。哦,不是暗中窃喜,而是都表现在她这张老脸上了,也都被陈默看到眼睛里去了。
现在可好,老脸丢尽了。想到这,花婆婆就想转身就走。
想到这,花婆婆一双眼睛狠狠地瞪了姚布廉三人一眼,就这三个小子,害自己丢了面子。
“快走!快走!老子不想看到你们,赶紧着!”药长老挥手犹如驱赶苍蝇一般。
姚布廉看到陈默笑吟吟的样子,一口黑血就涌了上来,肺都快气炸了,撑着脖子道:“药长老!我们是甄圣子叫来的!”
“哇……靠!”药长老气得鼻子都快歪了,道:“快滚!快滚!三天内,你们没有去挖矿,老子亲自废掉你们!”
姚布廉身子一颤,爬起来连着他两个跟班转身跌跌撞撞就跑。
“姚三欠啊!一欠骂来二欠抽,三欠最奇怪啊欠脸皮!”
陈默的骂声从身后传来,姚布廉“哇”的一声吐出一口血,他的两个跟班连忙一左一右架起他跑。
药长老拍了拍胸,理了理气,转身对陈默道:“默少今日之事,老朽保证绝不会再发生了。”
陈默点点头,然后目光落在花婆婆身上。
花婆婆没来由老脸一红,拱了拱手道:“花瑶见过药长老!”
“花瑶?你不是周若兰那妮子身边的人吗?到我这有什么事?”
“哦!”花婆婆努力挤出笑容来,道:“默少进云海宗有十多天了。我家小姐对默少有些不放心,让我过来问问默少……”
“问我什么?”陈默截住花婆婆的话,这老女人刚才对自己也没好脸色,虽然她现在也叫自己“默少”,不过是迫于药长老“淫威”。
“啊,就是住的习惯没,有什么东西缺了,尽管可以吩咐我。”花婆婆赶紧说道。
“你家小姐的意思?”
“千真万确!”花婆婆立刻神色肃然地说道。
陈默明白了,周若兰的确是派人过来对自己表示关心下,不过这花婆婆向来瞧不起自己,没有好脸色那也是正常的。
“告诉你们家小姐不要急,今年年底成亲是不太可能的。”
因为前面表现不好,花婆婆正摆出一副认真聆听的架势,冷不丁听到陈默这句话,老脸就一红。
这会不是羞红,而是恼怒,我们家小姐是何等样人物,你居然这样说?这要是传出去,别人还以为小姐恨嫁了。
花婆婆正要出言训斥两句,没想到药长老呵呵一笑道:“周若兰好眼光,这样的青年才俊是该早赶紧成亲,慢一点被被人抢去了,那真是悔恨终生。”
花婆婆就觉得一口气上不来,两眼冒星星,完了,受不了,赶紧走!
丹楼外头这一出戏,姚明从头看到尾,最后不得不给陈默竖大拇指:哥们,牛!太牛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