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云依望着风清持半晌,“你果然喜欢梓公子。”她不傻,自然能够猜到风清持口中的梓痕就是梓公子。
风清持只是一耸肩,并没有否认。阿痕是她看着长大亲自照拂的侄子,她自然是喜欢的。
沉默了许久,风云依才再次开口,“我可以放弃梓公子,可是你要帮我进时家。”
“风云依,你觉得自己有什么资格和我谈条件?”风清持忽然觉得好笑。
风云依脸色一白,确实,她现在性命都掌握在别人的手中,用什么和她谈条件。看着面前的女子,风云依心中突然浮现一个可怕的想法,突然开口问:“风清持,是不是这才是真正的你?”
风清持依旧是淡笑,没有回答。
“你真的是太可怕了!”看着清姿绝伦的女子,风云依不禁后退两步,身体第一次因为害怕而感到颤抖。她居然欺负了她十多年!
坐回刚才的木椅,缓缓道:“你现在知道也不迟。”
果然话音刚落就看见风云依的身子晃了几下,然后像是见鬼一样地看着她踉踉跄跄地离开。
“小姐,四小姐这是……怎么了?”湖蓝刚才一直守在院子外面,看见风云依仓皇离开的背影才神色好奇地走了进来。
“大概是白日见鬼了吧!”淡淡地掷出一句话,便转身往里走去。颇为自嘲地一笑,看着占了这具躯壳的她,可不就是见鬼了么?
刚推开自己的房间,就看见一袭紫色衣袍的紫月痕站在门口,正一脸复杂地看着自己,不过也只是一瞬间,神色敛地如此之快让风清持都以为是自己看错了。
眉微微一皱,现在进出她的房间他们还真是如入无人之境!
越过他直接进去,“你怎么来了?”
紫月痕恢复了脸上温润淡然,“我是来向你辞行的。”只是没有想到听到了她与风云依的那一番对话。
“嗯,一路顺风。”风清持眼中也没有多少意外,一个皇帝出来晃悠了这么久,也该回去了!
“你应该告诉我你是如何知道我们身份的?”在风清持的对面坐下,温温润润地看着她。
风清持漫不经心地一笑,“恐怕这才是紫皇今日来的目的吧!”
“随你怎么想。”紫月痕亦是淡淡一笑,如温玉的容颜上带了几分慵懒,却又不失高贵。
风清持细细地把玩着桌上黑白分明的棋子,将目光懒懒地移到了紫月痕的身上,“其实是你自己告诉我的。”
紫月痕一挑眉梢,温温润润地“哦”了一声,等着风清持的下文。
目光最终落在紫月痕腰间深紫色的玉佩之上,骨节分明的手一指,“我见过这枚玉佩。”望着玉佩稍稍顿了一下,才的淡淡地补充了一句,“准确地说是我见过它的图纸。”
紫月痕细长的眼眸微微眯起,手缓缓抚上腰间的玉佩,意味不明地看着风清持,“你在那里见过?”心中却有些复杂,这是那个人亲手为他雕刻的。
“东海,渝初国。”缓缓吐出四个字。
紫月痕心中有些波动,可是依旧是不动声色地看着风清持,“就我所知风家五小姐可是从来没有离开过安阳城?”
风清持不以为意地一笑,反问道:“传言我软弱无能,只能任人欺侮,紫皇觉得可还属实?”
紫月痕没有再说话,风清持怎么看都不是简单的人,她若是悄无声息地离开安阳城,还真没有人会知道。
“十年前,我离开安阳城去渝初国游玩,认识了一个人,那玉佩的图纸便是出自她的手中。”说到这里,看了紫月痕一眼,“想来那个人紫皇也是熟悉的。”
“是谁?”紫月痕眉目一敛,看不清眼中的情绪,只觉得语气极为低沉。
“摄政王,紫翎墨。”风清持看着紫月,一字一句定定地说道。关于那次刺杀,她暗中派了不少人查探,可是所有的证据都是直指边境的五哥,紫舒。五哥的性子她再了解不过,根本不可能做这样的事情,很明显是有人栽赃陷害。
阿痕还没有成婚,亦没有子嗣,若是刺杀成功,不仅除去了身为一国之君的阿痕,更将这个罪名按在了最有可能继位的五哥身上,如此一箭双雕的计,她倒要去查清楚背后之人到底是谁!
她并不想让他们知道她就是紫翎墨,也不能让他们知道,一个已经死了那么多年的人,不应该再出现在世间。
所以,她需要一个身份,一个可以接近阿痕并且可以让他去信任的身份,而她以前的身份,就是最好的切入点。
紫月痕瞬间抬头,看着风清持的目光一改往日的温润,带了几分凌厉与逼仄,“你认识她?”
风清持点点头,笑地淡然,“这世间的紫翎墨应该只有一个。”顿了一下,才再次将目光从紫月痕的脸上转到他手中的那枚紫色的玉佩,“如果你不相信可以将与那枚玉佩放在阳光下仔细地看,里面会有一个‘翎’字。”
紫月痕没有说话,只是握紧了手中的玉佩,里面的字,他很久以前就已经知道。
“你和她……是什么关系?”犹豫了很久,才低低地吐出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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