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阁主,我们不需要和言丞相道别么?”马车已经赶到院外,苍梧站在风清持的身边,问。
风清持依旧是淡漠的表情,“不必了,他应该猜到我今日会离开。”然后转身进了马车。
湖蓝正要进去,却被苍梧伸手拦住,“你前几日不是一直嚷嚷着里面坐着不舒服要学驾车么,我看你学的差不多了不如今日就你来驾车吧!”说着便将手中的马鞭不由分说地塞到湖蓝手中。
湖蓝正欲开口请出风清持,苍梧就用略带警告的眼光看了对方一眼,凑近了几分威胁地说道:“你要是不愿意我就将那件事情说出去。”
湖蓝顿时一呛,死死地瞪着苍梧。她不就是上次不小心将小姐的一方砚台打碎了么,只是小姐似乎对它很珍视。
苍梧眉梢一扬,在湖蓝愤恨的目光中径直掀开帘子进了马车。
湖蓝则是咬牙切齿地看着那道蓝色的身影进了马车。她简直讨厌死了这个苍梧,为人阴险狡诈,两面三刀,人前一面人后一面,身为男子不仅不知道礼让女子,而且还处处与她针锋相对。
看见进来的是苍梧,风清持有些意外。
“湖蓝说她喜欢赶车,我就正好让她试试。”苍梧眨着眼睛神色无辜地说道。
风清持狐疑地看着苍梧,明显是不相信。
“湖蓝,你是不是喜欢赶车?”苍梧温和的声音从里面传来,外面的湖蓝听着却是顿觉毛骨悚然,甚至打了个寒颤,就说苍梧这家伙就会在小姐面前卖乖。
不过碍于自己的把柄攥在对方手里,湖蓝只得循着苍梧的意愿回答,甚至还有一分跃跃欲试。“小姐,我觉得驾车挺新鲜的,你就让我试试吧!”新鲜,新鲜个屁!
听湖蓝这样说风清持隐约猜出了一些什么,不过也没有说些什么。她不喜欢太过死板的人,只要他们自己有分寸不会太过她都不会说些什么,而苍梧,是个处事圆滑的人,自然是知分寸的。
湖蓝扬起马鞭,尘土飞扬,倒也挺稳当。
“公子,风五小姐离开了!”苜尧看着仅着里衣躺在贵妃榻上悠闲地晒着太阳的言络缓缓道。
自从知道风清持的真实身份之后,在言络面前他一直称对方风五小姐。
而且他突然想起在安阳城发生的一件事情,就是花灯节的那天晚上,就是风五小姐受了伤,然后还是他亲自将她的小丫鬟送回去的,想到几日一直与自己同行的湖蓝,苜尧微微皱眉,他以前怎么就没有往这个方向想呢?
想了想,他觉得肯定不是因为自己太笨,毕竟谁能将神秘莫测武功诡异的黑衣人与胆小怯懦的风家五小姐联系在一起?
言络只是懒懒地抬头,并没有看向苜尧,而是半眯着眼睛神色慵懒地看着苑落中的梨树,精致的面容之上没有丝毫意外之色,薄唇微启,“无妨,以后总归还是会再见的!”
苜尧皱眉,又皱眉,这句话,怎么他听着觉得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古怪?公子这话语是期待再次见面还是无所谓?
想到刺杀那天公子和风五小姐一起坠下悬崖而且还孤男寡女地一起度过了一晚上,苜尧冷漠的脸多了几分古怪之意,定定地看着言络,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言络眉梢微挑地看着对方,“有什么就直说,别这么一副吞吞吐吐的样子。”出口的声音依旧清淡慵懒,甚至还有着一抹淡淡的狭昵。
“公……公子,你那天和风五小姐待了一晚上,就真的什么都没有发生?”苜尧犹豫了一下,最后干脆一股脑地问了出来。
言络极美的双眸忽然危险地看着苜尧,极为缓慢地开口,“你觉得应该发生一点什么?”
苜尧马上摇头。
言络缓缓坐直身子,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口,“看来羽王爷最近太闲了,让时翊给他找点事做。”言络虽然是在笑,可是那双如墨玉般的流目中,却不见丝毫笑意,只有冷冽与寒凉。
空出来的左手则是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面前的桌子,缓缓道,“至于楼希,我既然答应了别人不会杀他自然也是不会食言,就将他的箭送给楼姒,楼姒是个聪明人,她自然知道应该怎么做!”
“是。”然后便退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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