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约的,有江懿深的低笑,“小白眼狼!我昨晚在会所应酬了一整晚,根本没有鬼混,你闻闻,我的身上除了酒气,哪里有女人的香水味!”语气里夹杂着几缕宠溺。
再然后,里面就没了声音。
郝燕似乎已经猜到里面是什么样的光景,她动作更快速的逃离现场。
从楼道里出来,她还是倍感尴尬。
虽然她和秦淮年比那更亲密的事情都做过了,但这样亲眼目的,还是很不好意思啊!
只是同时,她突然更思念秦淮年了。
郝燕越发尝到相思之苦。
想到楼上江懿深和江暖暖二人的暧昧,抛却他们的身份不说,真正的关系又是如何,总归是有丝丝缕缕的缱绻。
似乎刺激到了郝燕,心里就越发的很想见秦淮年。
这个念头一旦发芽,就变得不可控制,长成了参天的大叔。
郝燕回了趟家,才又去了医院。
陪糖糖一起吃了早饭和午饭,下午两点多,她出发去了机场。
飞往魔都的飞机,只要三个小时。
她乘坐傍晚的航班,在华丽的霓虹里,悄然来到了魔都这座城市。
秦淮年入住的酒店,郝燕是知道的。
她到酒店的前台询问了工作人员,以找人为理由,让对方帮忙用酒店电话联系,结果是房间里没有人。
郝燕就知晓,秦淮年还没有回酒店。
她也并没有着急。
酒店一楼有经营的咖啡厅,不少住客都在里面消遣时光。
郝燕买了杯蓝卡,拉开藤椅坐下。
她选的位置靠在最边上,撑着棕色的巨型装饰伞,而且视野角度极佳,只要进入酒店的人,第一眼很轻易的就能望到她的方向。
郝燕非常有闲情雅致,一边喝咖啡一边耐心等待。
并没有多久,杯里的咖啡喝光时,门口便有高大的身影走进来。
秦淮年单手插着兜,鼻梁上架着铂金丝边的眼镜,看起来温文尔雅,长腿迈动的步伐里,透着商人的稳健,气场强大。
提着公文包的任武,正紧随在他身旁。
他们像是刚开完会归来。
秦淮年沉声吩咐,“星耀的那个项目,后期加入了庄氏集团,利益点再让百分之三,这是之前我答应过给庄董事长的弥补,到时你负责沟通一下!”“是!”任武颔首。
秦淮年道,“把需要签字的文件,整理出来都送到我房间!另外,等下约见新尚科技的总经理……”后面的声音突然停住。
任武正认真等待下文,很是不解。
顺着自家老板惊诧的视线望过去,就看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身影。
而秦淮年,早已经大步流星的过去。
任武连忙一溜小跑跟上。
秦淮年几乎是几个箭步,身形就已经来到了咖啡厅里,镜片后的眸光,紧紧凝着坐在装饰伞下面的人。
郝燕穿了件米棕色的针织开衫,里面叠穿了纯白色的打底,衬托着肌肤白莹细腻,泛着健康粉润的颜色,唇红齿白。
一双清湛的眼睛,流转间有种柔婉的妩媚。秦淮年薄唇勾起,眸里镶嵌着无法掩饰的笑意问,“什么时候到的?”郝燕笑着回,“一个小时前,刚下飞机!”秦淮年挑了挑眉,“怎么没给我打电话?”郝燕神色有些羞赧
像是个贤惠的妻子,“我怕打扰你工作!”然后,眼前的秦淮年就忽然俯身。
郝燕被他打横抱了起来。
二话不说的,在人来人往的大厅里,往电梯走去。任武跟在后面,迟疑的开口,“秦总,关于约见新尚科技总经理……”已经迈入电梯里的秦淮年,直接打断,“明早天亮以前,不管有什么天大的事情,都不许打扰我!”郝燕
脸颊通红。
还能说的再明显点吗?
电梯门在眼前缓缓闭合。
任武:“……”他心里叫苦不迭。
都出差了,竟然也躲不过狗粮的投喂!
房卡“滴”的声刷开,郝燕还来不及看清楚房间里的陈设,人就已经被秦淮年按在了沙发上。
铺天盖地的吻迎头而来。
回到了自己房间里,秦淮年就不再有所顾忌。
他几乎把所有的激动和思念,全都宣泄在了这个吻上。
他其实很想她。
好几次在电话里,都很想要把她打包带过来,只是把思念暂时抑制了。
结束时,郝燕的嘴唇都红肿了。
秦淮年此时见到她,意外之余,更多的是惊喜。
以前国外出差时,郝燕不是没有一起陪同过,但那时他们是金主和情人的关系,她完全是听从他的安排而已,如今,却是她主动。
秦淮年心头窜入丝丝热流。
他才知道,原来在恋爱中,自己是很容易被感动的人。
秦淮年翻身坐在沙发上,将她像宠物一样抱在怀里。
他问她,“郝燕,为什么会突然过来?”郝燕仰头,碎芒盈盈的双眼望进他的眼眸里,“因为想你了!”她向来都最会讨好秦淮年了。
只是没有了曾经虚情假意的应付,更多的是真情实感。
郝燕依在他怀里,事无巨细的,将昨晚给江暖暖庆祝生日,以及到今天早上,江懿深翻窗闯进来,并且一看就是轻车熟路做过很多次的事情全都告诉了他。
秦淮年指腹摩挲着她的耳垂,落下一个又一个吻。
流连忘返,又缠绵悱恻。
他眉尾轻扬,昵向她的眸光却很促狭,“真的只是想我吗?”郝燕默了默。然后,她羞怯忸怩的承认,“好吧,有一点点不放心……”虽然她心中没有芥蒂,也相信秦淮年的坦荡,只是想到庄沁潼也在这里,对自己的男人虎视眈眈,换做是谁也无法
放下心来。
秦淮年朗声大笑。
郝燕表情羞窘极了。
只是他的笑声还是感染了她,胸膛的震动传递,也和他笑了起来。
两人像是小孩子一样,笑的纯粹又灿烂。
笑够了以后,秦淮年就从小孩子化身为了饿狼,他再次将她打横抱起来,往卧室里面走。
郝燕挣扎着要下来,“等等,我刚下飞机,还没有洗澡!”浴室门关上,挤进去的却是两个人。秦淮年直接用行动代表了语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