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代表光明之神在这个位面意志的代理大主教费迪南选择了向自己屈服,塞纳特的心中充满了得意,或许高高在上的神明是伟大的,是塞纳特这样的人物只能仰视的存在,可是这些神明的代言人却是普通的人类,因此塞纳特在之前以许诺、利诱等等手段拉拢他们,并且在现在这个关键的时刻让他们屈服于自己的意志,这顿时让塞纳特的内心充满了一种异样的快感,神明的代言人通常只会遵从自己信奉的神明的意志,可是在这一刻他们却选择了向塞纳特的权势屈服,那岂不是意味着塞纳特的地位比那些神明还要高吗?
“哼,光明之神算什么,我塞纳特要做万王之王,众神之神!”塞纳特昂起头仰望天空,心中以最狂妄的语气对自己说道:“一切都在按照我的计划进行着,很快,很快我就会成为你们当中的一员,即便是你们这些神明,也必须匍匐在我的面前,听从我的吩咐!”
费迪南慢慢的蹭着脚步,他知道自己已经在信仰和现实之间做出了选择,这种? 背叛了神明的罪恶感让他心中非常不是滋味,若不是塞纳特向他许诺的各种丰厚的条件支撑着费迪南的意志,也许他早就转身逃走了。现在的费迪南只希望自己可以永远不停的走下去,这样他就不会继续下面更让他屈辱的仪式了,只可惜费迪南的愿望没有实现,毕竟他和塞纳特之间也就不过区区十几米的样子,就算走得再慢也早晚会走完这段极短的路程。
费迪南终于站在了塞纳特的面前,他现在很明白的知道自己根本没有了退路,既然上了塞纳特的船,就只能在和这艘船一起沉或者撞翻另一条叫做“帝都”的船之间进行选择了,至于某位神明的意志?反正费迪南从接触到光明教会的教义开始直到现在足足有30多年了,他可重来没见到过真正的神迹,或许那位神明早就呼呼大睡去了,再说自己不过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家伙,想来也不至于让那位神明破开虚空直接用“神之审判”轰过来吧?
按照真正的仪式,身为被加冕者的塞纳特应该向代表着光明之神意志的教皇弯腰屈膝,再由教皇亲手给他带上那顶皇冠,这象征着世俗政权臣服于天授神权,那些凡人的国王君主也以这个仪式表明自己对神明的态度。可是如今塞纳特却昂首挺胸,丝毫没有把目光投向费迪南的身上,而是仰望的天空,这当然让费迪南感到尴尬了,他朝着塞纳特连连使了几个眼色,示意他赶紧配合自己完成这个加冕仪式。
这样一来,彼此的身份地位顿时倒了过来,塞纳特反正成为了那高高在上的存在,而费迪南则颇有些卑躬屈膝的模样,这位新晋的塞克城代理大主教完全成为了塞纳特麾下的一条走狗,而塞纳特招揽拉拢光明教会的用意也就暴露无遗了。
“哼,你不配作为光明之神的代言者!”塞纳特用不屑的语气对费迪南说话了,由于他本身就处于那扩音魔法阵当中,所有这句声音并不是很大的话立刻在魔法的作用下传遍了整个中心广场,而费迪南在听到这句话后脑袋也是嗡的一下完全混乱了,他的心开始不停的下沉,一种不详的预兆浮现在费迪南的心底。
“我的子民们,我们的国家屈服在另一个强权的统治下已经有200多年了,如今我们重新掌握了自己的命运,难道还要再一次屈服在另一个强权的统治下吗?不,绝不!”塞纳特铿锵有力的喊道:“我,莫沃尔第二帝国的君王,安德烈斯——塞纳特,绝对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哪怕我的对手,是那些高高在上的神明!我的子民们,从这一刻开始,我会庇护你们,因为,我就是你们的神!”
塞纳特说完这句狂妄的话,突然伸出手去,一把将身材远不如自己的费迪南抓了过来,然后从他的脑袋上强行取下了那顶神器“众神之怜悯”,再用很轻蔑的动作将费迪南拔开。费迪南发出了软弱的声音,可惜很快他就被塞纳特的卫士拖了下去,现在整个观礼台上就只剩下了拿着那顶象征着天授神权的神器“众神怜悯”头冠的塞纳特一个人。
“我的子民们,从这一刻开始,我将成为神明在这片大陆的代言人,我就是神明,神明就是我!我塞纳特就是至高无上的众神之神、万王之王!”塞纳特发出了狂妄已极的吼声,随即他慢慢的将那顶神器戴向了自己的头顶。
整个中心广场的塞克城居民,或者说都塞纳特的战士们都完全疯狂了,在塞纳特事先准备好的人鼓动下,他们高举双手向着他们的国王发出了震天动地的呐喊声,那铺天盖地的声浪完全将整个塞克城都淹没了,最终所有人都以整齐的频率一起振臂高呼:“莫沃尔!莫沃尔!”这是塞纳特祖先亲手建立的帝国名称,它本身的含义就拥有了至高无上的意思。
“我该说你什么好呢?还真是无知者无畏啊!”站在人群中的莱恩丝毫没有受到身边那些狂热的家伙的影响,反而用怜悯的目光注视着那站在高高的观礼台上,自以为那一切都踩在脚下的狂人。在莱恩的眼中,此时的塞纳特就好像一只强壮的蚂蚁在朝着天空叫喊,自以为他是无敌的存在,却不知其实哪怕仅仅一个普通的人类随意的用小拇指那么辗压一下就可以让他粉身碎骨,而像塞纳特这样的普通人和真正的神明之间的差距,大概要比蚂蚁和普通人之间的差距超出1万倍吧?
塞纳特按照尼古拉斯事先的吩咐,慢慢将这顶头冠戴在了头上,后者就好像有灵性一般轻巧的吸附在了塞纳特的脑袋上,一股柔和的力量开始从头顶慢慢渗入塞纳特的身体,让后者感到自己的身体开始充满了力量,这种感觉比浸泡在那污浊的血池中还要强烈。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