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帮我去看看小少爷有没有事,这个就是你的了。”周姨娘就要强行将耳环塞给守门的小丫头。
但这个小丫头胆子似乎很小,看都没看周姨娘手中的东西,便直接向后退了一步,躲过了周姨娘的硬塞,眼中的警惕更甚了。
周姨娘又说了几次,将手里的东西展示给小丫头看,但小丫头无论怎么说,都一直警惕着周姨娘,更不去接她手里的耳环。
周姨娘看自己的贿赂没什么希望,就收回了手,又将耳环戴上,自己则焦急的在院门口不停徘徊。
而在叶汀的住处,大夫看过叶汀的伤势,心中便已明了。
他深知有钱人府中是如何勾心斗角,陷害子嗣的,所以他也不隐瞒,起身向叶老太太拱手道:“小少爷后脑有个大包,是钝物撞击所致,若是摔在地上造成,最起码要从房顶落下才能摔成这个样子。”
大夫话一出口,在场的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大夫的话意思是说叶汀是被人打成这样的。
叶流煜哼了一声,脸上却挂着不屑的笑,想要开口说些什么,被叶老太太训了一声,才闭嘴不言。
“大夫,汀儿可有危险?”叶老太太一脸焦急,她一直将这个孩子当作叶家未来的希望,所以对他的疼爱也更甚于叶流煜,而且这也有可能是叶家最后一个子嗣了。
大夫面不改色,提笔写了个方子,递予叶老太太:“我暂且开个方子,驱散他脑中淤血,若小少爷能醒过来,便没有性命之虞。”
叶老太太脸色稍有缓和,接过方子递予刚刚进来的何妈妈,何妈妈接过方子,转身便出去抓药。
“有劳大夫了。”叶老太太客套了一句,叫下人引着大夫走了。
大夫走后,叶老太太就不再忍着了,她上前坐在上首的太师椅上,面色阴郁的看着屋中的人:“是要我将人找出来,还是自己站出来?”
事情变得很复杂了,叶汀不是自己不小心摔倒的,而是有人故意伤害他,残害叶家子嗣,这个罪名足以让凶手以性命相赔。
没有人说话,所有人紧张的看向彼此,只有叶流煜仍是一脸的浪荡之色。
“怎么?不敢承认?”叶老太太冷声问道,脸上挂起一丝笑容,可这份笑容里,总觉得让人遍体生寒。
叶炜青看了叶挽霜一眼,心里却对周姨娘产生了一丝杀意,能对亲儿子下如此毒手,周姨娘也是个狠心的,叶炜青可不会留着这样的人在自己身边,随时对自己造成威胁。
叶芷昙和叶芷香一脸惊讶的看着周围的人,即便这件事跟她们没有关系,也让她们心惊不已。尤其在叶老太太的目光扫过之后,两人顿时觉得背上生出一身的冷汗。
“挽霜,你是第一个进来的,可看到是什么人下的手?”叶炜青见众人都不说话,将目光看向了叶挽霜。
叶挽霜不急不缓地看向叶老太太道:“霜儿在门外听到一声闷响,进来之时,汀儿已经躺在地上,霜儿并未看见是谁下的手?”
叶炜青却抓住这个机会,向叶挽霜冷笑道:“就这么会儿的功夫你就没有看到行凶之人?要不就是你下的手,还在这里编出这样的借口逃避。”
还未等叶挽霜说话,几日未见的叶红妆便站出来指着叶挽霜道:“原来是你害的叶汀,还在这里装无辜,叶挽霜,你好狠的心。”
叶老太太见此情景,将手中的拐杖重重的敲在地上:“住口,没有证据的事,也敢胡说八道,看来你当真是想被关进家庙了。”
叶红妆不服气的向叶老太太道:“祖母这番做法可是伤了红妆的心了,红妆哪里是胡说八道,刚刚父亲说了,叶汀出事时,只有叶挽霜一人最先发现,片刻功夫,可偏偏又没看到行凶之人,若她自己不是行凶之人,那人又怎会逃得如此之快?祖母一向疼爱姐姐,只怕这一次姐姐要让祖母伤心了。”
叶红妆强词夺理的话,让叶老太太无力反驳,以她对叶挽霜的了解,叶挽霜是绝对不会做出这样的事的,可现在情况对叶挽霜非常不利,她即便想要保她,也总得有个让人信服的理由吧。
“红妆姐姐说的是。”叶芷香突然接口道。
叶老太太不满的瞪了她一眼,吓得她脖子一缩,不敢再言。
叶芷昙连忙拉了拉她的衣袖,示意她不要开口。叶芷昙的脑筋要比叶芷香灵敏一下,她深深的知道,无论是叶挽霜还是叶红妆,都不是她们得罪的起的。
叶老太太脸色稍有缓和的看向叶挽霜,眼神中都是无尽的慈爱:“霜儿,你告诉祖母,是不是你下的手?”
以叶挽霜的聪慧,此时哪里还能不明白自己是中了圈套,只是这个幕后之人是谁,她还没有想出来,既然看到有人算计她,其他与她有仇的人自然是跟着煽风点火,既然如此,若自己不能揪出真凶,便不能还自己清白,可又该如何去做呢?
叶挽霜仔细的回想起当时的情景,她当时与林雪莲都在门外,听到闷响,她便第一个冲了进去,进去之后只看到地上躺着的叶汀。叶挽霜确定当时屋中并没有其他人,可要在对叶汀下手之后瞬间离去,叶挽霜能想到的,就只有当时在内室的周姨娘了。
周姨娘是叶汀生母,虽说姨娘是不能将孩子养在自己膝下的,周姨娘对叶汀也当真是疼到骨子里的,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才能让周姨娘对叶汀下如此杀手。
叶挽霜看向叶炜青,对方正一脸阴狠的望着自己,眼神中的那种得意丝毫没有要掩饰的意思。
叶挽霜又看向叶红妆,叶红妆此时很是得意,似乎预见了叶挽霜倒霉的样子,这件事她没有参与,刚刚开口也不过是因为看热闹不嫌事多,她宁愿将事情搅得更混,让叶挽霜陷入其中无法自拔。
看着几人心怀不轨的目光,叶挽霜无视道:“祖母,霜儿是冤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