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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萨元眼见沈晖使用合之力,将乌刀震碎,那位剑圣先生也受了伤,心里便知道大事不好,哪里还敢等待,趁众人都在盯着稻田西进向沈晖走去的时候,便偷偷溜之大吉。
他疾速跑到了对面的一条小街里,拦了一辆出租车,便向平氏家而去。
坐在车里,他眉头紧皱,脑疾速思索着对策。
自己将满腔期望,都寄托在了昭和剑圣身上,甚至孤注一掷的将乌刀都拿了出去,却没想到,沈晖竟然厉害到了这种地步,一招就将昭和剑圣击败,乌刀也被震碎,这一下,在日本,根本没有人能抵挡的住这人了。
他心里有些懊悔,方才将乌刀拿出去,这简直是自己一生犯过的最大错误,这样一来,不但沈晖不会放过自己,就是源氏家族那边也不会善罢甘休。
“混蛋,没想到这个老家伙如此不堪一击,我千辛万苦的布局,最终化为了泡影。”平萨元恨恨地说道。
出租车司在平萨元一上车之际,看见他那阴沉的脸色,心里就有些纳闷,如今听见他在那里自言自语,不禁吓了一跳,扭头问道:“先生,发生了什么事?”
“混蛋,开你的车就行了,再多嘴,信不信我杀了你。”平萨元恶狠狠地说道。
出租车司一看平萨元,面目狰狞,竟然好像和自己有血海深仇一般,心里不禁一惊,急忙闭嘴不说话了。
事实上,这个出租车司还算聪明人,要是他再多说一句,无处发泄怒火的平萨元,绝对有可能杀了他。
出租车司提心吊胆的将平萨元送到了家门口,连车费都不敢要,一溜烟就开车走了。
平萨元下了车之后,看见宅院大门紧闭,便在门前站了一会,皱着眉头想道,如今之计,只有指望那些民众和军队,能将沈晖驱逐出日本去,这样的话,自己才能向源氏家族那边圆谎。
既然这样,自己必须要率领平氏家族的人,参与到民众和军队的骚动去,这样的话,既能继续煽动众人都沈晖的仇恨,又能有一定的安全保障。
想到了这里,他深吸了一口气,推开了大门,走了进去。
可一进院子里,他立马又恼火了起来,只见院子里一片漆黑,竟然没有一处有灯光。
虽然已经是午夜,但今天家族刚遇惨败,为了除掉沈晖,自己千里奔波,而今,这帮人却躺在家里睡大觉?
一想到这里,平萨元怒气上涌,大踏步就向正房走去,预备到大厅里,立即将全家族的人都召集起来,好好训斥一顿,出出心里的气。
可就在他刚走到大厅门前的时候,就见大厅里的灯光忽然亮了,里面站着几个人。
平萨元一眼就看见站在最前面的那个是平佐真弓,心里大惊,急忙就转身向后。
但还没等他转过身来,就听见一个冷冷的声音说道:“平萨元,你不是一直找我吗,现在,我已经来了,你不要着急走,还是好好谈一下吧。”
平萨元一听见这个声音,心登时沉到了底,他已经听出来了,这个声音,就是那个平安辽太的声音。
此时,两边厢房的灯光也都亮了起来,门被打开了,穿戴整齐,里拎着刀的平氏家族众人,都已经走了出来,眼睛紧紧盯着场上的平萨元。
平萨元脑疾速思索,很明显,是平安辽太将平佐真弓二人救了出来,但家族里的这些人,为何也与自己为敌?
难道是迫于平佐真弓的身份,他们不得不听从?
事到如今,平佐真弓和平川盛在前,平安辽太在后,自己无路可退,只有将家族众人,再次拉回到自己这边,才能化险为夷。
想到这里,他立马大声喊道:“兄弟们,杀害少主的凶自投罗网,我以家主的身份,命令你们,不要放过他。”
此时,平氏家族众人已经来到了近前,那个平本一郎率先唾了一口道:“平萨元,到了这时候,你还敢自称家主?你就是我们平氏家族的败类,就该千刀万剐了你。”
“平本一郎,你敢和这样对我说话?”平萨元大怒起来。
不怪他如此沉不住气,下午的时候,这个平本一郎还见风使舵,充当自己的爪牙,短短半天过去,竟然彻底变脸,第一个跳出来唾骂自己,这简直能让人气炸肺子。
“平萨元,你算什么东西,到了这种时候,还敢大呼小叫,看我今天不亲宰了你。”平本一郎将刀抽了出来,恶狠狠地说道。
“平氏家族的弟兄们,我以家主的身份命令你们,立即将这个卑鄙小人干掉。”平萨元暴怒了起来。
“混蛋,你还敢自称家主,你陷害了少主,下午又毒死了平佐家主,今天必须一刀刀剐了你。”另一名族众大声说道。
随后,其他众人也纷纷喊道:“杀死这个败类,为少主报仇!”
“这是一只披着人皮的狼,今天就是他的末日。”
“这个家伙实在是太卑鄙无耻了,我们竟然被他蒙骗了这么多年,今天绝对不能饶了他。”
“替平佐家主报仇,活剐了这个人!”
……
平萨元一见众人群情激昂的样子,气势一下被压了下去,心里发急,大声说道:“各位,你们不要受敌人的蒙骗,杀害少主的人是平安辽太,要不然,他也不会跑路这么多年,老家主的事情,我还并不知道,身为家主,我一定会将真凶揪出来的。”
“平萨元,你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到了这种地步,你还梦想着蒙混过去。”石川秀树此时淡淡地说道。
“他既然能隐藏这么多年,自然是诡计多端,他是不会轻易认罪的。”平佐真弓此时也走了过来,冷冷地说道。
顿了一顿,她又说道:“平安先生,你让他们将人押上来吧,看他在人证面前,还能抵赖吧。”
石川秀树点点头,向旁边的厢房拍拍,早有几名平氏家族人,押着个人出来。
平萨元一见这人,心里大惊,强自镇定了一下,大声问道:“这不是几年前被驱逐出族门的平阿兄弟吗,他们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他们本来是你邀请来帮着接收平氏家族的,但却被我抓住了,平萨元,你应该能明白,这间发生了什么吧?”石川秀树冷冷地问道。
平萨元脑疾速思索,知道大势已去,嘴里说道:“我何时邀请过他们个,他们是在撒谎……”
话还没说完,他忽然纵身而起,便要向房顶跃去。
就在这时,一直紧盯着平萨元的平川盛,也疾速跃身而起,大喝一声:“奸贼,你哪里逃。”
喝声之际,平川盛已经一刀挥出,一道剑气疾速便想平萨元攻去。
平萨元身体一个侧翻,躲开这道剑气,刚想再次逃离,却见石川秀树已经跃至他身边,在他还没缓过神来之际,一把小刀已经横在了他的脖子上。
“平萨元,不要做无谓的挣扎了,你的末日到了。”石川秀树冷冷地说道。
说话之际,他已经抓着一动也不敢动的平萨元的头发,落在了地上。
刚落到地上,早有两名平氏族人过来,将平萨元的双臂背了过去,捆住了双。
随后,石川秀树将小刀离开了平萨元的脖子,然后抓着他的头发,便向大厅里拖去。
其他的众人,押着平阿兄弟,也走进了大厅。
大厅里,摆着平佐清泉的尸体,用白布遮盖着,旁边,是平佐正一的牌位。
平佐真弓先给自己丈夫的灵位上了香,说道:“正一,时隔六年,杀害你的凶,终于让我们抓到了,今天,你若在天有灵,就要看着我,如何刃这几个人。”
石川秀树将平萨元拖到了大厅里之后,让他跪在了地上,然后,也走了过去,对平佐正一的灵位说道:“少主,当日我保护不力,让你遭到毒,罪该万死,我之所以苟且偷生,就是为了将凶捉拿归案,皇天不负我,今日,终于将杀害你的凶抓到,真是让我死而无憾。”
说完,他又来到了平佐清泉的尸体前,鞠了一躬,说道:“家主,我庸碌无能,现在才发现了平萨元的真面目,要是早些发现,你就不会遭他毒,我真是该死。”
平萨元跪在那里,浑身都在打哆嗦,此时听见石川秀树的话,便颤声说道:“家主不是我害死的,你们不要污蔑我。”
石川秀树转过了身,紧紧盯着平萨元,然后问向了那边同样浑身哆嗦的平阿琦:“平阿琦,你来说,家主是被什么样毒茶毒死的?”
“平,平安先生,老家主是被曼,曼陀罗花茶毒死的。”
“谁能有这个曼陀罗花茶?”
“这,这是我们兄弟亲赴缅甸搞来的至毒之物,本来是要淬炼刀剑用的,但平萨先生说他要用,我们就给了他一些……但是,我们绝对不知道他要这个,是用来毒害老家主的,要是知道的话,我们绝对不会给他的。”平阿琦颤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