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床上的那人依然一动不动,沈意泊上前一步揭开盖头的刹那,那人快速出掌,沈意泊侧身避过,一掌打在那人肩头,不料触手生痛,自己手上已是鲜血淋漓,那人显然是料到沈意泊的武功路数了,提前在自己肩头的衣下安置了尖刺。
他见沈意泊中了着,一把扯下头上的盖头,不是甘遂又是谁?
沈意泊怒道:“我知道你不会这么轻易善罢甘休,但顾忌明月对你的情谊,一直不曾对你下手,今日是你在找死了!”
“呵”甘遂笑道:“你中了我的独门毒药,你想我先死,今日是不能如你所愿了,本不想杀你的,是你逼我,你抢了我的芙儿,若不是你,芙儿她一定会跟我的,我劝你还是少活动筋骨,以免加速毒发。”
沈意泊看到自己手上的鲜血变成了黑色,忙连点臂上几穴,怒道:“清欢呢?你把她怎样了?”
“还能怎样,此刻已经在去陈国的路上了。”甘遂脸上笑容荡漾开来,眼里的光也温柔了很多,好像陷入了无限的遐思当中。
“你你挟持太子妃,就不担心”
沈意泊的话未说完便被甘遂接口道:“怕什么?我什么都不怕,大不了你们明国去攻打陈国,你中了毒,也活不了多久了,到时你们明国为了皇位不得争上一争么?”现在太子大喜,宫内都在庆贺,没有比此刻更好的时机了,要不然我一不做二不休,把沈宿那老不死的也杀了?”
他怜悯地看着沈意泊:“还是算了,白发人送黑发人,看起来也蛮好的,我得走了,芙儿等着我洞房花烛呢!”一边说着一边脱下了身上的女装喜服,之间他内里穿着的赫然是同沈意泊一模一样的喜服,沈意泊明白,他此刻出去会冒用自己的身份,怒道:“想走没那么容易!”
沈意泊飞身从床上去下那把辟邪宝剑,连刺三下,甘遂闪身避过,并不还手,之间沈意泊动作越来越迟缓。
“来”沈意泊感觉越来越感觉力不从心,他只听到自己的呼吸声,一阵天旋地转,他只好勉强扶着背后的桌子站稳,桌上红色的龙凤烛啪的一声爆了一个灯花。
沈意泊用宝剑支撑在地面:“你这样做,清欢是不会开心的,她已经不是你原来认识的那个芙儿了,你放过她吧!”
甘遂不理不睬的走从怀里拿出易容的面具,从容的戴在脸上:“我们两个只是在闹别扭,等她消气了自然会跟我和好,你竟然天真到以为自己可以跟她在一起!”
沈意泊胸口一阵剧痛,眼前发黑,终于只撑不住坐倒在地,撞到了桌上的合阖酒,哗啦一阵响。
甘遂打开门就看到门外有丫鬟要进来,用沈意泊的语气语调沉声道:“今日大婚,太子妃很累了,谁都不许进去打扰太子妃休息!”
丫鬟忙答是行礼。
甘遂施施然的走出去,回头望了一眼那透出烛火的窗,嘴角噙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