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原文的设定,苏寒烟对女主苏忆秋使用各种阴谋诡计百分百不成功。而且这个时候的她早就应该死了。
苏忆秋是苏父的私生女,生母是个下人。
而在苏忆秋十五岁回府的时候,一直柔柔弱弱,扮猪吃老虎,慢慢把苏府的一切都归入她的囊中,并且让很多男人都喜欢上她,为她办事。
甚至苏寒烟的未婚夫,南通国太子,秦天蕴,都喜欢上了苏忆秋,狠心抛弃了苏寒烟,甚至把苏寒烟当成毒妇。
苏寒烟从小娇生惯养,以为自己这一生顺风顺水,谁料母亲惨死,而自己也一无所有……
虽说原文中的女配苏寒烟手段狠毒,但也不是不能理解。
此时,苏寒烟说出了所谓的预言之后,心里却暗自盘算起来,自己应该先抢回一部分财产,找个地方安身立命,才能慢慢逆袭。否则她现在一无所有,拿什么跟苏忆秋拼?
陆暄深邃的眸子一直盯着苏寒烟看——跟他说话,竟还敢走神?!好大的胆子!
他一把拽起苏寒烟,抱她上了骆驼,就坐在陆暄前头。
“殿下,我跟在后边就行。”突如其来的接触,让苏寒烟有些慌神,连刚刚所想的都忘了一干二净。
“不出七日,便能知道你所说的真假。”陆暄漠然道,“你该知道骗我的下场。”
只会比现在更惨。
苏寒烟默默在心里道。
“是,殿下。民女乃南通国苏府嫡出,父亲是朝上礼部尚书。若我有一句假话,殿下可派人去找我。”为了让陆暄信任自己,苏寒烟如是说道。
陆暄在她身后却不言语,他对南通国十分了解。但他不明白,礼部尚书的嫡出千金,怎么会落到这般惨状?
“对了,殿下,希望你从今往后,一定要倍加留心。”苏寒烟又道。
她想起原文中,陆暄忙着打仗,而东陵国内夺嫡之争越来越激烈,甚至有人忌惮陆暄的兵权,开始陷害他。秦天蕴也从中作梗,想要除掉陆暄。后来陆暄被皇上派去攻打北蛮,秦天蕴选择在此时出兵,打了东陵国措手不及,连失几座城池。
陆暄不明白苏寒烟言下之意,甚至并非完全相信她。
他只是喜欢苏寒烟这股子韧劲。
很快,一行人就到了边陲小镇上,已经快要出了大漠,陆暄命令在镇上休息半天。
他给苏寒烟单独安排了一间房,并且拿了士兵的干净衣服给她。
“殿下,民女还有个请求。”苏寒烟犹豫着道,“能不能给我一些盘缠。”
陆暄微不可见的勾了勾唇角,他在苏寒烟的眼睛里看到了某种野心和倔强,他实在喜欢极了这个女人。若不是形势所迫,他一定要把苏寒烟带回东陵国。
眼下,他倒是想看看苏寒烟能翻出什么水花来。
想到这里,陆暄摸出荷包扔给苏寒烟:“若你有一句假话,我会让你十倍奉还!”
苏寒烟摸着荷包里的银子,笑眯眯的道:“放心吧殿下,这句话你已经说了很多遍,我记着呢。”果然,不管在哪儿,有钱就是王道!想办事就必须要有钱!
陆暄已经换下了铠甲,穿了一身玄色长衫,此时再看,只觉得俊美不凡,好似他身上的杀戮血腥都随着铠甲褪去了不少。就在这时,系统的声音响起:“支线任务(一)完成进度1/2。”
这么说,陆暄已经信了她一半。
而陆暄尚且不知,自己在苏寒烟面前已经被看穿了。他深深的看了苏寒烟一眼,捏住了苏寒烟的下巴:“但愿如此!”单单四个字,就让人想要跪拜。
苏寒烟实在怕了陆暄的气势,连忙送客:“殿下,您先去忙。等明天一早我跟着出了大漠,咱们就暂且分别。”
陆暄看出了苏寒烟的抗拒。
这个女人竟然想躲。
陆暄一言不发,转身离去。
直到关上门后,苏寒烟才松了口气。原文中对陆暄的描述果然不假,即便长得如同神祗,但他这性子和神态,确实是凶神恶煞。
苏寒烟坐到铜镜前,这是她穿到书里之后第一次照镜子——但见铜镜中模模糊糊的映出了一张诡异恐怖的脸,甚至连五官都看不太清。苏寒烟下意识干呕,她脸上的肉都烂了!
身上的伤更是不用说,已经溃烂出脓。
她在客栈里简单包扎了伤口,又用水小心地擦拭了一遍。然后换了干净的衣服,这才好受一些。她又准备了面纱,准备上路之后戴着,免得吓到别人。
第二天一早,军队就要出发。
陆暄又要把苏寒烟拉上去,但苏寒烟却及时躲闪,连连拒绝。她实在想不通,陆暄身为东陵国皇子,是怎么做到把她这样恶心的女人拉上骆驼一起走的?!
难不成原文里漏写了什么关于陆暄的怪癖?
想到这里,苏寒烟更是恶寒,默默的戴上面纱,退了一步,道:“民女不敢冒犯殿下。”
不敢冒犯?昨天是谁跟他伸手要钱的!
陆暄似笑非笑,嘴角勾起冰冷的弧度:“上来!”旁边的副将,军师等默契的后退,免得被陆暄牵连。他们深知,一旦陆暄笑了,就要有人倒霉。
陆暄本以为苏寒烟会跟他死磕到底,没想到苏寒烟立刻笑眯眯的道:“好的!我这就上去!殿下您拉我一把!谢谢殿下!”识时务者为俊杰,苏寒烟才不想死在这里。
陆暄眼底的情绪变幻不定,他分明很生气,但看到苏寒烟那副狗腿的样子又有点想笑——如果她不是那么丑的话。
陆暄绷着脸,握住了苏寒烟的手,稍一用力,便把苏寒烟带到他身前。
一行人骑着骆驼,终于在晌午时分穿过了大漠,来到了东陵国和南通国的交界。
“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殿下,咱们有缘江湖再见!”苏寒烟对着陆暄等人挥挥手,接着就转身离开。
陆暄望着苏寒烟的背影——还未愈合的伤口还在流血,她背脊处的麻布衣裳渗出了血迹。身子虽然瘦弱,但却好像蕴藏着无限的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