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拽小妻:总裁大叔抱一抱最新章节!
她屋檐下站了一会儿,有风吹来,虽是九月的天,却已经觉出冷意来。
简然想找个纸巾擦一擦脸,才发现自己的包落在了楼上。
她迟疑了一会儿,想上楼去拿,忽然听得楼上有人叫她,下意识的一抬头……
“简然,你的包!”
路雨薇抓着她湿淋淋的包从栏杆那里探出半个身子来,“哗啦”一声,简然的包和里面乱七八糟的东西就从二楼掉在了简然面前的泥地上。
地面上泥泞不堪,她的书,钱夹,一些随身的小东西都弄脏了。
简然望着面前狼藉的一切,她以为自己会哭,可是摸了摸眼睛,却并没有眼泪。
晚上她没有回家去,周末宿舍里人都不在,回家的回家,约会的约会,她最好的朋友文佩也不在,不知去干什么了。
简然躺在自己的小床上,从枕边摸出来一本书,翻了几页,想到继父说的那些话,心底纷乱如麻。
那一行一行字就像是会跳舞一样,再也看不清了,她一摸脸,竟然是一脸的泪水。
李思洋,李思洋,你怎么能够这样……
窗外淅淅沥沥的似又下了雨,简然没有时间再去考虑那些。
她不能嫁人,不能弃学,她还有两年就要毕业了,她的新生活就要开始了。
她就可以带着妈妈脱离那个冷冰冰可怕的家了,她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未来被毁掉。
简然忽地坐了起来,她拉开衣柜,翻了翻,找出来一条裙子。
这是她最好看的一件衣服了,样式不新颖,但好在没有过时。
简然将裙子套上,在宿舍里的镜子前照了照。
镜子里就看到一个消瘦纤细的女孩,长的不算漂亮,却很清秀,眉目漆黑如画,脸小而精致,鼻梁不高,却也是秀挺的。
只是唇有些发白,看起来颇带了几分的楚楚可怜。
眼睛也微微的有些红肿,简然叹息一声,到文佩的化妆盒里翻了翻,稍稍涂了一点遮瑕膏在红肿的眼窝处。
她又拿了一根棉棒,沾了一点唇彩涂在唇上,单薄娇小的唇微微一抿,像是花瓣一样,有了漂亮的颜色。
简然又看了看自己,觉得还算满意,就将文佩的东西收拾好,想要拿个包包出门,却发现唯一的包早就弄脏了。
简然无奈,取出钱夹,里面还有三百块钱,是给妈妈买药剩下的奖学金。
她锁上宿舍的门,就下了楼。
在这座城市繁华的市中心下车的时候,简然有过小小的动摇,但转而,她就将这一切抛在了脑后。
她已经狼狈到这样的地步了,已经失去了爱情,失去了唯一的幸福,难道,还要将自己的将来也葬送掉?
简然摇摇头,向那间豪华的,以前看都不敢看一眼的酒吧走去。
WAITER很热情,简然有些瑟缩的坐在那里,纤细的手指翻着酒水单,翻来覆去很久。
她才指了一个最便宜的——长岛冰茶。
WAITER微笑有礼的拿了酒水单离开,简然这才悄悄的环顾四周,清秀的眸子里,有惶恐,却也有坚定。
对,她是要做以往自己最不屑的事情。
如果运气足够好,她兴许会遇到一个不太让人讨厌的男人。
卖掉她的处.女身,赚一大笔钱,然后好带着妈妈,彻底的脱离裴家。
如果不是这一次被逼到这样的境地,她兴许还是一个缩头缩尾,藏在乌龟壳里的胆怯的女孩。
兴许还是听到继父的骂声,就会颤抖,害怕的藏在被子里哭,却又不敢哭出声的卑微的简然。
简然想着,渐渐觉得眼睛有些疼。
她抬手摸了摸眼睛,这才发现自己落泪了。
原来……
她还是在乎的,在乎自己的初恋,在乎自己第一次爱上的男生,在乎他曾经给她的那么多的美好和温暖。
只是现在,他就那样决绝的离开她,和别的女孩在一起,甚至……
甚至在她的面前,做出那样不堪入目的事情。
简然仿佛此刻才清醒过来,才知道难过和疼痛,她望着自己面前调制的漂亮的长岛冰茶。
眼泪一颗一颗的落下去,倔强的心里却有了豁出去的不管不顾。
她已经没有路可以走了。
原本以为可以依靠的那个人,原本满怀着信心和希望,想要寻求一点呵护和帮助的人,早已弃她而去。
她哭也没用,没人会帮她擦眼泪,给她一个肩膀依靠。
到了明天,迎接她的还是风刀霜剑,她如果认命,这辈子就毁了。
简然端起长岛冰茶,闭上眼睛一饮而尽。
喉咙里滑过一阵的刺痛,酒精倏然的侵袭而来,刺激的她剧烈的咳嗽起来。
原来,这样漂亮的饮料,却有着这样锋利的味道。
就像是那看起来完美的爱情,内里早已破败而又肮脏一般。
只一杯长岛冰茶,从来没有喝过酒的简然就醉了。
她是个单身来酒吧的女孩。
也是个看起来还算漂亮的女孩。
干干净净,秀秀气气的样子,虽和这里格格不入,但却也分外的招人。
有几个看起来流里流气的男人向她这边走过来,简然醉眼迷离,心底却陡地生出了一股害怕。
她会不会像电视上报道的那样,被坏人给拉走,非礼,再倒霉点,弃尸荒野?
简然陡地清醒了过来,她飞快的拿出钱夹里的钱放在桌子上,站起来就想向外走。
头晕的厉害,刚站起来就跌坐在了座位上,那几个人走的很近了。
简然一阵心慌,又撑了桌子站起来,却不料身子一歪……
在灯光迷离的酒吧中,那样鱼龙混杂的场合里,简然第一次见到陆绍远。
她歪在了他的身上,他用异样的眼神看着她。
然后,轻轻将她推开,转过身去,犹如一树樟兰一般颀长身躯就要消失在酒吧的出口处。
有人抓住了她的手臂,简然心中一急,“哎”了一声,却已经伸手拉住了那个男人的衣袖。
陆绍远回头,目光中已然有了嫌恶,“你干什么?”简然醉的站不住,头也痛的厉害,想要说什么,舌头却好像被麻痹了一般,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