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珩随着傅明川上了楼,走进书房,将门关起来。
“公司运转一切照常,您放心。”
傅明川拄着拐杖转过身来,摆摆手,“我把公司都交给你了,不需要事事向我汇报。”
傅珩小时候是他爷爷一手带大的。
老爷子独断专制,个性极强,一心要把傅珩培养成最优秀的继承人,因此在他身上倾注了大量的心血。
沉默了一阵,傅明川开口,“跟那丫头还处得来吗?”
“不是已经结婚了吗?”傅珩挑着眉反问,语气温淡。
就算处不好,相互厌恶,但是也是夫妻啊!
至高至明日月,至亲至疏夫妻。
傅明川叹了一口气,“你心里有分寸就行,楚瓷那丫头我看着很好,你把心收回来,多放在她身上,明白吗?”
傅珩听了只是嗤笑,“感情不是其他,光有心是不行的。”
一厢情愿总是痛苦,而两情相悦又那么难。
傅老眨了眨眼,笑容里隐隐有狡黠一闪而过,“那丫头对你挺上心的。”
傅珩一愣。
“她上次来还追着我问你小时候的事情呢?”傅老笑得爽朗,一把年纪还很八卦。
而且,宜城一中那么大,以前没有见过面也是应该的。
索性这里也没有外人,傅珩轻轻咳嗽一声:“哦,那您是怎么说?”
“我说你小时候不听话,被我追着打。”
傅珩嘴角一抽,这真是亲爷爷。
傅老调侃了一把孙子,心情很好。
她真是疼得一句话也说不出了。
在书桌前慢慢坐下来,他拿出一份报纸,用手指点了点,“沈霆退下去了?”
等等,这是宜城一中的毕业证?
一厢情愿总是痛苦,而两情相悦又那么难。
她的指责如此理直气壮。
虽然人已经不在商场了,但是傅明川还时时关注着商场的风云变化。
傅珩听了只是嗤笑,“感情不是其他,光有心是不行的。”
“嗯,”傅珩点头,“不久前的事情,现在他儿子沈泽楷是公司法人代表。”
这种赌博的事情,要么满盘皆输,要么顺利翻身。
傅明川苍老的脸上是疏朗的笑容,“好,以后都是你们这帮年轻人的天下了。”他叹了一口气,“沈家这几年劲头也猛,你多注意点。”
“我知道。”傅珩受教,“不过,沈泽楷手上也就百分之二十五的股份,沈霆并没有把手中的股份全部交出去。”
“哦?”傅老坐直身子,“沈霆是想摸石过河,试探一把?”
傅老调侃了一把孙子,心情很好。
“不是已经结婚了吗?”傅珩挑着眉反问,语气温淡。
“大概如此。”傅珩表情冷淡,“沈霆还有个儿子,只不过不在商界露面,这几年也没有消息。”
可能被当成隐形继承人培养。
正说着,外面响起了敲门声。
傅珩走过去,打开门,看见楚瓷一脸笑容站在门外。
“饭好了,要不要下去吃饭?”
“好,你先下去,我随后到。”
…………
饭桌上,楚瓷笑得一脸殷勤,指着面前的碟子,“爷爷,这是我做的紫薯香蕉卷,要不要尝尝?”
傅珩剑眉微蹙,心跟着跳了一下。
傅老夹了一个紫薯放进嘴里,入口即化,口感极佳。
他忍不住对楚瓷竖了一个大拇指,“好,不错不错。”
说完又夹了一个放进嘴里。
楚瓷眯着眼睛,小脸上布满了笑容,“不过可能有点甜,爷爷您注意点,不能多吃。”
听到声响,楚瓷急忙将他的高中毕业证放下,结果慌张之间给掉在地上了。
“好好好,听你的。”
可能被当成隐形继承人培养。
然后剧烈的疼痛传来,眼眶顿时热了起来。
傅珩冷眼看着他们一老一少有爱的互动。
心里想不是要和我装作关系很好的样子吗,怎么也没见你对我献殷情?
“我知道。”傅珩受教,“不过,沈泽楷手上也就百分之二十五的股份,沈霆并没有把手中的股份全部交出去。”
正想着,楚瓷已经将脸转向了他,笑得甜甜,“那个豆腐鲫鱼汤很好喝,也不辣,要我给你盛一点吗?”
傅珩刚想开口说好。
一旁的傅老已经出声:“小瓷,他自己有手,你不用伺候他。”
无所谓,反正她就是这样的人。
楚瓷撇了撇唇角,一脸我很想给你盛的但是爷爷不允许所以很抱歉的表情。
然后笑嘻嘻转过去,给傅明川盛了一碗汤,“那我给爷爷盛吧。”
傅珩,“……”
“不是已经结婚了吗?”傅珩挑着眉反问,语气温淡。
生平第一次觉得自己被忽视和排挤了。
很讨厌的感觉。
吃过饭之后时间也不早了,老人家睡得早,所以吃过饭和楚瓷聊了一会儿,问过她最近的生活工作之后,就上楼休息了。
楚瓷从客厅起身,看着蓉姨抱着一床被子准备上去,忍不住问道:“蓉姨,你是给我换了被子吗?”
“是啊,这边晚上气温低,我怕你和少爷晚上睡觉冷,所以给你们换一床厚的被子。”
等等,什么叫她和少爷?
难道要他们两个睡一间房?
不过现在都已经收敛了很多好么?
她急忙扯住蓉姨,“那我以前来住的那间卧室呢?”
“那间卧室有一点漏水,所以暂时空出来了。”蓉姨笑了笑,“少爷现在在书房,小太太要不要先和我上去看一下卧室。”
楚瓷摁着眉心,嘴里像是含了一块生姜笑得勉强,“哦,好。”
傅珩的卧室很大,有一面墙整个被做成了书橱,看样子里面摆满了书。
书橱前面是一张巨大的书桌,紫红色檀木桌,但是上面放了几个奖杯,墙上有一排挂着一堆奖牌。
最后那个至关重要的词没有说出来。
傅珩走过去,打开门,看见楚瓷一脸笑容站在门外。
楚瓷眯着眼睛,小脸上布满了笑容,“不过可能有点甜,爷爷您注意点,不能多吃。”
楚瓷耐不住好奇走过去,看到其中一个奖杯底座上写着“市天博杯男子篮球高中组冠军。”
时间是2004,11。
啧,那个时候她还在读小学。
再一看旁边挂着的奖牌上写的是,“全国数学奥林匹克竞赛一等奖。”
还挺厉害,楚瓷在心里夸了一下,然后转念一想不会是花钱买的吧!
她爸就给她买了一个什么科技创新大赛一等奖的奖牌。
身后,蓉姨一边铺床一边说:“小少爷他高中毕业就出国读书了,这些年,屋里面的摆设一点都没动。”她指了指那一面墙的奖状,“他读书很厉害的,还有好多奖状没挂出来。”
他握着最后一枚游戏币,犹豫着要不要投下去。
“是挺厉害的。”楚瓷心不在焉应付着。
蓉姨铺好了被子,嘱咐道:“洗漱用品浴室里都有,换洗衣服我也备好了,放在沙发上。”
楚瓷目光扫过去,果然看见沙发上放着叠的整整齐齐的衣服。
傅珩的卧室很大,有一面墙整个被做成了书橱,看样子里面摆满了书。
“那我下去了,有事叫我。”
“好。”楚瓷点点头,“谢谢蓉姨。”
一旁的傅老已经出声:“小瓷,他自己有手,你不用伺候他。”
等到蓉姨走了之后,楚瓷又继续打量起傅珩的卧室。
书桌上还有摞起来的获奖证书,她忍不住好奇翻了一下。
入目是一张蓝底的一寸照片。
照片上男孩的脸很稚嫩青涩,头发剃得很短。
再一看旁边挂着的奖牌上写的是,“全国数学奥林匹克竞赛一等奖。”
但是五官明朗,潇洒帅气。
果然有些人,一个帅字就贯穿了整个人生。
等等,这是宜城一中的毕业证?
他也是从宜城一中毕业的?
楚瓷皱了皱眉,这样说来,还是校友呢!
正想着,楚瓷已经将脸转向了他,笑得甜甜,“那个豆腐鲫鱼汤很好喝,也不辣,要我给你盛一点吗?”
按照时间推断,他比自己大个五岁。
那就是说当她刚进入宜城一中读初一的时候,他恐怕就已经读高三了吧!
而且,宜城一中那么大,以前没有见过面也是应该的。
正想着,楚瓷已经将脸转向了他,笑得甜甜,“那个豆腐鲫鱼汤很好喝,也不辣,要我给你盛一点吗?”
好吧,其实她一整个初高中心思都在沈慕白身上,
”咔嚓“一声,门被推开。
听到声响,楚瓷急忙将他的高中毕业证放下,结果慌张之间给掉在地上了。
再一看旁边挂着的奖牌上写的是,“全国数学奥林匹克竞赛一等奖。”
她立刻蹲下身子捡起来,刚起身。
傅珩点头,表示赞同。
“砰——”
她的脑袋磕在了桌角。
那一瞬间,楚瓷只觉得眼前一黑,天旋地转。
然后剧烈的疼痛传来,眼眶顿时热了起来。
太特么疼了。
感觉脑浆都要被撞出来了。
楚瓷眯着眼睛,小脸上布满了笑容,“不过可能有点甜,爷爷您注意点,不能多吃。”
傅珩剑眉微蹙,心跟着跳了一下。
他快步走了过来,蹲下身子,握住她的手,“你没事吧!”
楚瓷对她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
她真是疼得一句话也说不出了。
傅珩刚想说我扶你起来,就听楚瓷一脸怨怼与愤懑地说:“你进来之前为什么不敲门?”
傅珩眸子微微眯了起来,唇角蓄着一抹冷笑,“楚瓷,我觉得你真的很……”
她的指责如此理直气壮。
久经风雨的傅大总裁此刻竟然无言以对。
傅珩扶着她起来,将她带到书桌前,“磕在哪儿呢,我去拿药膏。”
“没事。”楚瓷扯住他的袖子,“休息会就好。”
傅珩弯腰将地上的毕业证捡起来,重新放好,冷哼一声:“对我以前很感兴趣?”
“没,我就看看。”楚瓷用手捂着被撞疼的地方,“你获奖挺多的啊!”
“嗯,”傅珩倒是一点都不谦虚,“还有些没摆出来。”
楚瓷心想你怎么一点都不低调,于是存心挤兑他。
“其实也没有很多,我的奖状奖章也有这么多,不过我都不摆出来的。”
一旁的傅老已经出声:“小瓷,他自己有手,你不用伺候他。”
傅珩扶着她起来,将她带到书桌前,“磕在哪儿呢,我去拿药膏。”
傅珩点头,表示赞同。
傅珩觉得她这个问题很好笑,所以也很不给面子地嗤笑出来,“这是我的卧室。”
可能被当成隐形继承人培养。
然后话锋一转,语气幽幽:“花了不少钱吧!”
楚瓷,“……”
妈的,好想挠死他。
还挺厉害,楚瓷在心里夸了一下,然后转念一想不会是花钱买的吧!
“那间卧室有一点漏水,所以暂时空出来了。”蓉姨笑了笑,“少爷现在在书房,小太太要不要先和我上去看一下卧室。”
楚瓷揉了揉脑袋,站起身来看了一眼傅珩,神色凝重,“你晚上睡哪里?”
傅珩觉得她这个问题很好笑,所以也很不给面子地嗤笑出来,“这是我的卧室。”
楚瓷脸上顿时写满了失落。
楚瓷目光扫过去,果然看见沙发上放着叠的整整齐齐的衣服。
看来他不是很有自觉性。
傅珩淡淡瞥了她一眼,重新坐回到书桌前的椅子上。
“那……咱们要睡一张床吗?”
傅珩淡淡挑眉,“你想和我睡吗?”
“当然不。”楚瓷回答的很干脆,也没有注意到男人的脸色有一瞬间的阴沉。
“要不我打个地铺。”楚瓷小心地建议。
楚瓷对她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
“不行。”傅珩断然拒绝。
傅明川叹了一口气,“你心里有分寸就行,楚瓷那丫头我看着很好,你把心收回来,多放在她身上,明白吗?”
“啊,那你打地铺?”
“公司运转一切照常,您放心。”
傅珩眸子微微眯了起来,唇角蓄着一抹冷笑,“楚瓷,我觉得你真的很……”
最后那个至关重要的词没有说出来。
傅珩淡淡瞥了她一眼,重新坐回到书桌前的椅子上。
但是楚瓷也猜到了一个大概,是觉得她幼稚麻烦还矫情呗。
无所谓,反正她就是这样的人。
不过现在都已经收敛了很多好么?
对话到这里戛然而止,她觉得和傅珩也没有继续进行对话的必要,所以走到沙发那里抱起衣服,“我去洗澡。”
傅珩淡淡瞥了她一眼,重新坐回到书桌前的椅子上。
他将刚才被楚瓷碰到地上的毕业证收回到抽屉里面。
视线触及到盒子里的一枚游戏币。
蓦地想起高三那年他翘课去游戏厅打电玩。
结果一不小心输了个底朝天。
傅珩小时候是他爷爷一手带大的。
他握着最后一枚游戏币,犹豫着要不要投下去。
傅珩的卧室很大,有一面墙整个被做成了书橱,看样子里面摆满了书。
这种赌博的事情,要么满盘皆输,要么顺利翻身。
都在你一念之间。
结果一个只到她胸膛的小丫头拍了拍他的肩膀,大言不惭,“给我,我帮你赢回来。”
结果啊!
当然是输得更惨了。
他快步走了过来,蹲下身子,握住她的手,“你没事吧!”
不过那丫头还算仗义,最后还了他一枚游戏币。
但是五官明朗,潇洒帅气。
但是他比较惨,慕修臣没给他放好风。
一进学校就被抓住了。
“好。”楚瓷点点头,“谢谢蓉姨。”
回家自然是被一顿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