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子良对范东说:“你去把酒店老板叫来,调查一下,是谁出面订的包间,敢暗算我……”
听到有人居然敢暗算罗书记,范东也吓了一大跳,急忙去找酒店老板了。
罗子良拿了秘书孟恩龙带过来的衣服,到一楼大堂旁边的洗手间去更换。
等他把衣服换好,范东也把酒店的经理叫了过来,据那经理说:“房间是马县长订的。”
“你们这里没监控?”范东四处看了看。
“没有,我们酒店一直就没有安装这东西。”那经理说。
“酒店是谁的?”范东又问。
“酒店是白二爷的……”那经理犹豫了一下,不得不说,再说这东西瞒也瞒不住。
“霍,这个人的实力还挺大的,酒店都有几个。”罗子良有些意外。
“是呀,他的产业很大呢。”范东说。
几人又去房间看了一下现场。房间里七零八落,一片狼藉。现在,没有监控,无法去追捕那三个男子,唯一的线索,就是去找马明全县长。
马县长的电话却打不通,大家只好坐车去他家找他。
马明全向来很低调,也只是住在一个老旧小区,还是楼梯楼。他家所在的三楼房门紧闭,拍门好久也没有人应声。
“他家平时有几个人?”罗子良问。
“大都是他和老婆,有一个儿子在澳洲读书,前几天他老婆也去澳洲看儿子去了,他不在的话,就没有了。”出入境是需要申请护照的,所以范东清楚。
“早就做好了准备?看来他也逃了。”罗子良自言自语,马上命令范东,“叫开锁匠来,破门,进去搜查!”
“是。”范东急忙叫一手下去叫开锁的人。
不一会儿,干警把街边一五金店老板带了过来,那老板用工具三下五除二就把马明全家的防盗锁给破开了。
众人进屋,检查了一会,一无所获。范东又叫五金店老板把马县长的书房里的保险柜打开,里面也就一些项链,钱也只是二三万块。
罗子良背着手,一人进入马明全家的主卧室,看了看,发现这套房子的装修很普通,和一般老百姓的家没什么区别。难道马县长真是清官?那他又有什么把柄落在白二爷的手里,受到他的威胁?
他准备退出来的时候,忽然看了那架双人床几眼。这架床比较高,从外表看来,和一般的席梦思没两样,但过于方正。席梦思床是用弹簧做的,用的时间久了,就会变形,尤其是床沿,就会看到有明显的塌陷,但这床不是这样。
他就用手在床上敲了敲,发现床比较硬,绵垫不厚,就掀开床罩,下方是整块的木板,再用脚踢了踢,“咚咚”直响。
他把范东叫来,吩咐他让人把床上的东西搬开。
绵被清干净后,露出了活动的床板。范东把床板揭起来,下一秒,床板又掉下去了!
“怎么了?”罗子良问。
“罗书记,一床的钱呀……”范东艰难地咽了口水,眼睛瞪得老大。
听到这么说,其他几人都揍近床前,一起抬起床板,顿时,花花绿绿的钞票印入大家的眼前……
查到马县长家私藏的巨额财产,罗子良只得向市里做了汇报,由市纪委接手调查。
范东通过公安系统资料核实,发现马明全也乘坐飞机出境了。抓不到马明全,案子也无法追查下去,也就搁置了起来。
没几天,市委市政府下文明确,让罗子良代理黑石县县长一职,由此,他成了黑石县的党、政一把手。
……
马秋泉本来就是黑石县的纨绔大少,认识的人面广,自从被白二爷安排负责夜游酒吧的安保以后,尽职尽责,慢慢地也得到了信任。
不久,就调他去一**担任管事。
这个地下**位于凯悦大酒店的地下室。凯悦大酒店是白二爷的产业,地下有三层,负一负二层是停车场,负三层是豪华**。
**的安保很严,从地下停车场是进不去的,还得从二楼一房间坐专用电梯下去。这个房间就是酒店的监控室,里面二十四小时坐着三名保安。里面的监控画面没有**的情况,却能看清楚酒店面前的整条街道。
每个进入**的客人都戴着一付面具,面具有几种款式,还分男女。
**开着空调,保持三十度的恒温,以保证服务员们只穿三点式衣服而不至于感冒。兑换筹码的大厅靠墙边还坐着一排只穿低胸褂子大咪咪的姑娘们,从浑圆的屁股线条看,罩罩和内内都木有。富丽堂皇的装修和白晃晃的肌肤让这里充满了一种诱惑的味道。
因为无法识别身份,所以在里面的客人都放开了人性,污言秽语,随意吃豆腐。只要有钱,就可以拉一个妹子进入休息室里休息。换句话说,这里是有钱人的天堂!
马秋泉来到这里,心中大喜!他做了几天以后,在家中换了个电话卡,给罗子良打电话:“罗书记,我已经进入白二爷的地下**,里面不但涉黄涉赌,还有摇头丸、兴奋剂……”
“这点事情不能置白二爷于死地,再说,这个**他很有可能挂在别人的名下,到时他死不认账推得一干二净,会有些棘手。必须找到他亲自犯罪的证据。”罗子良却不想打草惊蛇。
“哦,我知道了。”马秋泉赶紧挂了电话。
又过了几天,**里发生了一件事,一个赌客耍老千,被当场捉住!
那个赌客是常客,说明他从这个**里赢了不少钱,这件事情被白二爷知道以后很震怒,命令把这个赌客连夜送到白二爷的别墅里去。
马秋泉带着两个手下把这个赌客绑好,出了地下**,塞进地下停车场的车子里,开进了白二爷的别墅。
白二爷看到这个人,冷冷地问:“你在我的**里赢了多少钱?”
“不多,百八十万!”那赌客头一歪,还挺硬气。
“钱呢?”白二爷眯起眼睛问。
“花光了。”那赌客毫不畏惧。
“靠,你娘的敢在我的**出老千,罪该万死!拉出去,拿去喂鳄鱼……”白二爷怒道。
马秋泉心里一惊,但也只好照办,带着两兄弟把那赌客拖向后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