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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都不知道名字,不过好像都是跟盖房子的有关。”高个子女孩说。
“原来是这样。”闫秀铃忽然松了口气,估计都是市建设局、国土局和房管局一类的,怕的就是省委某个领导也参与,那牵涉就大了。
“这位大……大姐,我们可以走了吗?”高个子女孩轻声地问。
“走吧。”闫秀铃遇到这种事情,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办,她既不是纪检委的,也不是许建军和那个叫骆宇翔的秃子的老婆,根本就没有理由扣押人家。
闫秀铃走回自己车子的时候,发现许建军也从那幢别墅开门出来了,她急忙上了车。由于有些紧张,她发动了几次,车子才点着,倒车的时候,方向又打得死,折腾了一会才驶上大道。这么一来,就引起了许建军的注意!
这里本来就没有其他的车辆停靠,忽然多出一辆车子来,谨慎的许建军立即发现不对,就追了上去……
闫秀铃的开车技术本来就不咋的,加上又是夜晚,没多久,就被追上。许建军超过去的时候,把闫秀铃的车子别停了!
许建军下车走过来敲闫秀铃的车窗。
这个时候,她也只好面对了,摇下车窗,尴尬地问道,“许秘书长,怎么别我的车?”
许建军冷笑道,“闫厅长,这么巧呀!”
闫秀铃看到他的语气不善,马上也冷着脸说,“许秘书长,你别我的车还有理了?”
“闫厅长,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你是不是跟踪我来了?”许建军哼了一声。
“我跟踪你干什么?神经病呀。”闫秀铃没好气地说。
“那你跑到这里来干什么呢?”许建军又问。
“我去哪里,还轮不到你来管吧?我的许大秘书长。”闫秀铃立起了眼睛。
“闫厅长,我们能不能心平气和地来谈一谈?”许建军缓和了语气。
“谈什么?晚上我有事情到这里来一趟,你就说我在跟踪你,许秘书长,你是不是夜路走多了,怕鬼呀?”闫秀铃揶揄地问。
“你来这里能用什么事情?这个地方又不是大街上,到师范学院找人也不会跑到别墅那里去的吧?”许建军追问。
“我说了,这是我的私事,具体做什么你管天管地管不了我,许秘书长,把你的车挪开,我要回家休息了。”闫秀铃抵死不承认。
“闫厅长,你知道你这么做的后果吗?”许建军见来软的不行,又想采取要胁手段了。
“什么后果?”闫秀铃毫不退让。
“我只能告诉你,你想揭发我,我会先让你死在我的前头!”许建军不再掩饰,直截了当地说。
“许秘书长,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我揭发你干什么?”闫秀铃一脸茫然地问。
“你今天晚上没有看到什么?”许建军怔了怔。
“我看到什么了?我只看到你别停了我的车,然后莫名其妙地来威胁我。”闫秀铃理直气壮地说。
“闫厅长呀,我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呀?”许建军还是不死心。
“许秘书长,你是省政府的领导,而我,只不过是审计厅里的一名副厅长,咱们没有什么工作上的交集,根本谈不上误会。对了,头两天我带人去办公厅审计账目的事情,是我们罗厅长的安排,你总不能把责任归到我的头上来吧?”闫秀铃说道。
“罗厅长怎么忽然决定去审计办公厅?”许建军问。
“领导的事情,我怎么知道?你明天去问他去呗。”闫秀铃说。
许建军无计可施,也只好开车走了。
闫秀铃看到许副秘书长终于上车,也摇上了车窗,这时候,她才发现自己背上湿了一片。今天晚上的事情好险,如果许建军不计一切后果地对她做了什么,那她也毫无反抗之力。
等许建军开车走远,闫秀铃才发动车子,慢慢开回了市中心。
她并没有回家,而是去了祈乐苑赵苏萍的住处,向她说了今晚上遇到的事情。
赵苏萍听她说完,脸色很难看,因为她也是许建军的地下情人,万没想到许建军就是个种马,到处玩弄女人,不少还是在校大学生,这让她情何以堪?
良久,她才点了点头说,“市师范学院的很多扩建工程都是许建军担任市长的时候搞的,看来,是他介绍给了那个骆宇翔。而骆宇翔投桃送李,给了许建军各种好处,包括女人。”
闫秀铃有些担忧地问,“苏萍姐,那现在怎么办?许副秘书长已经知道我在跟踪他,只是我不断否认,他有些疑惑,拿不定主意,才没有把我怎么样,如果他回到家仔细一想,觉得我威胁到了他,那他就会对我不利。”
赵苏萍说,“事已至止,唯有先把他整下台,这才是万无一失的办法。”
闫秀铃说,“可是我手里没有任何证据,只知道他进了别墅,那些女学生为了自己的名誉,也不会出面指证他,根本没办法去揭发他。”
赵苏萍说,“那就继续监视他呀,好好的拍几张相片,有了这些物证,还怕省纪检委不立案调查他吗?”
闫秀铃摇了摇头,“许建军现在已经成了惊弓之鸟,一段时间内,他可能连门都不出了,想要获得他的违纪证据,可比登天还难。”
赵苏萍赞同地说,“也许吧,不过,那个骆宇翔也是个突破口,只要让他举报许建军,许建军也跑不掉。”
“他们是一条蝇子上的蚂蚱,是利益共同体,让他出面,想都不要想。”闫秀铃说。
“要不,你跟你们罗厅长说这件事情吧,听听他的看法。我听说他当过公安局长,也当过纪委书记,应当知道怎么做的。”赵苏萍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这个,不好吧?这不是工作上的事情,只是我和许建军的个人恩怨。”闫秀铃却很犹豫。
“你不是跟我说过,他这个人的正义感很强吗?再说,你跟他说了,他不理会,你也没有什么损失呀。”赵苏萍劝道。
“正因为如此,我才不能跟他说。”闫秀铃摇了摇头。
“为什么?”赵苏萍很不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