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一幕在慕容明珠看来,简直就是“眉来眼去!”
当着她的面,夜止岚就和盛月华眼神勾搭,好,好得很呢!
对,也对啊,她反正不是夜止岚的什么人,盛月华一个死了丈夫的寡妇,他们就是看对了眼还能怎么样,一个未娶,一个守寡,很配嘛!
熊熊的火气在心里就这么拔高了。
盛流年在旁边可看得一清二楚,睡过百家床的祸害还能看不出慕容明珠现在是嫉妒吃醋吗?
不怀好意的眼睛动了动,盛流年给慕容明珠倒酒,笑着说,“不管什么原因,慕容大小姐能驾临我们盛家,盛家就是蓬荜生辉,来,这杯我敬你。”
慕容明珠现在正有气没处撒呢,盛流年敬了酒,她端起来想都没想就喝了。
“慕容小姐好酒量!来,再喝一杯!”盛流年立刻给她补满。
慕容明珠正要端起来,夜止岚伸手一拦。
慕容明珠看了他一眼,“干嘛?”
夜止岚淡淡道:“你酒量不好,少喝点,这酒是陈年老窖。”
慕容明珠这会儿正气着,根本听不进去他说话,推开他的手,冷声道:“我酒量不好你怎么知道?你好像没和我喝过酒吧?还是说你和女人喝酒的次数太多,记错了?”
“明珠……”
不顾夜止岚的阻止,慕容明珠赌气端起来一饮而尽。
“慕容小姐果然海量,这可是六十年的好酒,我爹的珍藏,一般人喝不到。”
慕容明珠冷眼看他,“你是说我不配喝?”
“不不不,”盛流年又给她倒满,笑眯眯的说,“这酒是专门为了招待你和王爷拿出来的,所以请慕容小姐多喝几杯。”
“废话那么多。”慕容明珠瞪了他一眼,端杯就喝。
三杯喝下去,慕容明珠眼前就有点发晕了……
她单手撑着桌面抵额头,晃了晃脑袋,想让自己清醒点,结果却只是越晃越晕。
“明珠?”夜止岚靠过来。
慕容明珠转头,眼睛有些迷茫的看着他,“你……”
才说一个字,整个人就软绵绵的倒在他怀里,意识全无。
盛流年晃了晃酒壶,感慨,“六十年的陈酿,对于懂酒会酒的人就是极品好物,对于不懂不会的人嘛,就是三、杯、倒——砰。”
夜止岚看了他一眼,目光严肃,“胡闹!”
慕容明珠醉倒了,盛流年就更是举止随意,对夜止岚笑道:“我这么做不是正和你意吗?再说了,堂堂慕容世家的大小姐哪那么容易被灌醉,谁让她醉的,自己心里没点数啊?”
夜止岚不再说话了,只是扶着慕容明珠靠在自己怀里,抱得很紧。
盛涛脸色严肃的问:“王爷,听说你路上遇袭,没事吧?”
“无妨,”夜止岚说,“只是岐族设下了障眼法想困住本王,阻止本王前往沉国的小把戏罢了。”
他在破阵时就已经知道是谁布的阵了。
岐族族长卜羲寒,那个传闻中医卜双绝的男人。盛涛皱了皱,“竟然是岐族……他们不服壁月,又与沉国为敌,自成一派,岭州虽然表面上是府尹管辖,实际上还是岐族在统率,滇南十二州的百姓七成都是岐族人,岐族少主也就是如今被困在长宁的凤王
已经十六岁了,沉国的众多皇子中,凤王年纪最小,这次困住王爷,不希望壁月与沉国议和,应该就是凤王的意思。”
壁月与沉国议和,这当然不是夹在中间的岐族愿意看见的。
夜止岚道:“凤王两岁时就被软禁在长宁,到了现在还好好的活着,也是一种本事了,这次去沉国,本王会找个机会见一见这位凤王。”
盛流年勾着薄唇说,“凤王是当年岐族公主所生,我听说那位岐族公主是岐族第一美女,有绝世容貌,你们说她怎么就生了儿子不是女儿呢,这要是女儿,得美成什么样啊……”
盛月华看了他一眼,“你好像很遗憾?”
“怎么说呢,我……”盛流年正打算继续幻想,一看盛月华的脸色,立马正经道,“我只是那么一说,凤王就算是个爷们也不会太丑……姐,你说是吧?”
讨好的语气外加谄媚的笑容,看得盛月华眸色一寒,“再不正经,就到祠堂给我继续跪三天!”
盛流年秒怂,“姐我错了。”
盛涛对夜止岚说,“既然岐族有意要困住王爷,这里又是岐族的地盘,王爷的安全最重要,不如留在盛家,也好……”
“你敢!”
一声咆哮打断了盛涛的话。
本来昏睡在夜止岚怀里的慕容明珠直挺挺坐起,一双眼睛没有焦距地盯着夜止岚,“不许在这里!”
盛流年被她吓了一跳,折扇摊开遮住脸,悄咪咪看戏。
慕容明珠醉醺醺的,晃晃悠悠,都看不准夜止岚的脸,却言语冷静而犀利,“你敢留在这里,我就和你没完!”
夜止岚看了看她,轻声问,“明珠?”
“不许在这里,你和盛月华勾勾搭搭,当我瞎?你这个不要脸的,轻薄我就算了,现在连人家守寡的都不放过,你怎么那么不挑,我鄙视你!”
骂了一通,闭上眼,冷静瞬间坍塌,倒在夜止岚怀里,抓着他的衣服嘟囔,“鄙视你……鄙视……不要脸……”
盛流年忍住笑,去看夜止岚的脸色。
夜止岚目光柔和,唇畔笑意丝毫不减,只是略微有些无奈的说,“明珠醉了,月华,你不要介意。”
盛月华笑道,“我没事,只是她……脾气可真的和传闻中一模一样,我看王爷还是不要住在这里,我们盛家暂时还不想换宅子。”
盛涛却反对,“不行,王爷的安全最重要,王爷,您说呢?”
夜止岚淡淡一笑,“本王要是连自己都护不住,岂不是太无能了?”
此话一出,盛涛也没有没办法了。
原本夜止岚打算在盛家住一晚,但慕容明珠这么一闹,盛涛只能安排车架送他们回去。夜止岚抱着慕容明珠上了马车,马车宽敞布置精致,他坐在平榻上,怀里是盖在披风的慕容明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