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现在没有旁人,兜***的话我就不说了,我问你,你是不是介入了我和格里特斯男爵的交易。”待得房门关闭,屋内只剩下两人的时候,苏玉脸上的微笑瞬间消失,双眼有如两把钢刀一般直刺对方的双眼。
“呃?你怎么会这么想呢?你和格里特斯男爵之间有什么交易?”菲特烈不愧为纵横商场数十年不倒的老牌奸商,被人当面质问不仅半点不慌,反而装出一副莫明其妙的神情反问起来。
“菲特烈先生,你觉得现在继续装下去有必要吗?”苏玉冷冷问道。
“装什么?你到底在说什么?我怎么越听越胡涂啦?”菲特烈装得更是迷茫。
“哼,我问你,你和穆斯特子爵是不是关系非常好?”苏玉冷哼一声问道。
“是啊,我和他有二十多年的交情了,这有什么问题?”菲特烈不解地问道。
“据我所知,半个月前,你和穆斯特子爵一起去过格里特斯男爵家,对是不对?”苏玉问道。
“对,那次是因为我有一笔债务要和格里特斯男爵结算,而穆斯特子爵和我们俩儿的关系都不错,所以就做了个陪客。”菲特烈答道:既然对方曾经替格里特斯男爵偿还债务,那么那天自已前去逼债的事情被对方知道也在情理之中,因此隐瞒已经没有必要。
“三天前,穆斯特子爵到格里特斯家中拜访,昨天晚上。格里特斯男爵住到穆斯特子爵家中至今未回,这件事儿你知不知道?”苏玉继续问道。
“有这事儿?我不知道呀,他们两个人的交情比我有深的多,谁到谁家去住上个十天八天应该不是件很奇怪地事儿吧?”菲特烈先是奇怪,后是不解地反问道。
“哼,当然,以他们两人的关系这的确是算不了什么,但问题是格里特斯男爵离开家里的日子是他和我约定要向我出决定日期的头一天,而穆斯特子爵拜访他的前一天晚上,你曾经去他的家中秘谈一个多小时。这一连串的巧合意味着什么?想必你比我更清楚吧!”苏玉冷笑道。
“秘谈?什么秘谈?我什么时候和穆斯特子爵秘谈了?你该不会是听错了消息吧?”菲特烈心中一惊:看来自已还是低估了这个东方人的厉害,本以为自已所做的事情够隐蔽地了。没想到这么短的时间就被对方知道个八九不离十。
“菲特烈先生,隐瞒是没有意义地。在东方大陆有一句话,叫做‘有钱能使鬼推磨”二十枚银币足够从一个每月最多只能挣到十枚银币的仆人口中听到你想听到地任何事情。话说到这个地步,难道你还想让我把你什么时候到的穆斯特子爵家,去的多少人,离开的又是什么时间说出来吗?你觉得这种事儿再说下去还有意思吗?你我都是聪明人,都非常清楚什么才是问题的关键。我找你是来解决问题,而不是来玩猜谜游戏,你有事情要作,我也有事情要作,我希望你不要在这种细枝末节的小事上浪费时间。”苏玉正色说道。
“呵呵,苏先生。你说的对,四天前地晚上我是曾经到穆斯特子爵的家中作客,不过谈论的都是一些风花雪月。吃喝玩乐的事情,中间并没有提到过格里特斯男爵,至于第二天穆斯特子爵到格里特斯那里拜访以及后面发生的事情我就全不知情了,或许真的就是巧合也不一定。”菲特烈闻言心中总算安定了一些,笑着解释道。
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为,今天上午,东方人去找格里特斯男爵逼催消息,突然发现他从昨天晚上就没有回家,疑心之下肯定会向格里特斯家中地人打听消息,人多嘴杂,再加上银币的威力,有人将主人的去向密告并非难事儿。穆斯特子爵是世袭贵族,东方人自是不能冒然去闯,所以必定是私下里买通穆斯特家中地仆人打探情况,顺理成章,自已大晚上没有预约跑过去作客的事情就因此而泄露,苏玉将几个线索一联系,便把怀疑落到了自已头上。好在自已和穆斯特子爵谈话的时候旁边没有闲人,具体的内容对方应该无从知晓。
“菲特烈先生,这么说你不打算承认自已参与了格里特斯男爵的事情?”苏玉冷冷地问道。
“呵,我连你和格里特斯男爵之间有什么事情都不知道,又怎么去参与呢?那天在半点利的时候,你从那个老管家的口中也知道我和格里特斯男爵的关系有多糟糕,和他的债务结束之后,我连见他一面的兴趣都没有,又哪儿有兴趣去管他的事情呢。”菲特烈笑着说道。
“好,既然你不承认,我也不会强求,事情的真相到底如何你我心中都有一笔账,你承认也好,不承认也好,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不过我先要提醒你,和格里特斯男爵的这笔交换我是势在必得,无论谁阻止我的计划,他都将是我的敌人。你如果没有参与进来也就罢了,但要是参与了,我劝你最好马上退出,否则的话,你会知道什么叫做后悔。”苏玉面寒如水,冷冷地警告道。
“呵,苏先生,这是哪儿跟哪儿呀。我还想有跟你合作做生意,哪儿有可能和你为仇做对呢。你一定是因为听信了坏人的传言,所以才把问题想得太多,以至于错怪了好人。不过这也难怪,你来到摩尔城时间终究还是太短,知道的事情太少,情急之下出错也再所难免。我看不如这样,你把事情的前因后果和我仔细地讲述一遍,我不敢说肯定能想出什么好的主意,但以我对摩尔城的熟悉程度,多多少少提点建议总还是可以的。”菲特烈笑着说道,似乎他的肚量真的很大。
“谢了,您的好意我心领了。事情该怎么做我自已能够处理。好了,打扰您这么半天很不好意思,打伤了您的手下也实在是有些唐突,有什么损失,请您将账单送到香格里拉,我会如数赔偿,要是我不在的话,就交给莫西那,我会告诉他怎么做的。”坐椅子上站起,苏玉准备离开。
“呵呵,不必了。那帮家伙我本来看得就不顺眼,一天到晚七个不服,八个不忿,好象天底下就属他们厉害,我早就想找个机会教训他们一下,没想到今天你倒替我帮了忙,我感谢还来不及,哪儿有可能要你赔偿呢。”菲特烈也站起来笑道。
“好,要不要赔偿由您。今天的不恭还请见谅,等这几天的事情忙过去,我会摆酒向您赔罪。”苏玉向菲特烈拱手说道。
“呵呵,摆酒当然最好,赔罪就谈不上了,咱们俩谁跟谁呀,用不着为这点小事儿上心。”菲特烈笑道。
“好,那么菲特烈先生,我就告辞了。”再一拱手,苏玉开门走出了房间。
“呵呵,走好。”偷偷抹了一把后脖颈上流出的冷汗,菲特烈一颗悬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