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刚已经给墨景焕做过处理了吧?”褚善儿走到墨景焕床边,轻声问了句。
“是。”阿菜道:“只是王妃,王爷的身体这么需要,要是有人想害他……”
“所以从今日开始,墨景焕这边除了我们几个外,其他人都不得进来,一应吃的用的都在这院子,就让秋儿和知意安排就好了。”褚善儿眉头紧皱,“只要缓过这几日就好了。”
“那张方呢?还有宫里要是再派人来怎么办?”阿菜看着褚善儿,“宫里的人我们不让进怕是会得罪人。”
“本王妃连惠妃都敢轰出去,更别说其他人了。”褚善儿淡淡的道:“当然了,皇上是肯定不会亲自来的。”
“可这样的话王妃您……”
“皇上都说了让本王妃不必守着规矩。”褚善儿道:“等会本王妃就会吩咐下去,敢擅闯的直接打出去就是了。”
“王妃,您还真是霸气!”阿菜看着褚善儿,忍不住赞了句。
“这里就交给你们了,本王妃要出去一趟。”褚善儿对着他们说了句,便往外走了去。
李三已经在外头等着了。
“王妃。”李三对着褚善儿恭敬的行了一礼。
“你小子总算出现了?从昨天到现在都不见你的人影。”褚善儿瞥了眼李三,道:“去哪了?”
“小人就是去卓水那边帮忙了。”李三挠挠头,见褚善儿还是看着他,只好开口道:“然后路上遇到了一点点小麻烦,就给耽误了时间。”
“走吧。”褚善儿收回视线,淡淡的说了句。
“走?王妃要去哪?”李三跟上褚善儿的步伐,低声问了句。
“暗牢。”褚善儿淡淡的回了句。
那些抓回来的活口,张方只偷偷留了两个,其他的黑衣人全部送去了刑部。
“是,王妃。”李三眼中闪过一抹杂色,跟在褚善儿的身后,第一次进了安王府的暗牢。
这里已经空置了五年,在墨景焕当年出征之时,这里头关着的人就已经全部清空了。
此刻这里就只关着那两个黑衣人。
“王妃,我们来这里做什么啊?”李三压低声音问了句,生怕大声一点就能惊起什么似的。
“审犯人。”褚善儿语气平淡的就跟在闲聊一般。
“王妃您要来审犯人?”李三眉头微微一皱,虽然他知道褚善儿与外头传言的不一样,但她毕竟也是深闺里养出来的姑娘,审犯人这种事她真的能行?
不过转念一想温家那两兄弟,他突然又觉得能行了。
“嗯。”褚善儿走在暗牢之中,一路上一个人都没有。
“王妃,这里怎么连个守卫都没有?难道就不怕有人来劫囚?”李三低声问了句。
褚善儿停下脚步,借着外头透进来的一点点光线看着李三道:“你觉得会有什么人会来劫囚?”
“这……小人也不知道。”李三抿了抿唇道:“只是王府的暗牢一个人守着,总觉得有些不妥。”
“或许吧。”褚善儿嘴角微弯,继续往前走去。
在穿过长长的甬道拐了个弯后,前头总算有了火把的光亮。
守在光亮处的人立马就察觉到了有人接近,将手放在了腰间佩刀处。
只是也没有进一步的动作。
李三眯着眼眸看着那些人的动作,眉头皱的更紧了,都发现有人来了,竟然还能淡定的站在那边等着?
虽然褚善儿越走越近,守门的侍卫也看清了来人,匆匆迎了上来。
“小人见过王妃,王妃您怎么来了?”侍卫震惊的对着褚善儿拱手行了一礼。
“本王妃来看看。”褚善儿继续往前,淡淡的道:“把门打开。”
“是,王妃。”侍卫应了一声,便快速的打开了审讯室的门。
里头张方正冷冷的看着被绑在十字柱上的两个人。
那两人身上的迷药还没完全过,这会儿哪怕被绑着也依旧看起来软绵绵的。
“王妃。”张方一看到进来的褚善儿立马从椅子上坐了起来,对着褚善儿道:“属下已经按您的命令让人将解药送去刑部还有皿乡街那边了。”
“嗯。”褚善儿随手拉过一把椅子,冷冷的看着那两个黑衣人道:“审出什么来了吗?”
“没有,他们的嘴很硬,还没撬开一句话。”张方抿着唇回了句。
“嗯,那就本王妃来吧!”褚善儿浅浅的说了句,看着那两个黑衣人道:“你们这些杀手是从毒蛇堆里爬出来的存活者吧?”
原本还没有一点动静的黑衣人表情瞬间凝滞了,缓缓的抬头看向褚善儿。
“嗯?难道不是?那就是每日服用蛇毒?”褚善儿嘴角勾了一下,“不管怎样。你们与那些毒蛇肯定有关系!说吧!到底是谁让你们对本王妃下毒手的?”
“呵!就算你猜到我们的出处又如何!我们什么都不会说的!”其中一个黑衣人冲着褚善儿说了句。
他们的嘴巴一张开,褚善儿就发现了他们的牙齿似乎有些不对劲。
“张方,他们是怎么回事?”褚善儿看向张方问了句。
“属下怕他们咬舌自尽,又不能卸了他们下巴让他们说不了话,所以只好让阿菜弄着药来,让他们的牙齿暂时又酸又麻咬不了舌头。”张方低声解释了句。
“嗯,你安排的很好。”褚善儿满意的点了点头,看向两个黑衣人道:“别以为你们不说本王妃就查不出什么来。”
“哼!”黑衣人冷哼一声。
“本王妃现在给你们最后一次,若你们说了,本王妃还可以给你们一个爽快,若是不行,那……”褚善儿往前倾了一些身体,低喃道:“这世界上有很多种让人生不如死的手段!”
“哈哈哈!我们不怕!有什么手段你们尽管使出来!”黑衣人狂笑了起来,一点都不惧怕的样子。
“王妃,我们已经动用了很多种刑具,都没用。”张方在一旁低声提醒了一句。
“那些刑具……”褚善儿看了眼墙上挂着的刑具,光是看看都能让人寒毛炸开了。
“不过就是些小玩具罢了。”褚善儿掩下心里的情绪,面上平淡的道:“这世上最恐怖的刑具就是让人生不如死,比如你们曾经走过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