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春,郡府大堂。
“禀将军,那吴夫人想跟他儿子孙权搬往西院阁楼,说那里清静点,请将军应允。”负责看守的亲兵拱手问道。
“随她的便,两个妇孺而已,住哪里都一样,还怕她能飞了不成。”貂雄随口答应,头也不抬,依旧专注于手中的情报。
那是镇守宛城的庞统所发回来的,关于长安方面的最新细作情报。
长安方面,种种迹象表面,董卓已经准备对他动手了。
首先是李儒提出,貂雄连取南阳汝南,今又夺取寿春,功高盖世,理应重重封赏,所以请求董卓封貂雄为少府,县侯,调回长安高升。
少府乃九卿之一,官位极高,这若是放在太平时节,的确是给他升了大官。
但貂雄却很清楚,方今乱世,汉廷威信尽,汉朝皇帝的官吏都是摆设而已,别说是区区一个九卿官位,就算是当今天子,日子过得也不如一个手握兵马地盘的太守滋润。
李儒的这个提议,分明是对貂雄明升暗降,想要削了貂雄的兵权,把他调回长安,任由董卓鱼肉。
而且』∫,,李儒除了这个提议外,还建议任命董卓的女婿牛辅为镇南将军,兼豫州刺史,率兵马南出武关,前来接替貂雄,接收他的兵马和地盘。
而根据情报,表面上董卓假作思考,实际上已经默认了李儒所请,不日就会以天子的名义,向貂雄发出圣旨。
“我辛辛苦苦打下这一片地盘,董卓却想空手套白狼夺了去,还想把我调回长安,任他鱼肉,这如意算盘可是打得真好。”貂雄将那情报放案几上一扔,讽刺的冷笑道。
徐庶打了个哈欠,将情报捡起来看了几眼,感叹道:“看来将军若不是想被人鱼肉,跟董卓兵戎相见已再所难免,那将军就得尽快完成与跟孙家这桩联姻婚事,才能尽早抽身西归南阳。”
“元直言之有理。”貂雄点了点头,“斥候已经传回消息,孙家的粮船最多再过两天就能抵达寿春,我就选择在那一天成婚,次日便起兵西归南阳。”
这时,李严却提醒道:“听闻孙坚之子孙策,已率两万江东兵过江,这两万兵马一到手,孙坚兵威就会复振,前番安城议和之前车之鉴,将军还得提防着孙坚再次背约才是。”
前番安城之战还历历在目,李严这么一提醒,众将也纷纷附合。
貂雄却轻吸一口气,感叹道:“孙坚有背信一次,当然就会有第二次,本将又何尝不曾提防,如果有足够的时间的话,我宁愿率大军南下,一直把孙坚赶过长江去。只是眼下时间紧迫,我必须率主力西归,到时就留正方你坐镇寿春,就算孙坚背信来攻,只要你能坚守到我逼退董卓,率军赶来增援便可。”
“事到如今,看来也只能这么做了。”李严也是无奈的一叹。
当下貂雄便传下号令,命诸营将士暗中收拾行装,只等两日后,大婚联姻完成,孙家粮草送到,主力大军便即刻起程西归。
诸将得令,纷纷告退散去,各归各营前去准备。
便在众将散尽时,许褚却匆匆而入,附耳向貂雄低语了几句。
少年剑眉微动,如刃的鹰眸中,闪过一丝异色。
……
两天后,寿春城。
战争的阴影,为这场意外的婚礼所冲淡,城中家家户户张灯结彩,全城的士民们,都在为他们新主人的这场婚礼献上祝福。
傍晚时分,一场婚礼在军府举行。
貂雄只是纳妾,且急于西归南阳,所以这场这场纳妾之礼,但只以一场简易的仪式宣告完成。
仪式完成,貂雄与诸将大饮一番后,便佯装酒醉,跌跌撞撞的离席去往洞房。
穿过红灯高挂的沿廊,在婢女们的搀扶下,貂雄来到了那间新房前。
挟着一身的酒气,貂雄忽的将房门推开,大步走了进去。
房中红烛高烧,春意融融。
孙尚香身着喜服,安静的坐在榻边,双手搁在腿间,不停的揉着绢帕。
即将经历少女最重要时刻的她,此刻自然是慌张不安。
旁边陪伴的几个妇人,见得貂雄进来,忙是纷纷起身见礼,接着便要请貂雄和新夫人行诸般仪礼。
貂雄最厌繁文缛节,此等良辰美景,怎能浪费在那些无聊的事上,便挥手喝道:“都退去吧,别在这里碍眼。”
妇人们畏于貂雄的威严,没人敢多嘴,忙不迭的趋步而退。
诺大的洞房中,只余下了他二人,貂雄一屁股坐下,一把便将新娘子的手紧紧握住。
这是貂雄第二次进洞房,但对孙尚香来说却是人生头一次,本就紧张的她,被貂雄这突然把手一抓,那颗小心儿砰砰的便加快跳动起来,下意识的就想把手抽离。
“被夫君摸个手,有什么害羞的。”貂雄坏笑着,将她的手抓得更紧。
喜帕下,孙尚羞得满面通红,却只能任由他把玩着自己的手。
突然间,貂雄猛一伸手,将新娘子的喜帕掀了起来,一张张娇艳如霞,含羞无限的俏丽容颜,刹那间闯入了貂雄的眼眸。
眼前的孙尚香,不再是那个自恃高贵的虎将之女,尚显稚嫩的脸上,流转着媚色羞意,动人无比,把貂雄看得心中怦然大动。
少女新娘局促的呼吸着,头低下去,不敢正视貂雄肆意的目光。
貂雄却伸手端起她的下巴,将她的脸庞面向自己,仔仔细细的端详欣赏。
堂堂江东之虎的女儿,历史上本要成为刘备妻子的女子,如今却成了我貂雄的姬妾,对我百般依从……
这才是男儿应有的痛快。
心中畅快,欲念如焚,貂雄嘴角露出一丝坏笑,猛的就将孙尚香按倒在了榻上。
孙尚香心已狂跳至极,一下子就陷入了惶恐之中。
平心而论,她并非是情愿嫁与貂雄,一想到洞房之夜,自己就要将身子交给这个出身卑微,甚至是他孙家仇人的小子,她的心中就有几分幽怨。
如今猛被貂雄压在身下时,她下意识的就要挣扎反抗。
欲待挣扎时,貂雄却嘴贴着她耳边,坏笑道:“你已是我的妾,挣扎还有意义吗。”
这一语把孙尚香从惊羞中唤醒,她这时才猛然想起,自己已是身上这男人名正言顺所纳的妾。
自己的男人占有自己的身体,此乃天经地义之事,她有什么理由反抗。
省悟后,孙尚香只得放弃挣扎,羞得闭上眼睛,低低哼道:“妾身尚且年幼,身子未长成,还望夫君怜惜。”
这是孙尚香头一次称呼貂雄为“夫君”,这一声弱绵绵的哼吟,意味着她终于放下了所有的自尊,甘心情愿的成为自己的女人。
“放心吧,为夫很快就让你体会到,做女人真正的乐趣,哈哈——”貂雄哈哈大笑,雄躯彻底的扑向猎物。
红烛摇曳,男人拼力征伐,少女娇哼吁吁,承恩甘露。
不觉已是月上眉梢。
西院阁楼中,吴萍却正怀抱着年幼的孙权,望着窗外怔怔出身。
“香儿啊,让你被那样卑微家伙糟蹋身子,真是委屈你了……”
吴萍惋惜叹息着,抬头看到窗外月色时,放松了孙权,悄悄的移步向着门外看去。
只见门外的守卫,已经减了大半,就那么几个人,正蹲在远处墙角,喝着貂雄赏下的美酒,完全没有任何警惕。
吴萍的眼中,闪过一丝兴奋,遂压低声音道:“权儿,快帮母亲一把,咱们把这床榻移开。”
于是母子二人协力,将那道木榻轻轻的移开。
吴萍抹着额头上的汗,将榻下所覆一张毯子,轻轻的掀开,一个黑漆漆的地洞,赫然呈现在眼前。
吴萍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