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水师护卫下的官盐运输船在岷江遇水匪全军覆没的调查事情,随着朝廷派出的侦探,东厂“坐记”刘展以及押运官盐的小头目陈仰世的死不了了之。而华山王欧凌天却赚的
盆满钵满,官盐运输巨大的利润让他体会了一把富翁的感觉。
大太监刘景很难受,被华山王摆了一道,他心知肚明,却也无可奈何。明成祖朱棣可不是一个昏君,他可以用蝇头小利来贿赂手下官员,前提是你别做的过分,刘景做过头了,朱棣认为,你一个太监,家中财产以及不少了,要那么多银子干什么,贪心不足蛇吞象,问题是你的贪心给仇敌创造了财富,给朝廷带来了损失,这就践踏了皇帝的底线,把刘景锦衣卫的官职剥夺,只是一个小小的警告。
刘景很聪明,聪明在他的狡诈与阴险上,刘景又很傻,傻在他太看重金钱,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自古多少重臣都死在了一个贪字上。先帝杀贪官朱元璋绝对是最狠的,对贪污官员采取剥皮抽筋等极刑,而且在位期间杀了15万贪官,但是,效果微乎其微,贪官们仍前赴后继的进行贪污,反而越杀越多。
明成祖给了刘景改正的机会,华山王欧凌天却在他脖子上架了一把刀,一把杀人不见血的刀,官盐运输还掌控在刘景手里,巨大的利润下,刘景可以谨慎,但决不会收手。
“鬼见愁”斌键与“箭神”蓝岭熙回京城向皇上交差时,大太监刘景已经知道所有线索都随着陈仰世的死掐断了,华山王遵循协议,长江上的官盐运输再没有遭水匪的袭击,蜀王朱椿也再没有因为缺盐儿上奏皇帝,
明成祖朱棣松了一口气,他现在一心想对付华山王欧凌天,留着刘景还有用,贵妃陈凤娇已经前往《天狼堡》,如果能够说服堡主艾展烽,所有的准备工作就完成了。朱棣一直认为江湖上的事情就让江湖人自己解决,朝廷只要给予支持就行了,陈凤娇要兵,给,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吗,消灭了华山王,所有的损失都可以补回来。
欧凌天比谁都知道朱棣的心思,建文帝一天没现身,他就一天不会放手,建文帝所有的所谓线索都集中在他欧凌天身上,明成祖固执地认为是他把朱允炆藏了起来,先帝的玉玺在建文帝手上,欧凌天准备在某个适合的时机举兵造反,玉玺就是合法的证明,它决定了谁是真正的皇帝,谁是舞逆篡位的伪政。
不夺回先帝的玉玺,明成祖的江山就坐不稳,华山王现在按兵不动,因为他还没有这个实力,朱棣不会让欧凌天做大,留给他的时间不会太多。
未雨绸缪,华山王欧凌天也在准备着,坐以待毙从来不是他的想法,皇帝的固执带来的就是血雨腥风,历史上不上没有先例,南齐皇帝萧宝卷是杀人最多的一个暴君,因为他只要疑心一起,即动杀机,一动杀机,立马杀人。
即使是雄才大略的汉武帝,因为“巫蛊之祸”杀掉了他的妻子、儿子、儿媳、女儿、女婿、孙子、孙媳,几乎来了个满门抄斩,朝中官员差不多尽数被杀,丞相、将军、御史、太仆全部死难,杀得几乎没有可用之才,政变过程中长安居民死伤一万多人,此前此后有数万人死难。皇帝的固执就像一个巨大的器皿,是要用人的鲜血来填满它,有时候,血流成大江大河,也不一定能够添得满它。
唯一能够保全自己的就是抗争,以眼还眼,以牙还牙,防守需要银子,打仗也需要银子,刘景把银子送给了自己,华山王心里就有底,根据地建立的固若金汤,密探遍布全国各地,明成祖稍有动静,欧凌天马上就会知道。
“萧圣”沈逸仙回来了,他带来一个消息,“琴圣”陈凤娇已经去了《天狼堡》,她准备与堡主艾展烽合作,共同对付华山王。欧凌天沉默片刻,轻轻叹了一口气说:“不是冤家不聚头,该来的总会来的。”
妻子林飞兰在一边看着他说:“夫君认识这个艾展烽?”
欧凌天苦笑一声回答说:“何止是认识,二十年前我和云鹤兄浪迹江湖时,艾展烽还是《天狼堡》的少堡主,那时年少风流,仗着自己武功不错,携剑畅游,浪迹天涯,可以说是我与云鹤兄最快乐的一段日子,当然也闯了不少祸,与艾展烽交恶就是其中之一。”
沈逸仙在一边坐不住了,忙问道:“欧叔,你与我父亲年青时的事情我了解盛少,如果可以的话,侄儿到想听听。”
林飞兰笑着说:“他们有什么值得炫耀的事情,无非是舞刀弄剑,争强好胜,外加风流倜傥,一路遗情。所谓的武林高手都会经历这个过程,在江湖上立名,出人头地,光宗耀祖,夫君我说的对不对?”
欧凌天有点脸红,说:“夫人讲的也没错,那时我们年少气盛,不像现在官兵追杀,形势危机。逸仙,我与你父亲像你这么大时天下太平,朝廷刀枪入库,马放南山,社会次序相对稳定,随便杀人是要被问罪的。唯有江湖上不讲这一套。皇帝给了武林人士相对宽松的政策,先帝朱元璋就认为,江湖就是指远离朝廷与统治阶层的民间,里面鱼龙混杂,是非纷扰,一些闲的无聊的混混们利用这个三不管的地方争强斗胜,朝廷管不了,也不想管。所以说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必然就有恩怨情仇。”
林飞兰点点头说:“朱元璋就说过,江湖上的事情由江湖人自行解决,实际上就是告诉他们,武林派别之间的争斗是他们内部的事情,只要不触及朝廷的利益,朝廷就不会过分干涉。再说了,皇上也需要利用江湖人士为他干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锦衣卫中就有不少江湖高人,所以说江湖与朝廷是互相防范,又互相勾结的关系,那朝那代都一样。”
欧凌天笑一笑:“还是夫人分析的透彻,二十年前我与你父亲沈云鹤村里的小酒店边相遇,成为侠客的沈云鹤手持‘龙鳞刀’行走于江湖,路遇不平,杀了朝廷锦衣卫的第一杀手,‘朴刀将’章进,救下‘索命锤’刘憨,从他嘴里打听出真正的武林第一人叫欧凌天,人称‘太极旋风刀’,结果我们谁也战胜不了谁,干脆结拜为兄弟,同吃同住,做到了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沈逸仙听的是全神贯注,不时发出由衷的赞叹声,年青人就是喜欢这种豪放的,无拘无束的生活,正如诗人苏轼苏东坡所形容的“流落江湖东复西,归来未洗足间泥。”带点义气,带点肝胆相照,四处闯荡的味道,带点胜则举杯欢庆,败则拼死相救的味道,那才叫刺激。
欧凌天则陷入到深深的回忆之中。
每年七、八月牲畜肥壮的季节举行的“那达慕”大会,是人们为了庆祝丰收而举行的文体娱乐大会。“那达慕”蒙语的译音,意为“娱乐、游戏”,以表示丰收的喜悦之情。“那达慕”大会是蒙古族历史悠久的传统节日,在蒙古族人民的生活中占有重要地位。
欧凌天与沈云鹤赶上了一年一度的“那达慕”盛会。
此次“那达慕”大会请来了北元中书左丞相扩廓帖木儿,这个被明太祖朱元璋誉为“天下奇男子”将军,也是蒙古人心目中的英雄,坐在他身边的女儿卓玛色艺双绝,自然成为蒙古汉子追求的对象。
沈云鹤年少风流,又长的英俊潇洒,身边从来不缺少女人。欧凌天也风流洒脱,玉树临风,这两个年青人出现在“那达慕”大会上,自然引起无数怀春少女的青睐。
蒙古的烤全羊外表金黄油亮,外部肉焦黄发脆,内部肉绵软鲜嫩,羊肉味清香扑鼻,吃的沈逸仙大呼过瘾,“蒙古八珍”之一的马奶酒喝起来更是口感圆润,美丽的蒙古族少女托着长长的哈达敬献客人,唱起动人的敬酒歌,以表达自己的诚挚之情。让两人有乐不思蜀的感觉。酒席间男人们说起这里最美的姑娘,异口同声指向草原上最美丽的鲜花格桑花,而比格桑花更美的是一个叫卓玛的女孩,她是北元中书左丞相扩廓帖木儿的宝贝女儿。
沈逸仙不以为然,漂亮的女子他见得太多太多,江南美女有“垆边人似月,皓腕凝霜雪”的美誉;北方佳丽身材丰满迷人,被人称为“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蒙古乃蛮荒之地,会有什么美女能如此迷人呢?
可是看到卓玛本人,沈云鹤眼睛都直了,但见她面凝鹅脂,唇若点樱,眉如墨画,神若秋水,说不出的柔媚细腻,微笑之间,媚态横生,艳丽无匹。织锦镶边的绸缎衣裙,用玛瑙、珊瑚、碧玉等装饰的乌发更衬托的她美若天仙。
如此佳丽,沈云鹤怎能轻易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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