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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七章 夕阳无限好

作品:九州封魔战记|作者:饮醉何妨|分类:玄幻修真|更新:2024-01-21 16:21:11|下载:九州封魔战记TXT下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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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到李斯前辈施展出世界幻境,毛浪简直就是惊呆了,他从来没有想过心力还能这般使用,幻境还能这般真实。

“如果我能学会这门《七十二变》,施展出的幻境,幻境就是一方世界啊,世界之内我就是主宰,就算遇到顶尖高手,我也足以能够保命啊!就算正面面对道祖,也不用怕了吧,再加上我的心力攻击手段《心道九灭》,还有我的太极剑道,哼哼……那才是无敌啊!”想到此处,毛浪都不由得激动万分。

“想学成这门神通可不容易,虽只有两重境界,却是天壤之别,第一层倒是容易,七十二番变化,以你的天资,恐怕三五载便能学会,可是要修炼到第二层世界幻境就难咯,老夫修炼成功之时都已经步入天道了,足足用了四千七百年。”李斯笑道。

“四千七百年?””毛浪倒咽一口口水,“前辈,我可以将他带出这皇陵天宫吗?”

“自然可以,这也是我的心愿。”李斯道,“这画卷留在这天宫之中,太浪费了,而且天下也应该知道吴道子的大名。”

“前辈,难道你就不想让天下人知道你的威名吗?史书上对你的评价并不客观,确切地说,天下都觉得你是个坏人,是你结束了百家争鸣。”经过简单的相处,毛浪自然能感受到李斯的为人,虽然那是他的过去,可是心底里还是想为他扳回一点历史形象的。

“哈哈,那个时代的确出现了很多了不起的人物,儒家、道家、墨家、法家、阴阳家……太多了,多得老夫也数不清了,世人说老夫狠辣,更说老夫是老子门下的叛徒,可是天下人想过没有,乱世之中唯一需要的就是统一。”

“难道这是唯一的途径吗?前辈您之前所说的小国寡民难道不好吗?天下就真的重要?”

“哈哈,毛浪,老夫问你,你可长过脓疮?”李斯笑着话题一转。

毛浪一懵,继而答道:“没有长过,不过小时候见族里的人长过。”

“那你可知脓疮要如何治?”

“等到疮口红肿,完全化脓,疮头显白,才一起挖去,直到新肉长出。”毛浪说着,挠首道,“可能也是因为我们族里地处偏远,医治的方法比较土吧。”

“不!不土,其实天下都是这般治法,你可以理解为‘否极泰来’。”李斯捋须笑道,“这天下也是一样,只要分裂就有战争,欲*望是无穷的,除非彻底毁灭人的欲*望,既然如此,老夫李斯不惜让战争来得更快、更彻底,只要天下一统,天下人便没有了念想。乱世之下,必出重典,所以才有了那个史说上的李斯。”

“所以话说回来,不是老夫结束了百家争鸣,而且老夫要为百家整一个太平的盛世,让他们一心向学,百花齐放,可惜啊!天下一统了,盛世降临,天下人却安逸了,却已没有百家争鸣的景象。”

“这百家之祸,究竟是人的安逸,还是我李斯?”李斯摇头道,“哈哈……弱者总有一万种借口,就算没有我李斯,也有张斯、陈斯……还是孔丘教出来的弟子了得啊,不得不承认,在教弟子方面恐怕放眼三界也找不到能出其右者!”

李斯说着无限感概。

“不过这些对我而言已经不重要了,懂我也罢、诋毁我也吧,就那样吧!”李斯叹息道,“唯一……唯一的遗憾就是老夫的《花鸟篆术》就将从此失传了,也罢,失传就失传吧,千万年来,多少绝学失传,又岂止我李斯一个。哈哈……哈哈哈哈……”

“前辈,其实我可以试试,就算我没有这方面的天资,至少也能为你寻找个传人吧。”毛浪说罢,眼眸就朝《七十二神仙卷》中的那方花鸟篆看去。

“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八个大字如花一般肆意伸展,又如鸟儿一般摇头摆翅,动作灵动。一旦专注凝视这方‘传国玉玺印’之时,毛浪感觉到体内的一股绵柔的力量被强行催动起来,《太上感应篇》自然而然地运转起来。

以毛浪现在的体内经脉,运行一个周天实在是轻而易举的事,灵力完全畅行无阻。太上感应篇功法运转,在毛浪体表竟形成了一层三尺厚的护体气罩,毛浪此刻也吓了一跳,没想到自己的《太上感应篇》竟然凝成三尺气罩,这可是功德的象征啊!

之前只有点点微弱萤光,若有似无一般。

这护体气罩并没有防御功能,而且并不能通过修炼冥想《太上感应篇》而来,只是代表一个人的气运程度,一般只有大气运加身才会有如此景象,更有甚者头顶更如长虹贯日一般。

毛浪并不知道,这是因为他在女娲大世界所做的一切,庇佑了三界人族,天道自然而然馈赠他这份大气运。

随着护体气罩的出现,印章中的花鸟篆开始明显律动了起来,就如花鸟戏风一般。

毛浪虽不知道这种玄妙代表着什么,可是李斯却是震惊住了。

“什么!”李斯瞪大了眼睛,就像看着一头怪兽一般,暗道,“他的体内明明有着两道魔主血煞的霸道凶气,可是怎么可能竟然有三尺功德?”

“为什么?为什么他可以将善念和恶念在同一个体内随意隔离,竟然还不会产生人格分裂!”

一个人体内蕴涵着截然相反的两面,的确很正常,一般做法就是元神大帝境界时化出第二元神,将邪恶的一面彻底引渡到第二元神之内,然后彻底将第二元神封印。

可是在同一个体内,善念和恶念可以随意控制那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啊!

李斯并不知道为此他也痛苦了很久,直到遇到蚩尤后人,修炼了《冰心诀》,这种痛苦才减轻。

有善念,就会有善果,就最容易接触到这天地的本源。

再观花鸟篆中花鸟律动,李斯终于激动地老泪纵横,哈哈大笑道:“天道不负我,我李斯今日终于有了传人啦!谁说‘法家李斯没绝学’!哈哈哈哈……”

李斯的狂欢而叫,毛浪仿佛没有听到一般,完全沉浸在那种玄妙的感觉之中。

花草循着太阳的轨迹,周而复始,在花草的页面形成了大同小异的秘纹,秘纹又似人体的奇经八脉、十二正经,乃至诸多细小经脉。

“花草的秘纹是吸收太阳的力量,追求的是极阳之道,而人体的经脉就是灌输血脉,而血脉的周天循环又恰如太阳的运行。”

鸟、兽却是静如处子,捕动如风,特别是月圆的夜里,更能感受到鸟兽的躁动,仿佛收到太阴的牵引。

“一阴、一阳谓之道!”毛浪完全沉浸在道法演化之中,同时,两只手掌忽然如两条鱼一般灵动起来,周身的护体罡气不断地随着毛浪的手掌变幻方位,盏茶间,背后形成了一幅太极图腾。

“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象!”李斯看着毛浪激动万分,怎么也没有想到他非但可以修炼花鸟篆,而且推演出太极之道。

……

碧幽神府内,小蛇蛇紧蹙眉头,在伏壆师叔周边踱来踱去,拳头紧握。

“哎呀,小丫头,你就别晃了。”伏壆倒是悠哉,倚着石柱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喝着烈酒。

“太痛快了,一想到我马上就能完成大哥的使命就说不出的痛快啊!我一定要将三界踏个遍!哈……”说罢,伏壆仰头又一口烈酒灌下。

“师叔,你还有心情喝酒!炎儿都进去九个月了,也不知道怎么样了!”小蛇蛇嗔怒道,一把夺过伏壆手中的酒壶。

“哈哈……这句师叔我爱听!”

“你——”小蛇蛇气得直跺脚。

呼——

一阵风起,一道黑袍身影出现在二人面前。

“哈哈——毛浪,单纯的比速度还是你更胜一筹啊!”伏壆重见阳光,心情大好。

“哈哈,师叔,要真打,我都没有半点信心打赢你!”毛浪不由得摇头,在这位师叔面前,速度根本就没有意义。

嘭——嘭——嘭——

三道人影接连激起一道道水光破湖而出,黑色、红色、碧色三束光芒瞬间落在岸上,黑袍毛浪手掌一挥,一股玄劲灵力发出,湖底的碧幽神府顷刻间化作一滴水滴般大小,飞入毛浪掌中,随即便蒸发了一般。

炼化的感觉就是好,再也不用跑到碧魔湖潜入湖底才能进入了,现在一个念想就能挪移到碧幽神府之中。

不过,对于现在的毛浪而言,碧幽神府的作用已经不是很大了,如果是他都抵挡不住的威胁,躲在碧幽神府内也是于事无济的。

蚩尤后人就能随意从中带出小蛇蛇的意念之体。

自己用处不大,并不代表毛氏也用处不大,毛浪也早有了打算。

“嘘——”伏壆长长吸了口气,舒了舒筋骨,道,“自由的感觉真好!一万多年了!”

“师叔,你真的不随我去毛氏了?”

“不了!不了!跟那些个凡俗娃儿一起,别扭,别扭!”伏壆摇头道,“好了,不多说了,世界这么大,我想去看看。”

话音刚落,一道红色身影便飞去,踏空而去,只有那一抹逍遥的背影渐行渐远、慢慢消失。

毛浪搂着一旁小蛇蛇的细腰,道:“走吧,跟我回毛氏吧,从现在起,你已经完成我师父伏魔心主的使命,已经彻底脱胎换骨,化为人类了。”

“嗯!”小蛇蛇娇羞地点头依偎在毛浪的怀中,半许,忽然抬头,凝望着毛浪笑道,“对了,我虽以成人,可还没有一个人的名字呢!你给我取一个吧!”

“取名字?”毛浪一震,转而道,“对!对!一直叫小蛇蛇也不太好,不如就叫‘梦幽’吧!”

“梦幽?梦幽!梦幽……”小蛇蛇默念着,一把搂住毛浪的脖子道,“这个名字好,以后我就叫梦幽了!”

“走吧!”看到她笑靥如花,毛浪也心中怦然心动。

……

青岩宗

一弟子朝宗门而去,跌跌闯闯跑进宗主殿中,神色慌慌张张,大喊:“师父!师父!”

“清水!慌慌张张成何体统?”一行道长道。

“不是?”清水喘息道,“碧魔湖里突然冒出三个人,其中一人就如天神一般飞走了,一眨眼的功夫就不见了,而另外两人也朝毛氏的方向去了。”

“什么!”一行道长惊坐而起,道,“不知道究竟是何来路?不管怎样,毛氏对我青岩宗有莫大的恩情,要是没有毛氏的毛浪,我们青岩宗一脉早就灭绝了。”

“师父,眼下我们怎么办?”

“这样,你随我去趟毛氏,万一有情况就算豁出这条老命,也要保住毛氏的周全。”

“嗯!”清水点头,抄起佩剑便随师父一行道长朝毛氏方向而去。

不得不说清水是个重情重义的汉子,他本是个孤儿,四五岁便被膝下无子嗣的一行道长夫妇收容,一行和妻子梦娇一直无所出,遂干脆把清水当作儿子在养,时间久了清水便把青岩宗当作自己的家,把师父师娘也当作自己的亲生爹娘,那一次原本以为自己的家没了,可是毛浪的出现,又重新燃起他心中的那点微弱的希望。

……

傍晚时分,夕阳渐渐西沉,霞光将整个西边的天际都照耀地殷红的一片。

如血一般!

城主府中毛十八悠然自得地喝着茶,跟父亲纪久真下着棋。

“将军!”毛十八啪的一声,棋子清脆落盘,虐笑道,“爹,你可又输了啊!不得不说,这一年来,你的心境可不如儿子我。”

一边漫说着,一边收拾着棋局残子,抬头似有挑衅地眯笑道:“再来一局?”

“罢了!罢了!不下了!再下十局也是一样的结果,看来是真老了!当然你也别太得意,你能得闲,还不是托钱必通的福?”纪久真也是老来寂寞,跟自己争执多年的两兄弟都走了,就剩下他一个孤零零地在世上,虽然儿子毛十八也十分孝顺,哪怕再忙,都会抽空陪他杀几盘,可是——他就是找不到当年跟大哥、三弟一起下棋的感觉。

没错,心境变了啊!特别是老了,就会怀念,怀念那种感觉。

多少人的暮年都在找过去的那种感觉,等找到当初的感觉时,也瞑目了,所以回忆是件很残忍的事,找对了,撒手就没了,找错了,又死不瞑目了!

纪久真最近越来越有这种感觉了,他去藏书阁找过老祖宗,询问这是为什么,老祖宗只是让他下棋。

虽不知理儿,纪久真还是每天摸着棋子,有时一个人自己跟自己对弈,有时候跟儿子来几局。

纪久真不下,毛十八倒是颇有兴致,一个人摆起了棋局,三下五除二,心猿意马得乱下一通,不觉间已成兵临城下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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