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召志不傻,从小就怕风平的他知道乱说的后果,犹豫很长时间也不敢开口。
见状,风平淡淡一笑,道:“还是由我来说吧,我与方姝既是近邻又是同岁,彼此的父亲还是战友。小丫头从小就喜欢腻在我身边,打哭也不走,我的打人屁股的绝技就是在她身上练成的。”
听此,两女对望一眼均感脸烫。
梁心怡哼了声,有些醋味地道:“怕是不仅那么简单吧?”
干咳了两声,风平暗道:欺我傻怎么的?哥哥我当然不会把什么都告诉于你们!
稍顿复叙道:“那时多大点,知道什么?在初中毕业的当天,她拿她爸爸的一瓶好酒和我偷喝,谁知她酒量极差,大醉走不成路,我只好背她回家,却因此招来她母亲长时间的痛骂。自那以后我不管她再说什么,坚决跟
她断了来往,高中二年多都是如此。”
言此停了会又叹道:“她妈自持和她爸都是县里的官员,平常就瞧不起四邻,竟骂我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我有那么下贱吗?所以还回什么信!本就是邻里兄妹间的情份,岂论其它!”
梁心怡听后幽幽地叹道:“自古男儿多薄幸,你能忘,怕人家不会忘啊!”
风平闻言谑笑,道:“我就是要做个薄情的人。。。”
言未了,两个大腿上分别被梁丶高两人掐了记,又听人家几乎异口同声地斥了声:“敢!”
王召志糊涂了,不由失口道:“你俩哪位是我平嫂子?”说完忙捂嘴,自觉说话太鲁莽,谁敢承认呢!
风平忙劝瞪眼的两女,道:“他其实是个好孩子,只是有会说话不经大脑考虑罢了。”两女始只白了他一眼算作了事。
吃喝了阵,趁风平出门小解之时,梁心怡问王召志:“他在同学中为人怎样?”
王召志即竖大拇指道:“仁义大方有古侠之风,我们都佩服他特别敢担当,有时大家一块犯的错事,都是由他一人独自承担而从不牵扯别人。”
“这样的一般都是傻蛋!”高虹口虽这么说,但心里很为风平的仗义而高兴,男人就该有如此胸襟。
梁心怡亦叹道:“这样的人确实是不多了,怕是死一个就少一个!”
王召志不敢接话,只能陪着人家“呵呵”傻笑。
风平回来后便把刚才所考虑到的说词对王召志道:“你回去后写信给方姝,说我因在部队打伤了人而畏罪潜逃,或说因乱搞男女关系而被开除军籍也好,总之断了她的念头就行。”
“不可以。”梁心怡捶了他一下,苦笑道:“她如是长舌妇,不满城宣扬才怪呢,你日后还回不回家?哪见过你这样自损的人!”
风平则无所谓地道:“男儿志在四方,哥哥我只讲天地良心而从不考虑别人会怎么去说,召志就按我说的去办,办好了有赏。”
当晚风平被韩亭叫到住处,似笑非笑挖苦他道:“这几天你左拥右抱的,得意忘形了吧?”
风平不能答,忙上前拥抱掩饰尴尬。好在韩亭不为己甚,任他抱住,道:“谈谈我们的计划吧。”
“好”风平拉她坐在床边,道:“你说吧,我认真听着呢。”
韩亭倚在他怀里,道:“那边已打来电话并发了正式的邀请函,通知我最近就可以去上班 。”
“好事,来庆祝一下。”风平口手并用,他十分迷恋这具柔若无骨并充满磁性的身体。
韩亭迷失了,不仅急切地回吻,而且竟用手摸索心上人的男性象征,于是一切便水到渠成。没有刻意的激情告白和巨烈的动作,有的尽是柔情蜜意如胶似漆,两人仿佛已经是多年的夫妻般地配合默契地进行着夫妻间的很正常
的事情。
事后韩亭伏在他怀里喃喃地道:“没想到两情相悦的房事这么美好,有此一回今生至死无憾矣!”
言未了臀部已吃风平一也掌,听他不悦地道:“好日子才刚开始,说什么晦气的话!”
“不敢了。”韩亭作小女儿状吐舌头,却被风平猛地吮吸在口中,人又被他揽入怀中。
嘻戏中无意间触到一个又怒起的东西,她骇然道:“怎会这样?我听那些结过婚的说男人不可能连举啊!”
“他们是小男人,我是大丈夫,岂可混为一谈。”风平谑笑。
是夜说不尽的情意绵绵,两人就以后的计划达成一致,由韩亭先去落脚,风平两月内前去汇合,毕竟脱军籍不是一件小事,韩亭为此忧虑,怕他走极端。他却信心满满地道:“亭姐放心,没有我办不成的事。”
三天后送韩亭上了南下的火车,风平亦出院回连队,这里已没有他留恋的地方了。
到地方时又看见了林庆在营房前来回踱步,好象专门迎接他似地,不由上前调侃道:“连长亲自站岗,理应受到口头嘉奖。”
“别嘻皮笑脸的。”林庆哪能在小兵面前失去威严,又沉着脸训斥道:“既然回来了就给我老老实实地种菜,不然有你好受的。”
“生孩子不叫生孩子,你吓(下)人?”风平逼近,脸对脸地谑笑。
“滚丶滚蛋。”林庆忙退两步,又瞪眼道:“上次你勾搭当地无知女青年的事还没算。。。”
不等他说完,风平又欺了上去,咬牙道:“咋算?因为你瞎诈呼的缘故,人家现在不理我了,我还得叫你赔我个媳妇呢。敢说个不字,就把你的小短腿拧下来。”
林庆扭头就跑,这小子不是个良善之辈,说翻脸就翻脸且心狠手毒,惹不起躲得起。
“哪跑?”风平坏笑着紧追不舍,当然也不能追上,追上了敢咋样?两人一跑一追煞是好看,大院里的人纷纷开心地指指点点,热闹无比。
一鼓劲跑到队部自己的房间,顶上门后,林连长擦了把汗始恢复了威严,隔门大骂道:“全世界都找不出你这样的混刺头兵,敢把领导追得没处跑。。。”
言此颇觉这话有失尊严,忙又发狠话道:“非开除你不可,绝不能那个丶那个,任你耍流氓。。。”
言未了,就听人家就在门外大笑道:“这得向大家解释清楚,我耍什么流氓了?你老小子不是那个吧!”
林庆语塞,他确实是被气糊涂了!“开门,我找你有事。”风平不想再开玩笑了。
“我就不开门,咱俩无话可说,从今以后谁也不认识谁。”此时的林庆确如赌气的怨妇!
“看让人家林连长委屈的,你小子什么时候能赶上雷锋丶张思德的觉悟啊!”有人来打抱不平了,却是久违了的老连长李恒。
“快了,他们是为人民服务,我是专为林连长服务,本身都差不多少。”
风平的脸皮愈见“成熟”。
“恬不知耻!”听有人救驾,林庆始放胆出来跟老连长说话,趁机骂了句解气。
“听见没有?他不知骂了我多少句了,让人怎么活呀!今天非卸下他一条腿不可。”
风平话对李恒,眼却在林庆身上上下乱瞄,让林连长坐不下来,随时准备着往外蹿。
“别害怕,我来收拾这家伙。”又一个“大侠”跳了出来,黄保柱边向风平挤眉弄眼,边把皮带拽得“啪啪”直响。
“别过来,我真怕你。”风平配合得很到位。
“好啦,都坐下吧。”李恒在短暂笑后,神情有点郁郁寡欢,让众人不明所以,但看见他额头和右脸颊有数道抓痕后,什么都明白了。
风平首先失笑,问:“跟嫂子吵架了?她出手忒狠了些吧!”
“胡说什么?”林庆佯训风平实损李恒道:“嫂子贤惠的很,从没朝李连长脸上够过,最多只是照裆里来上一脚。”
李恒抬头咬牙,反唇相讥道:“小林子,你忘了自己偷看小姨子洗澡而被你家那口子把眼打成熊猫形的事了吗?。。。”
“你胡说什么呀?”林庆矢口否认的同时忙把队部的大门关上,这传出去了还得了。
“原来那事是真的啊!”风平大是兴奋。
“根本没有。”林庆有点恼羞成怒。
李恒鄙夷地看着他道:“自己开不起玩笑就别乱咬他人。”
“咬丶使劲咬,咬死了我好炖锅肉吃。”风平大叫,真是看热闹的不嫌事大。
“出去丶出去丶出去。”林庆过来赶人,一小兵凑什么热闹!
“噫,敢动手?”风平拉下脸来,林庆猛然意识到他是何人,慌忙跳开了去。
“看来连里真容不下他了!”李恒瑶头苦笑。
“谁说不是呢!整天拿干部开涮,咋整啊。”林庆太有感触了。
风平微笑,道:“这次回来,我就是解决这个问题的,哥哥我不想再在这里浪费时间了。趁连长和指导员都在,谁能帮我解除军籍?”
“啥意思?”黄保柱有些蒙顶。
李恒又认真地问:“这不是小事,你考虑清楚没有?另外还须征求你父母的意见。”
风平点头,道:“我决定了,而且不再更改。”
林庆劝道:“你还年轻,不能由着自己的性子来。当知一旦被开除军籍,即为一生中的一个抹不去的污点。。。”
风平即打断他而谑笑道:“本来我想如无两全其美之策,就拿你说事。。。”
“你可千万别这么想!”林庆小圆脸大变,冷汗都冒出来了。
见状,黄指导员决定再吓林庆一下,表情严肃却又用商量口吻对风平道:“你的计划有待商榷,把他弄轻了无关疼痒,弄重了则为犯罪,要上军事法厅的,最好是。。。”
“好了,好了。”李恒见林庆已开始往门边挪步,忙止住黄保柱的说词,不然把人吓跑了怎办?怕是没事也出乱子了!
当下他又转对风平道:“我倒想出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来,既不影响你日后的安置问题,又可让你提前回家。不知你愿不愿听?”
有这等好事!是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