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杀”的顺利并未让风平放松警惕,对方绝不会善罢甘休的,次日一早七点不到,他就来到了古董店,时人家还没开门营业呢。
安玉听见后下来开门,问道:“起这么早,有事?”
风平当然不会在外面乱说,只淡淡地道:“一时心血来潮,来看看而已。”
来到安玉的卧室,她靠在他肩膀上,汇报似的道:“短短的这些天的盈利已超过了亿元大关,按当初的定下的分红方式来算,我们亦有近五千万的收成,这是我以前不敢想象的。”
风平微笑,道:“什么我们?都是你的,我说过分文不取的。。。”
言未了,安玉已沉下脸,道:“要不咱们一把火烧了?我一个孤独的女人要这么多钱干什么!”说着眼泪潸然而下,在她认为,风平明显还那她当外人。
“两天不拾掇你就发叉!”风平安慰人的方式从来都很另类,把她摁在膝盖上打屁股。
安玉果然收泪,转过身子伏在他怀里,幽怨地道:“不管你用什么办法,都不可能把我赶走。”
风平苦笑,叹道:“你太敏感了!我没赶你走的意思,只是想再次声明,老子从不吃‘软饭’。。。”
安玉掩住他的嘴,道:“没人敢否认你是顶天立地的大丈夫,所以我不顾一切的来追随。。。”
风平不敢再听下去,忙转问道:“二子这几天表现得怎样?”
安玉微笑,答道:“自从和韩冬确立关系后,他象变了个人似地,整天笑嘻嘻的,嚷嚷着准备回去办婚礼呢。”
一顿,复道:“还有庄*,似乎已对每天都来店里的赵晋动了心,两人开始打情骂俏起来。”
“哈哈”一笑,风平道:“今天就给她结算工资,多给些,让她给赵晋当秘书去。我这就给赵晋打电话,叫他来领人。”说完即付诸行动,早领走早心净。
安玉给他“添乱”,开始在下面“动嘴”,风平咬牙,斥道:“你最不禁弄,还最喜欢找事。”
安玉巧笑嫣然,道:“所以,你教我一点功夫呀。”
风平心中一动,点头道:“最近一个星期你都去家里住,跟板田睡一个房间,让心怡传你们一些练气的方法,同时亦防范美国人的报复。”
安玉再次落泪,他的话看似简单,却是对她做出了承诺,这是她以前不敢想象的!激动之下,使出了浑身解数来。。。。。。。
十点左右接留个电话,斯科特打来的,首先道:“你放心,我这是在领事馆外面打的,没人偷听。”
一顿,复道:“我们的人想见你,可以吗?”
风平失笑,嘲弄道:“不可一世的美国杀人机器要跟人家谈判?真是稀罕事!”
泰尔笑道:“你的确是个先例,可以说是获得了无上的荣誉,该满足了。”
“你的意思是我见好就收?”风平的口气仍不正经。
泰尔在那边认真地连问道:“再斗下去,死的人会更多、更难收场。而且你敢确信自己一定完胜?真的一点也不顾家人朋友的安危?”
闻言心中一凛,风平正是怕这个,当下急问:“你们的人提到过这事?”
犹豫了一下,泰尔压低声音答道:“是那个叫西里尼奇的主意,不过,道格拉斯并没有同意,他是个真正的军人,只想和你光明正大的对阵。”
风平点头,道:“好,我欣赏真正的军人,会让他选择个死法,而不羞辱。至于那个叫西里尼奇的杂种,老子决不让他生出深圳。”
泰尔忙道:“你千万不要大意,这个人极有背景,其家族。。。”
风平无意听下去,直问道:“说吧,你们的真实意图是什么?”
泰尔答道:“道格拉斯原意要跟你在战场上一决雌雄,但多科特领事阻止了他,并报请美国大使馆以及美国国防部、国务院。上面决定由多科特亲自出面与你协商,现正在联系你们的有关部门呢。”
风平默然,毕竟死了人,已非小事一桩了。
泰尔继续道:“不管事情起因是啥,或谁对谁错,都是我们的人死伤惨重呀。所以我劝你适可而止,别再制造杀戮了。”
风平点头,道:“好吧,我等你们的通知。”
这边一结束,即拨通连正的电话,把这事说了。
那边点头,道:“好事,所谓不战屈人之兵乃上上之选,见好就收吧。”
风平意犹未尽的道:“我并不反对握手言和,但有个人必须除掉,那个叫西里尼奇的敢出对付我的家人、朋友的馊主意,简直是在找死。”
连正沉吟着道:“叫你看资料你不看,这个西里尼奇出身于意大利的一个神秘家族,擅长一种类似于我们的气功的‘斗气’,杀伤力巨大,而且双手能发火球,实在是个厉害的角色。他们家族很多人都曾在教廷任职其二叔现
正是意大利教会里的实权人物。。。”
“你小子越活越胆小如鼠了,我会怕基督教会?”风平没听完即斥。
连正苦笑,转而道:“这事变大了,必然惊动中央,你等着看吧,上面一定会来人来压你。”
风平即不以为然道:“屈不在我,跑到联合国打官司都不怕。”
连正一笑,叹道:“国与国之间没有是非曲直,只有强弱大小,而强国往往是规矩的制定者,以威权压人。你最好有个心理准备。”
风平这回没抬杠,事情确实如此啊!
而连正的预感果然很准确,风平还没回到家呢,叶国真就打来了电话,道:“你的确不是省油的灯,折腾的不小啊!”
“有话就说,有屁。。。你绕什么弯子!”风平没好声气。
叶国真遂道:“领导就为这事专门开了个会议,决定由我们局和公安部、外交部各派一重要的副职,专意去处理。而美国方面更是派了个主管亚太的助理国务卿威廉姆斯亲自披挂上阵,可谓来势汹汹啊!”
“朱老是啥意见?”风平尤其在乎这个。
叶国真微笑,答道:“他让我劝你凡事以大局为重,不要一味地有着自己的性子来,必要时给他打电话。”
风平叹气,后咬牙道:“这就是结识你的好处,欺师灭祖的东西,我这就找你老祖宗告状去。”
叶国真一笑,道:“你莫担心,我和朱老已经商量好了,只要求你现在不管他们或咱们的人提出什么苟刻的条件,都要暂时忍耐而不可大发雷霆就可,因为那不是终极决定。”
“我没听明白,你再说一遍?”风平预感到了不妙。
叶国真沉吟着道:“还记得我曾经对你说过吗,现阶段的国安局、公安部里都有败类。而我们缺乏他们叛国的有力证据,所以趁此机会让他们表演个够。。。”
风平一惊,忙打断他的话,急问道:“你你、想干什么?让我自缚手脚被人家弄美国去?”
“刚才我就说过无论他们怎样,都不是最终决定。而只要姓周的、姓付的敢无党性无原则的出卖国家功臣,他们的狐狸尾巴就藏不住了。”
风平咬牙切齿,道:“你们这是拿我当诱饵啊,如果万一演砸了,岂不要赔上老子的性命!”
叶国真严肃的道:“事情从来就有两面性,机遇与危险并存。我向你保证,只要你这次能为国除奸,不仅可获得国家的最高荣誉奖赏,而且我们以后不再主动要求你干任何事情。”
风平无语,说什么?这是人家已经决定的事了!
回到家还没坐稳,电话又响了,一看号码,忙接听。
那边风父开口即道:“我和你妈都退下来了,准备这几天就上你那去看看。”
“最近千万别来。”风平脱口而出。
“为什么?出了啥事?那更加要去。”风平的父亲也不是个啰嗦人,说完即挂断了线。
风平大为难受,正值多事之秋,双亲又要来,肯定增加他的精神负担
四个女人同时围了过来,询问原因。
“天塌地陷啦!”风平危言耸听。
唉声叹气地把事情的原委说了出来,最后瞅着叶莹雪道:“都是你爹非拉我进这破地方,异常凶险不说,还要我为大局着想,被人家带到美国去大卸八块,倒是一了百了!”
众女失笑了一回,开始随后分析可能的情况,及应对办法,底线是:“绝不能被带到美国去。”至于风平的父母要来,她们却选择沉默,无一敢出主意,都各怀心思。
韩、梁二女的想法接近,她们都是明媒正娶的,见公婆理所当然。叶莹雪则有点害怕,这不伦不类的关系,岂可大白天下!
板田雨舞暗自叹息一声,道:“谢谢你们的关照和认可,可以说我的梦想已经达到,今生无憾了,明天就回日本去。”
韩亭微笑,道:“雨舞姐姐莫感伤,这里是你第二个家,随时都可回来的。”
闻言,有人欢喜有人愁,板田雨舞当然感激涕零,风平暗怨韩亭坐着说话不腰疼,慷“他人”之慨!
当下转而道:“快到五一了,岳芳华也快来凑热闹了。上次去北京,恰逢她在郑州执行任务而无缘相聚,后来听说后,没少在电话里骂我。”
“活该!”众女除板田雨舞外无不幸灾乐祸。
当晚安玉也到了,风平就让梁心怡指点她一些吐纳基础,自己则和叶莹雪一起“亲身”教授板田雨舞,希望她们都能延年益寿。
雨舞尤其认真,几乎痴狂到不眠不休的地步,风平怕他走火入魔,只得“严厉教训”了一回。
时值十一点多,叶莹雪在旁见昨夜还骁勇善战的雨舞开始哀告求饶,而这家伙依然神勇无比,叹道:“怪不得韩亭姐和心怡大度,在这事上你的确所向无敌,没有人能自个承受得了的!”
“别说风凉话了,该你叫几声了。”眼见雨舞支撑不住,风平拽她过来接棒。
而叶莹雪昨夜刚刚破瓜,忙告诫道:“我还没恢复好呢,你不能象昨天那样太粗暴。。。啊!轻点,怕了你啦。”
而风平之所以这样做,是怕她日后迷恋这事,故不想温柔,谑笑道:“你不是很勇敢吗?怎么还没开始就竖白旗。。。”
雨舞在旁苦笑,道:“一开始我也不信,现在不得不臣服。。。”
言未了,风平忽然示意她噤声,而自己亦停止了动作,侧耳静听起来。一分钟后,即穿衣下床跑了出去。
待到了院中,他向房顶喊道:“乖乖儿,下来吧。”
上面的人吃了一惊,虽然他听不懂对方说的是什么,但自己的行迹已经暴露。
他正是西里尼奇,骄傲的他认为美国是全世界最强盛的国家,而吸纳了各个民族的优秀人才,包括武技方面的能人异士。来中国前想一百想也未想到连人家的毛都没见到就折了三个伙伴,而摩尔是他最要好的朋友,竟落得个
尸首分家,这让他怎么也咽不下这口恶气?
所以他深夜潜了过来,想叫这个东方人付出代价。即便弄不死他本人,亦要杀了他的妻子,美国人的至高荣誉不容亵渎。
被人发现后,阴险的西里尼奇并不想与这个曾经杀死过狼人的家伙硬碰硬,借助钢索滑了下来,往院外滑,有先逃离之意。
风平隐约感到了这人是谁,当然不会让他就此遁去,一个旱地拔葱跃过院墙,紧追不舍。时他功力大进,蹿房越脊如履平地,没出小区就追个只差十步左右,已经在他的杀伤范围以内了。
西里尼奇害怕了,他感觉到了对方的滔天杀意,而要想摆脱,必须得先出手。于是他即把双手先在怀里摸了两下,而后凝足气力,返身拍出双掌,两团如海碗大小的火球直飞向追敌。
火,令所有人敬畏,因为它源于大自然,而人在大自然中是渺小的。
风平却笑了,之前连正告诉他这个意大利人厉害得不得了,能以内气双手施放火球,他心里还直打鼓呢。现在火球倒是出来了,却不是他恐惧的那种“真火”,而是人为的类似魔术之类的焰火而已,且明显有硫磺的气味。
当下避都不必,便要抬手一记手刃劈向他转过来的前胸,结果了他的小命。
正在这时,一脆耳的枪声划破夜空直朝他的后背射来。
“还有埋伏的枪手?”风平心里一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