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刚招的店员竟是在广西桂林“遇到”的庄*!风平边与她握手,边问道:“这么巧?庄老师怎么到这里了?”
庄*淡淡地答道:“我跟那个人解除关系后,他们家报复似的让学校不再聘用我,只得出外打工。月前来到深圳,先在一所私立小学代课,今天路过这里,见工资比那高几倍,便来试着应聘。”
安玉在旁笑道:“世间事都是无巧不成书,可谓是有缘相见啊。”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庄*脸红起来。
风平亦笑了笑,对大家道:“风水轮流转啊!那日在她家讨饭,今天她却在这里打工。”
一顿,复对庄*道:“留下吧,你会适应,并喜欢这里的。”
“咋回事?让我也听听。”金升过来凑热闹。
风平瞪眼,斥骂道:“爬一边去,就你这熊样也敢瞎操心?”说完扬长而去。
“他在你家要过饭?真的假的?”金升忙问庄*。安玉与其它的店员更是好奇,都围了过来,看她如何说。。。。。。。
三月三古称上巳节,是纪念黄帝的节日,相传三月三是黄帝的诞辰,中国自古有“二月二,龙抬头;三月三,生轩辕”的说法。在民间也有传说说是王母娘娘的生日,在这一天,天上会开蟠桃大会等,而且这一天又是道教真武大帝的寿诞。总之,是个不错的好日子。
十点多的时候风平才带着梁心怡到店里,此时的生意已经火爆,刚开业的两个多小时的销售额就超过了千万。
金升洋洋得意道:“我已让北京方面发货了,不然那些东西三四天就不够卖的了。”
风平皱眉,道:“不可贪心,而且别忘了正事,你明白我们的目的是什么。”
金升点头,道:“你放心,我自有分寸,绝不会忘了正事的。以我看,那小子用不了一个月,就会往兔子网里栽。”
庄*看风平的眼神里有太多复杂的东西,来深圳岂曰:无因!但自昨天听安玉及几个店员说了他的一些事迹后,她的心“凉了”,反差太大了!
风平没在店里待大会,道:“舒林秀的养生馆也是今天开业,不去祝贺一下不行啊。”说完即拉上梁心怡走了。
金升苦笑,道:“哪有这样当老板的,简直是个甩手掌柜!”
安玉劝慰他道:“他就是这个样子,习惯了就好了。”
有一叫何月影的店员悄悄问庄*道:“大老板的二夫人跟仙女一样漂亮吧?”
“二夫人?”庄*吃了一惊。
何月影反问:“你没听说过吗?风平怕不只两个老婆,都说他外面还有人呢!不过话又说过来了,人家就有那个魅力,而且又有巨财,哪个女人能禁得起他的引诱呢。。。。。。”林林总总说了一大堆。
“*!”庄*的心彻底沉了下去。
“嘘,你小声点,你没见安经理看他的眼神跟别人不一样吗?”庄*更加心惊肉跳!
舒林秀亲自在大门外迎接风平夫妇,寒暄后,往办公室走的途中,舒林秀对风平道:“谢谢你为我介绍几个学员。”
“啥,你啥意思?”风平不解。
舒林秀不答,径领他们转向大厅,到了门外才对他道:“你看看,有你认识的人吗?”
风平隔着玻璃门看去,只见百十个平方以上的大厅里,正有四十多个男男女女静坐着听台上的一个漂亮女孩讲课,而那几十个人中确有四个熟悉的身影,许安安姐妹、莫倩雯、倪洁。
心里大是欣慰,但因梁心怡在旁,不好说其它的,只微笑道:“你如果真能让这些人远离物欲,未尝不是大功一件,到时哥哥我亲自给你佩戴个大红花以示奖励。”
舒林秀深知跟这人置气划不来,便转而道:“走吧,去我办公室谈你借钱的事。”
“你咋知道我是来借钱的?就不兴随便来看看?”风平嘴硬。
舒林秀“哼”了声,淡淡地反问道:“你贪得无厌地连拍两块商业地皮,加上手续费已花去近八亿元,还有多少闲钱搞建设?”
风平的眼皮连眨,嬉笑道:“我愈来愈喜欢你了。。。”
言未了就被梁心怡揪住耳朵,斥道:“就怕你在舒大姐这里不正经。”
风平回头瞪眼,道:“松开,反了你啦。”
舒林秀失笑,叹道:“你们情意笃厚,所以敢在人前打情骂俏。。。”
风平笑了,冲她“飞眼”,问道:“羡慕了?”
“滚!”舒林秀脸红耳赤。
梁心怡暗向爱人竖大拇指,舒某人自认将得道,素来藐视天下男性,却每每被风平逗得失了方寸!
落座后,风平道:“你猜的不错,我目前的处境确实不太乐观,若一两年内不开工建设,则地皮就有被政府收回的可能,是以得筹集大批资金啊。”
舒林秀沉吟会,道:“只有在基建后才能征取到国家的贷款,而先期投资亦不是个小数字,我的二十亿怕也不够用啊。而且还不能一次拿出来,得分批次的汇到你的账户上。”
风平皱眉,他确有与其它人联合开发的念头,但无论是丁琪、娄立群,还是眼前的舒林秀,实力都很一般,无法解决根本上的问题。
舒林秀微笑,道:“我即便不参与分成,但银行利息你得付吧,再加上你找的那些散户的分成,到最后有多少利益可言?所以你还须找到一个大财团,不然,很难继续下去的。”
梁心怡接口道:“加盟的越多越麻烦,不定某一环节出了问题,就会重蹈覆辙。我的意思是你可以让他们承包些小项目,而不可与之分成。”
风平点头,微笑道:“你们说得都对,我现在就是在征求各方面的意见,还没决定呢。”
舒林秀微笑,道:“你无疑很优秀,但绝不是做生意的料,还须个这方面的高人给你谋划才行。”
风平一笑,道:“当然有。”
梁心怡见他很自信,不由问:“谁?我认识吗?”
风平摇头,答道:“你们都不认识,两个旧人而已。”
舒林秀谑笑,问道:“怎么,连自己的妻子都不敢告知?”
风平即斥道:“小秀,你不用挑拨离间,事关成败大事,我当然要慎之又慎。再说了,我给我老婆说的事,你能听吗?除非。。。”
“送客。”舒林秀知道他下面没好话。
临出门时,舒林秀对风平道:“我是认真的,啥时汇款都行。”
“不急。”风平不想多掏不菲的利息钱。另外连国平虽然没提过利息的事,但他不能不考虑呀!
及出,风平沉吟着对心怡道:“要不你先回去,我去想想办法。”
梁心怡笑问:“这就找你的那张王牌去?去吧,我理解。”
“谢谢。”风平搂着她吻了一下。
“但你也别不让我们放心!”梁心怡话里有话,说完自己打车去了。
风平坐出租来到一很气派的日资公司门口,却不总急于入内,而是坐在台阶上抽起烟来,他打听过了,这个公司就是板田家的分支。之所以有点犹豫不决,主要还是民族大义!
他自信地认为板田家一定会帮助他,甚至能在他们家贷款到百亿以上,但这样会不会让人误会他跟日本人勾结?
连吸了两根烟后,他自言自语道:“他娘的,不管那么多了。”
进去后直问接待人员:“你们这里有没有一个叫庞贝隆的?”
小青年答道:“有,他是销售部的副经理。但现在不在公司,出去谈业务去了。请问您找他啥事?”
风平不答,继续问:“你们这里的总经理是谁?”
那人警觉起来,反问:“您到底找谁?”
风平模棱两可地答道:“都可以。”
“对不起,你还是先登记一下吧。”小青年有点不耐烦了。
风平微笑,道:“你不用怀疑什么,我是小庞的老姨夫,不能找连襟外甥啊?把他的手机号给我,我自己联系。”
小青年一时摸不透对方的底细了,犹豫了下,还是把庞贝隆的号码写了下来。
风平打过电话后,就近附近找了家餐厅,在房间里坐了下来,思索待会如何向小庞询问事情。出乎他意料的是,仅过了二十分钟,就有人推门进未来,而且还是两个人。
庞贝隆为他介绍一外表斯斯文文的青年:“这是我们的总经理板田召夫。。。”
风平没听完就失笑,问道:“跟板田照二同辈的?”
板田召夫上前一大步,紧接着就是一个深鞠躬,恭恭敬敬的道:“我是太郎的长子,照二君是我二叔,请您多关照。”
“也是,日本与中国的取名方法不同!”风平苦笑。
庞贝隆道:“老总一听说是您,就放下一切工作赶了过来了。”
风平奇之,问板田:“你听说过我?”
召夫答道:“何止,其实我已经找您三四年了,而在深圳办公司亦是这个原因。”
“噢,为什么?”风平口中问,心里却不停的打鼓。
板田召夫微笑,道:“如再说明白点,这个公司就是我姑母为了你而开的。”
风平咳了几声,叹道:“没想到,你姑姑还挺怀旧的!”
召夫即道:“当然,您在她心目中就是神的化身。。。”
风平忙打断他的话,道:“神现在要求你,暂时不要给她说,等过一阵子再讲。
”召夫立即歉然道:“对不起,小庞一给我说,我就打电话通知她了,晚上就能到的。”
“小庞啊,你娘的真是天生的汉奸。”风平迁怒庞贝隆。
“老板呢,这么长时间还不上菜,你他娘的还干不干生意?”庞贝隆转骂亲自来服侍的店老板。
那些年外资企业在国内很吃香,连带着雇员也神气起来。
风平咬牙,即命令看似单薄的店老板:“给我过来,把这假洋鬼子的牙打掉。敢在老子跟前欺负同胞,找死。”
店老板忙后退表示不敢。庞贝隆忙委屈地向风平道:“看在你应我老姨夫的份上,别计较这事了。我们常在这吃喝,跟老板熟得很,经常骂着玩。”
“是是是,经常这样,我不断问候他娘。”店老板嬉笑着亲口承认。
庞贝隆先冲店老板咬牙,后对风平道:“看见没有,这货就是一烂脊梁驴,你不骂他,他反口就咬你。”
“快些把你们店里最拿手的菜上来。”板田吩咐。
“哈依,您们稍等。”店老板扭头就走。
“他娘的,果然不是个正经人!”风平始信庞贝隆的话。
庞贝隆转而道:“那日在火车上,我们就看您不是凡人,风老大果然是天兵天将。。。”
风平就怕这个,忙斥道:“你小子少在我跟前卖嘴皮子。”
头一杯还没喝呢,风平的手机响了,一看号码是国际长途,他心里就有点发怵。“还记得我这个旧人吗?”板田雨舞一开口便是怨艾。
风平故意“纠正”她的字眼,道:“你不咋懂中国字,应称故人才对,旧字泛指物品。”
雨舞在那边叹道:“你的文学素养的确不咋样,没听说过那句‘只见新人笑,哪闻旧人哭’吗?”
“咱俩不谈这个,我正有事、那个、那个算、求你呢。”
雨舞笑了,道:“十天前听说你回深圳,本来准备去找你去,但一来东京这边有事脱不开身,二则陆陆续续听到你的一些消息,知你即便不联系我,也得有求照二,所以晚去了几天。是钱的事吧?你尽可开口。”
风平无语,尽管是确为此来的,但有求一个女人,他还是抹不开面子。
雨舞在那边微笑,道:“你的处境,我已了然,还想狡辩咋地?我愿意借给你钱,亦非无目的,板田集团早有进军中国大城市房地产界的想法,咱们算是联盟,五五分账。你看如何?”
“好,但得以我为主。”风平心里暗松了口气。
雨舞很高兴,道:“就这样说定了,等明天我到深圳后再商谈合作细节。。。。。。”
收线后,风平心情大好,三杯过后,谑笑着问庞贝隆:“你那个芳芳小大姐还跟你玩吗?怕是被有钱人挂跑了吧?”
庞贝隆向他竖大拇指,道:“你猜的太对了,她真被意大利人弄跑了。我早讲过,我俩只是搁伙计,从未想过要跟她谈婚论嫁。”
板田召夫斥他道:“风前辈乃半仙之人,岂能看不透你们,真是大惊小怪。”
“您教训的是。”庞贝隆哪敢犟嘴,忙赔笑。
三人随后推杯换盏,倒也不亦乐乎,略过不提。
快散场时,梁心怡打来电话:“快回来,有人来看你。”
风平听她语气神秘,不由自主地问:“谁?”
梁心怡笑答:“我表姐高虹。”
“又是一个‘旧人’!”风平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