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_85239跑,风平自认速度不慢,蹿过几条大街小巷,就把那些人甩了个没影。待上了一辆出租车后,他陷入了沉思。
首先想刚才这事绝不简单,那些公安里面肯定有徐宏达的眼线,不然不会这么快,至于是谁就不用多费心思了。
转思下一步行动,毅然决然的决定直捣黄龙府,必须要给不择手段的徐宏达一大大的教训,把危险杀死在萌芽之中,而不能让他有时间去绑架亭姐和心怡。所谓智者不惑、勇者不惧,管他娘的刀山火海,龙谭虎穴,吾往矣!
与此同时,徐宏达收到了风平逃脱的消息,皱起眉头,对身边的常江道:“你不用去请他那两个小媳妇了,如我没猜错,他正往这边赶呢。”
常江不解的道:“把他两个媳妇捉来,使其投鼠忌器,不是更好吗?”
徐宏达即摇头,道:“从他不惜背负逃犯的罪名来看定是个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人,威胁反而更加激发他的斗志,我与其让他看轻,就不如亲手治服这匹烈马。”
常江还是忧虑的道:“大哥虽然功力深厚,但这小子邪门的很,还是未雨绸缪为好。以我的意思,先用枪手把他的腿打断,就不信问不出啥话来。”
阴森森一笑,徐宏达道:“当然,我早有妙策,可谓万无一失也。”
“老大高明。”常江大拍马屁。
徐宏达摆了下手,吩咐道:“你去提车,在大门口等我。”
常江虽不解,但不敢多问,应声即走了出去。
徐宏达稍思后,便走进除了他自己外,严禁任何人踏进一步的密室,在暗格中取出一信符。
然后虔诚的跪地,将它与信香一同点燃。喃声祈告道:“好让老祖宗得知,您的大仇人就要被我毁去了,但后辈唯恐出现不可预测的事,以致功亏一篑,所以还得请您援手。”起身后信心百倍。
非仅为报老祖宗的宿怨,窥伺九劫真气也是他的主要目的。徐宏达清楚自己家传的功法有很多局限性,其中功过二重后心魔顿生,必须要在极阴之地潜心苦修,是以他们的先辈很少有离开哀牢山地区的.
且即便如此能功过三重而至魔境的亦屈指可数,所以他必须完善这套心法。于是他想得到这门道家最神秘的九劫真气,看能不能与自家的心法融会贯通在一起,如能成功,则不须放弃眼前的荣华富贵而去哀牢山苦修,更能成为笑傲三界中的强者。
出门把秘书兼情妇的秦敏慧叫至跟前,耳语了几句,就下楼乘车向江边而去,他要在那里布下天罗地网,来收服或杀死这个不知天高地厚似的狂妄小青年。
风平赶到祥园已是深夜十一点多,下车正要往里闯,秦敏慧迎了上来,道:“徐总知你必来,让我转告你说:‘祥园不是打斗之地,他在江边的老望江亭等你过去,了结彼此的恩怨。”
“也好,弄死人后往江里一撂,恰也不错。”风平并未感到意外。
正要上车时,秦敏慧喊住了他,却咬唇半晌无语。
风平微笑,叹道:“你是想劝我不要去涉险,又担心这么做会有背叛姓徐的之嫌,故犹豫不决!”
秦敏慧亦叹了口气,道:“自火车上认识后,你在我心中的形象是高大的,其后多闻你的传奇,更是钦佩不已,所以不忍平哥你去送死,你斗不过他的!如此洒脱的你,应懂得退一步海阔天空啊!”
“谢谢你的抬爱!”风平语气放柔。
但仅一顿,便又正色的道:“天养万物,虽有许多生存之道,但我不会背离自己的方式。”
秦敏慧黯然,叹道:“你与徐总都是人中之龙,我想不明白你们为何成了水火不容之势!我真心希望你俩能和解。”
风平一笑,道:“我也想与他和平相处,奈何他一味的把我往绝路上逼,好男儿岂能忍辱求全。”言罢即转身上车而去。
“祝你好运!”秦敏慧边默默为他祈祷,边紧盯着他的背影,直至出租车消失在视野之中犹有不舍。
所有的情绪最后化作一叹:“这是最后的一面吗?”
下车的时候风平手里多了四颗大钢钉,本是出租车司机买来钉家具的,被风平灵机一动买了下来。上次日本之行,忍者的手里剑给了他很大的触动,暗器可以节省不少体力的。在徐宏达那样的高手面前或许没用,但用来对付他手下的喽罗还是管乎的。
而事情不出他所料,走到离望江亭还有百米左右时,三个穿忍者黑服的家伙突然蹿出,拦住了去路。
“老弟上次在日本闹腾的动静不小,这三个日本山口组的朋友,要向你讨回公道。”
常江先现了身。风平失笑,嘲弄地道:“枉我还曾尊称过你常大哥,没想到你用倭奴对付武林同道,这就证明你和姓徐的都是一路货色,实打实的汉奸种。”
“咳、咳,话不能这么说。。。”常江羞愧,话也没说全就退往一边。
三个日本山口组的杀手本是应日本防卫厅重金之邀来追捕风平的当然不会磨蹭时间领头的高喊了声就与同伴各举武士刀冲了过来。
“八格牙鲁,你这些杂碎去死吧。”风平杀倭国人从不留手,大骂的同时,临时起意买来的钢钉依次飞出,真用着了!
暗器亦是门技术含量很高的学问,取不得一丁点巧,如无长年累月的练习,当然没有好准头。风平的水平肯定不让人恭维,四颗钢钉打偏了一半,而另两个中的也仅有一颗扎进对方的要害,使左边的那人即刻倒地毙命,贯注内力似的家伙非同小可。
杀手头目的身手十分灵活,在躲过暗器后,即和另一个被扎进左腹,但犹有一战能力的杀手迫进。
风平知不能在这俩货身上浪费太多的体力,毫不犹豫的拔出“屠仙刃”挥了过去,可怜两个日本高手连一招都没使全,就被那“罡气”划过脖子,哼都没哼一声,就双双毙命。
“一刀两命!”饶是徐宏达残酷无情,看见这两人飞头的一幕,亦不禁动容色变。
“还是你亲自来吧,别再让无辜的人为你送命了。”风平大声向他挑战。
“当然。”徐宏达走来。
常江暗捏了把冷汗,若不是风平这一嗓子,徐宏达为消耗对方的体力而定不怜惜他的小命,心里油生感激风平之意。
徐宏达迫近,不失大度的道:“你想怎么斗法?我意分出个高下既可。。。”
“老公鸡压蛋,你放熊屁!”风平的修养本来不高,此刻更不会彬彬有礼。
又指着他,愤慨的道:“你以远代的恩怨为由,无休止的强加迫害无辜,岂是人的行为?阎王爷白给你这畜生一张人皮!老子会跟你乱着玩?。。。”
“竖子找死。”涵养再好的徐宏达也被骂得七窍生烟,哪任他继续,凝力拍出一掌来。
“来的好!”风平等的就是这一刻,刚才的破口大骂就为了让对方情绪不稳,而高手过招容不得一丝疏忽。当下不闪不避,不惜消耗真元的贯注九劫真元的拿“屠仙刃”直捅了过去,他要毕其功于这一击。
不想眼前一花,顿失对方的身影,耳听徐宏达讥嘲讽道:“跟老子耍心机,你还嫩点。”
“不好!”风平一招走空心底发凉。
而让他更难受的是侧后方即感冰冷的寒劲,骇然之下,他不得不顾形象的来一个前滚翻。
“反应很不错!”徐宏达确实是由衷之言。
刚才他虚晃一招,侧身攻敌,原以为十拿九稳,不想竟未奏全功对风平的身法速度大加赞赏。爬起来的风平狼狈不堪,衣服破了是小事,而他尽管躲过阴煞大潜能的大部分劲气,但还有一部分扫中了他,立使他五脏似冰冻般难受,嘴角流下了血丝显然受了内伤。
见风平把短刀归鞘,徐宏达微笑,道:“你很明智,知道自己目前的修为还不足以倾力连发三道九劫真气。”
风平无语,对方连这点都知道了!徐宏达狞笑着出手,他不能再给对方有喘息之机,而高傲的心态使他不打算即刻结束对方的小命,要以猫捉老鼠般的摧垮风平所有的信心和自尊,从而乖乖的献出心法来。
他身法步诡秘多变,速度奇快,所使的拳脚更是与传统打法大相径庭,时机和角度往往出人意料之外。风平一时极难适应,登被击中一拳两脚,摔倒了两次。
“认输吧,你那点微末之技,根本不是我的对手。”徐宏达仍存有幻想。
挨了几下反而让风平冷静了下来,前文提过他看过徐家的“刀谱”,亦听师傅说过人家的三角步法专为克制他们的之字型步法而设,要想摆脱困境,则必须求变。
于是他不再见招拆招,宁肯挨上几下也要近身拼力纠缠,甚至连夹脖子摔都使出来了。徐宏达登时被他的市井打法乱了分寸,有点招架不住,一身名牌西装被这小子扯拽得不象个样!
而乘对方刚摆脱他,脚跟未稳之际,风平拔地而起,一记飞膝撞了过去。
徐宏达忙侧闪,不防风平不等身子落地,就是够着一下大摆拳,正中徐宏达的脖梗,立被打得踉跄几步后趴在地上。在地上连续驴打滚躲过风平的追身踩踢的徐总的盛怒可想而知,此乃平生之大辱也!哪还再有收服对方之心。
待风平攻势稍顿,他即半跪起,喊了声:“竖子,留你不得。”双掌运足实打实的阴煞大潜能轰向对方。
与此同时又或许早他半步的决心要毁去此僚的风平,不顾一切后果的劈出一道有可能使自己气血枯竭的九劫手刃,拼了,他要以自己的死来换爱人的平安。
电光石火间结果立判,九劫气刃早一点突破阴煞大潜能的气流,但因多重因素而后劲已不足,仅劈开了对方的右掌,而风平亦被人家的气劲扫中,后摔丈远吐血无息。
“杀、杀了他。”徐宏达向早已是呆若木鸡的常江下达了命令,而后直昏了过去。
常江岂敢抗命,即跑了过来,正要用手里的匕首划破是死是活还不确定的风平咽喉管时,陡听一声:“贼子敢尔。”紧接着一股大力把他撞飞两丈不止。
两个美如天仙般的古服丽人从天而降,一穿白,一着红,她俩有一共同特点,娇靥上都是冷若冰霜,正是前文提到过的冷月和叶傲霜。
叶傲霜察看了下风平的伤情,皱眉对冷月道:“心跳、气息全无了。”
冷月亦花容失色,这青年的生死可是关乎自己夫君的安危啊!她当下即按风平的命门大穴,不惜耗费真元为其输气。
叶傲霜则迁怒徐宏达,恨恨地自言自语:“都是这贼人心怀叵测,绝不能留他再害人。”言罢就要动手。
不料横里突出一股阴力向袭来,且毫无征兆,及体时叶傲霜才有所觉察,急飞身躲闪,但还是慢了一步,口喷鲜血栽在地上,神色即刻萎靡。
“徐玉堂,你这卑鄙无耻的小人。”冷月指着现了形的丑陋中年大骂。
“冷仙子,久违了。”来人笑嘻嘻的,丝毫没为自己的无耻行为而惭愧。
深知对方底细的冷月,不得不舍了垂死的风平,亦无暇顾及叶傲霜的伤情,迎上徐玉堂,咬牙道:“当年在武当山上我夫君饶你一条狗命。。。”
“住口。”徐玉堂大声打断她的话。
复极为怨毒的道:“先是打伤我大哥徐锦堂,后害我父(徐泽)永世不得超生,此仇不共戴天也。我潜心苦修了数百年,就是为这一刻,今天必须毁去云天的元神不可。。。”
“少废话。”冷月见事避无可避,抬手就是一掌。若风平能看见或叶枫、梁心怡在此,就会见到几近顶峰的冥玉神功到底是何模样,一股晶莹剔透的掌形气体,竟让现场所有的人都感到温度下降到冰点!
面对对方发出的如冥狱气息般的气劲,徐玉堂不闪不避,冷笑着举掌迎了上去。
气劲一触而人分,按道理两人是同一时期的人物冷月却摔飞丈远之外,失声惊呼了声:“血魔功!”心开始往下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