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京城里掀起一股热潮,所有人都在谈论,铭文馆要没了。
“为什么说铭文馆要没了?”徐素瑶不明白,不就是开个寒门的专室吗?
“因为铭文馆之所以是铭文馆,就在于它的贵族性质,没有了贵族性质,它还能叫铭文馆吗?”徐思铭说着绕口令。
徐素瑶哦了一声。
心里十分不屑,还不是一样的地方,一样的先生?
寒门学子进去,那是给铭文馆壮气势的,免得铭文馆被大齐瞧低了去,可你看看铭文馆那群人的样子,不知好歹,没有自知之明!搞得好像被侮辱了一样!
“叶馆主这回可是吃了苦头了”,徐思铭突然笑道,“看来他是知道自己被送到牢里的原因了。”
徐素瑶抬眸,看清楚徐思铭笑的贼兮兮的模样,猛然明白了。
不管叶凌卿有没有下毒,有没有罪,叶府都会遭受一次大难……然后,被放出来!
不愿意去想圣上的高明,徐素瑶问徐思铭道:“你打算去铭文馆吗?如果真的开了一个寒门专室。”
“去,当然去!”徐思铭摩拳擦掌,“不去铭文馆,怎么能看好戏?你知道不知道,萧楠霆要过来了!”
萧楠霆`一`本`读`小说`.要回来了?徐素瑶心跳少了一拍。
她稳了稳神,笑道:“那是好事啊,咱们想做的事情,总算有进展了。”
萧楠霆这一次来,统一文字货币度量衡一事,真的就走上日程了。
当天晚上,王子玄又来了。
徐素瑶想起冷嬷嬷跟自己说的那些话,最后决定让冷嬷嬷陪着自己一起见王子玄。
很明显的,王子玄诧异了一番,不过他没有表露什么:“贵郡主,上回跟您说的问题,想好了没有啊?”
“想好了”,徐素瑶笑道,“给本宫把你们大齐的医书全部捎过来!”
王子玄挑眉,却是什么也没多说,离开了。
徐素瑶松了一口气。
冷嬷嬷似笑非笑道:“贵郡主可借着老奴好好保护了某人啊。”
“嬷嬷说笑了,本宫就指着嬷嬷保护一辈子呢!”徐素瑶也笑,假装听不懂。
圣上高明……没准儿圣上就在自己身边埋了一颗棋子呢!
她看着冷嬷嬷,冷冷的想道。
知道萧楠霆回来的消息后,徐素瑶很明显的比以前情绪好很多,就差走路都唱着歌儿了。
林月茹看着徐素瑶这么开心明媚的样子,忍不住也要给她做一幅画,而这幅画画完的时候,萧楠霆也进了京城。
当天晚上,王子玄将徐素瑶想要的医书送给了她,可是萧楠霆没有来。
徐素瑶心里有些失望,不过她很快释然了,毕竟萧楠霆是大齐的端王爷,怎么能随随便便半夜翻墙,看望自己这个大元小小的贵郡主呢。
她这么自我安慰着,连王子玄欲言又止的神色也没有看见。
第二日,天刚亮,徐思铭就满脸忧愁的冲进了落蕊园。
“素瑶,怎么好像没有你入宫宴的帖子啊?”他如是问道。
徐素瑶还未起身,忙忙地赶他出去:“你像什么话!哪有人大清早的强闯女子闺阁的?快出去快出去!白英,把他打出去!”
开始的时候徐素瑶还能淡定无所谓的呦呵他两句,后来见他还有往里走的架势,忙祭出了白英这个杀招。
白英的伤已经好了许多,此时端着笑脸,一步步的往徐思铭身边走来。
徐思铭只觉得突然从脚底冒出一股寒气。
“白英,这俗话说,有底气的人气质不一样,这说的就是你啊!”他开着玩笑,见白英不为所动,转身跑了。
白芍轻声一笑:“长公子总是这样,贵郡主,您可得好好说说他,免得以后坏了贵郡主的名誉。”
男女七岁不同席,八岁不共食,眉馨长公主去世的早,难免外人说她言行粗鄙是因为没有母亲教养。
徐素瑶只是笑,并不多说什么。
白芷替徐素瑶取过衣服来,见徐素瑶神情松散了些,才慢慢说道:“贵郡主,奴婢觉得有些蹊跷,宫宴的帖子怎么还没有送过来呢?”
“许是迟些吧。”徐素瑶不以为意,自己现在虽然不说是什么大人物,但绝对不是以前那样完全不用在乎的小人物了。就冲着圣上先前赐给自己的金鞭子,宫宴的事情就不可能不请自己。
或许徐素瑶的态度让人安心,白芷便丢开这件事不再想。
徐素瑶便去寻林月茹。
“贵郡主快来瞧瞧,我家姑娘给你准备了一件好东西!”知画兴冲冲的迎了上来。
“敢情巧了,贵郡主正要去看林姑娘呢!”白芷也笑道。
“别听那丫头胡说!”林月茹说着话,脸上却掩不住的散发着欣喜的光辉。
徐素瑶便知道,林月茹也是很满意她准备的东西。
“什么好东西啊?”徐素瑶配合的表露自己的好奇。
林月茹便带着她进了画室,将刚画好的画捧给她看。
徐素瑶简直惊呆了!
画中的女子脸上跃满欣喜与期待,欲语还休的模样让人见了心中怦怦直跳。可是画中没有丝毫的亵渎之感,只将那儿女之情,表露的纯洁无比,让人心向神往。
“真美啊!”徐素瑶忍不住赞叹道。
“贵郡主喜欢,送给贵郡主可好?”林月茹带着几分小心翼翼。这画是按照贵郡主这几日的神情画的,可却不是贵郡主本人,她改动了几分相貌与气质,免得流传出去,给贵郡主带来麻烦。
“不,这画很好,你要收起来,以后办画展的时候展览出来!”徐素瑶认真的说道。
“画展?”林月茹红了眼眶,小声嘀咕道,“我能办什么画展啊?”
“这几日也没见你出门啊,怎么画了这么漂亮的一个人?”徐素瑶没听清,只说着手里的画,“这人是咱们徐府的吗?怎么像是没见过呢?”
林月茹这才笑了。
“贵郡主,这画中的人是你呀!你感觉不出来吗?”
“是我?”徐素瑶诧异,细细去看,果然有几分自己的影子,“人都说每个人最熟悉的是自己,最陌生的也是自己,果然不错。月茹,你真棒,可以脱离对事物的描画,晋升到画情了呢!”
却只口不提,自己看到画之后的诧异。
那画中的女人,无论是神情,还是动作,无一不在表达着等待中的期盼与彷徨。
难道自己,对萧楠霆的感情,已经表现的这么直白而又明显了吗?
她想起自己到现在都没有收到宫宴的帖子,慢慢收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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