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查旋为什么要拆穿,结果都是一样的,只要她开心,他怎么都会接受的。
查旋说:“那你为什么没吃蛋糕,你说我送你的你都接受,那你为什么不吃?”
毕良野说他想吃,没有机会吃,那个女的嘴馋又好奇,查旋刚出去,她就偷偷的吃了,虽然只有一小口,但她碰了,毕良野就不会在碰了。
查旋一听快要被自己找的这个人给蠢哭了,不是告诉她不让她吃了吗,她咋就那么馋。
毕良野说:“估计你告诉那女的里面是春药吧,可见我的魅力太大,她太想服侍我了,所以就尝了尝。”
查旋不说话了,在这场她自认为和毕良野的斗争中,毕良野只用了一招就逗的查旋丢盔弃甲,那就是见招拆招。
而且还摆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
瞧瞧他这副样子,事到如今,还要得了便宜卖乖,真讨厌。
查旋在想自己这算不算是自食恶果?
她问那个女的怎么样。
别因为自己的惨败还连累了人家的身体,虽然那女的坏了事情,可就算是她不吃,查旋也知道,毕良野是不会吃的。
毕良野说放心吧,早从她的包里搜出来解虫给女的吃了,此刻应该呼呼大睡呢。
因为查旋的包里有好多东西,毕良野觉得不用浪费了,还给女的下了点蒙汗药。
她总缠着毕良野,说不要钱也行,毕良野烦死了,一手打昏了她,告诉副官让她安静。
查旋目瞪口呆的听着,她自己是什么心情就说不上来了。
大概可以用“羊入虎口”来形容。
此行瀛水便是一趟羊入虎口的行动。
这完全在毕良野的掌握之中啊,没有半点逃脱的余地啊。
毕良野问她不给他盖点被子吗?有点冷。
因为被子都在查旋身上嘛,她给她自己裹的严严实实的。
她听毕良野这么说,蓦然间不自觉的盯着眼前不该看的东西,她仓皇无措的乱转眼珠子。
方才在温泉,太暗,她根本没看清,也没心思看啊。
进来之后她自己捂得严实,又想事情,俩人这一斗嘴,她也没空看。
毕良野见状轻飘飘的问了她一句:“好看吗?”
查旋下意识的摇头,毕良野有些微怔问她:“他的好看?”
查旋就不说话了,也不摇头了。
因为他这一句话勾起来了她心中的悲哀,还哪有时间想好不好看。
他察觉到了查旋的情绪变化,伸手拍了拍旁边的地方示意她躺下。
查旋摇头说:“你去在开间屋子吧,我习惯自己睡。”
毕良野一把伸过了大长腿,给她连人带被子一坨勾了过来,查旋的小脸恰巧对准了。
她瞬间脸色飙红,涨的要命。
“你放开我,你还想怎么样啊?”
她可委屈了,事到如今,他还不算完啊?
“没满意,你说应该怎么样?”
查旋瞪大了眼睛看着他,他这是吃了多少啊,她有种感觉要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呢。
她说“我不要。”
他给她提溜上来,四目相对问她:“为什么?别告诉我你没爽?”
他说话的瞬间,手已经好似拿了火把,燃开了烽火狼烟。
接着查旋开始了苍茫不到天际的呼喊声,四周全部都是热浪。
澎湃的激情犹如盛夏的骄阳,灼伤着她心中徘徊在天堂与地狱间的道德和尊严。
在这间诗情画意的房间内,所有的一切都不存在了,唯有忘乎所以、甘之如饴的欢愉。
接下来持续了三次,时间一直到了第二天的中午才结束。
谁也没有睡,毕良野丝毫没有一点倦意,查旋是疲倦到了不行,却又架不住他的冲击,根本无法睡。
她甚至怀疑毕良野是种马,不是人。
她依稀明白了次长太太口中流传谁跟了毕良野就三天下不来床的问题是怎么一回事儿。
因为她觉得自己的身体已经不是她自己的了。
不过也不能否认,他比富少歇更懂得如何调教,如何让人找到那根通往天堂的神经。
不止是源于他多了半寸的那玩意儿,更是源于他历经千万次的洗礼。
昼夜的宣释,查旋的思想都是无力的,身心的疲惫让她在毕良野抽身的一刻瞬间昏睡。
毕良野亲着她,抚摸她,喜爱的看着她。
她被汗水浸透的秀发已经全部黏腻坍塌,可他依旧没有嫌弃的给她捋顺,让她有个舒服的睡姿。
他像是突然间又想到了什么,利落的穿好了衣服,拿着被子裹好了查旋,又换了一个房间。
原因是那间房间的被褥已经湿透了,没法在睡人了。
透支的疲惫让查旋这一觉睡得很沉,甚至都没有做梦。
她醒来的时候是凌晨,是他们来这里第四天的凌晨,也就是说她睡了一天两夜。
她睁眼的瞬间,就感受到了身旁的炙热。
是她窝在毕良野怀里而且还拽住了他的胳膊。
一股羞辱感由心而生,她在心里骂了句脏话,骂的是她自己。
不禁想起了那次被毕良野带着看蒸活人的时候,他们都告诉她她昏迷的时候抓住了毕良野的胳膊。
跟那次的羞辱感一样,被人家算计了,还要拽着人家,真不争气。
她轻轻的松开了手,毕良野就醒了,突兀深沉的嗓音响彻夜色:“醒了?”
查旋被他吓了一跳,小心脏突突的。
她不说话,闷声儿准备摸黑下床,不想腿无力,“咚”的一声儿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小脸儿紧贴地面,撞的她鼻梁发酸,一股泪意强烈袭来。
毕良野捻亮了床头上的小台灯,伸手给她捞到了怀里,忍不住的笑意使得他的唇角弯起了好看的弧度。
“要做什么我帮你。”
查旋愤愤的瞪着他,还好他没有再说过分的话,否则她现在一定要挠死他。
她的腿已经是碰一下都疼了,全身都疼。
真不明白跟富少歇在一起的时候也有过一天很多次的时候,也没有这么疼过。
查旋觉得是药物的作用,因为论起力度的话,该是富少歇更不会怜香惜玉的,毕良野尽管也疯狂,好似还是照顾了查旋的。
她说:“你放我下来,我自己能走。”
毕良野没听她的,径直的抱着她走到了洗手间。
他知道查旋醒来的第一件事情肯定是要上厕所啊。
可查旋全身还光着呢,洗手间明晃晃的灯光让查旋顿时想起了那些不堪回首的画面。
她的小脸儿蓦然间就红了,红的那叫一个快啊。
毕良野笑说:“我把你好不好?”
查旋惊愕的看着他,慌张的摇头:“不好,不好,你放我下来。”
他这是要给她把尿啊,查旋哪里肯啊。
他没放,说怕查旋站不稳,跌倒了不划算。
紧接着还做了一个很专业的动作,跟抱个孩子把尿没什么区别。
查旋的身心都在颤抖,小手儿抠进他的皮肉想要惩罚他,却发现自己手也使不上力气。
颓废的她恨自己快要成了个废物似的那种无望在滋生。
她和毕良野僵持,就是不为所动。
直到少帅大人悠闲的吹起了口哨。
查旋羞红了脸,窘迫了心,猝不及防的生无可恋的瘫软了全身的力度。
她一直觉得自己的人生太顺,尤其现在这个乱世来说,她也想过自己不能在这样混吃等死,要做些什么,不然老天爷说不定会派些什么人来折磨她。
现在她知道了,毕良野就是老天爷派来的这个人。
否则他怎么会这么讨厌,时时刻刻都要和查旋作对。
查旋尿完了,毕良野还给她擦了擦,又给抱回到了床上。
她呲溜一下钻到了被窝里面,隔着他好远,琉璃眼中噙满了委屈。
毕良野上床之后哄着她:“怕什么,又不是没看过,总比你跌倒了好,我看看鼻子痛不痛?”
查旋没回应他,突然间问他:“你还想再来几次吗?”
这下毕良野彻底怔楞了,有些不明所以的问她:“来什么?”
查旋委屈的低头:“明知故问。”
毕良野有些惊讶:“你想了?”
查旋气的:“你才想呢,你要不想,你就离我远点,你要想我就给个够。”
她怒气冲冲的吼着这些不着边际的话语让毕良野原本轻松的面庞上骤然布满了阴云寒霜,如同三九隆冬的冰碴,寒刺入心。
他开口声音带着说不出的空旷:“你觉得我就是为了睡你?”
查旋抽泣:“那不然呢?”
毕良野冷笑,说是冷笑,其实更像是冷哼,并没有笑容。
“还真的是提上裤子不认账啊,看来我的能力半分情面也没让你留下是不是?”
查旋顿了顿后说:“你我本就没有情面,这并非我愿意的。”
“可它发生了,是事实。”
查旋一听到事实这两个字,眼泪就在眼圈打转儿。
她有些倔强的抹掉了眼泪回应他:“事实也可以遗忘,你和我本就是两路人,我们也不该有交集,这次是我自食恶果,我也赔给你了。”
她说的坚决又无情,寒冷的话语如六月的霜花印在阴沉脸看着她的毕良野的眸子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