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旋被他气到语结:“你!”
“査小姐现在反悔还来得及。”
“我不反悔。”
她气哄哄的小脸儿染上了一层粉红色,脸颊经红烛映照,美的醉人。
毕良野眸光在她的脸颊上转了转,持续打量,来回巡视,随后他有些哑着嗓子说:“那我反悔了。”
说完,他倾身沉力,整个身体都压在了查旋身上。
狂风暴雨般密集的吻砸在查旋的脸上,没有留给她缓和的余地。
湿儒的舌尖盘旋飞舞,时而轻触,时而席卷,纠缠不休。
查旋全身的气温瞬间飙高,如同烧开了的热水,汩汩冒泡。
他是无赖,是流氓,他就这样轻而易举的出尔反尔了。
他先后用言语击溃了查旋对富少歇忠贞的内心。
然后用看似道义的妥协打败了她仅存的防线,适时宽慰了她的紧张。
到现在的最后,查旋所有的方法黔驴用尽,他才开展了他势在必得的雄心。
他太过狡猾,太过无懈,太过无赖,太过疯狂。
热吻缠绵间,查旋的意志力濒临破败,生理的本能不断冲出想要抢占上风。
她头脑原本该有的理智在毕良野第一次抛出富少歇回润城的话语的时候已经用之殆尽。
唯独仅存的情分之心让她此刻还死死的抵住最后一道防线。
当毕良野带有薄茧的大手酥麻流转到她的小腹处,她骤然交叉了大腿,闭阖的毫无缝隙。
毕良野亲吻的动作瞬间一顿。
两人都能从彼此眼中仅露的缝隙看出来那一抹欲色背后都在尽力克制的东西。
同时动了情欲的人不只毕良野一人。
他在克制他的疯狂,而她也在克制她的疯狂。
纵使都叫疯狂,都属于生理,到底所处的立场是不同的,是背道而驰的。
毕良野隐忍着喘息抬头瞧着她这幅视死如归的模样。
明明被点了火,粉腮红的能滴血,还依旧倔强顽强的抵抗,富少歇那么大魅力吗?
他有些生气,鹰眸的锋利崭露头角,旋即动作利落解开了他衣裳的纽扣,蜜色垒块的胸膛彻底裸露,带着强烈的荷尔蒙气息扑面砸向查旋。
查旋是真的惊慌了,却不知道此刻该说些什么,因为该说的都说过了。
她红着眼看他,期望他能拾起那丝他独有的给过她的怜悯和心疼。
然而,毕良野没有,他精装的胸膛彻底坦露,打着赤膊大力分开了她的双腿。
他手臂上雄壮的青筋骤然鼓起,诠释了他独有的贲张。
查旋疯了一样做了一次最后声嘶力竭的挣扎,甚至她挠他,踢他,踹他,跟街角的某家疯婆子没半点区别。
毕良野拦腰搂住她白皙赤条的身体,给她圈在怀里。
他在她的背后,从后面控制了她的双手,精壮的大长腿从前面控制住了她的双腿。
尽管姿势羞耻,可到底他还是给了她机会。
她呈大字展现的神秘地带好在没有面向他。
两个人都折腾的气喘吁吁,开始了短暂的中场休息。
他伸头靠在她的肩颈处喷洒灼热,试图窥探前面山峰下面的河涧。
“我让你不满意了吗?方才你很喜欢不是吗?”
查旋抽泣瑟缩:“可你明明答应了我。”
“可我也说过我反悔了。”
查旋不回答他了,说不过他。
毕良野轻轻的含住了她的耳垂道:“你根本不讨厌我,只不过在为你现在自己都闹不明白的荒唐原因坚守,我来告诉你,给你减轻些筹码,富少歇明知他带你来,我便会来,他为什么还走?”
查旋脑中的理智再次轰塌崩陷,没有一点点思考能力,顺着毕良野的话在想:是啊,这到底是为什么?
就目前看来,富少歇的确没再出现,这点就很可疑。
毕良野的舌尖稍微发力,接着道:“我想他一定告诉你他的货在柳南上岸,可他的货偏偏今晚选择在润城上岸,你说这又是为了什么?”
查旋不语,眸中泛着抑制不住的泪花和难以置信的苦涩。
毕良野轻笑了一声儿:“到现在一整晚,他都没有出现,又是为了什么?”
他说到这句话的时候,声音就很轻了。
棉絮般瘙痒着查旋的耳朵,好似减轻了不少的力度。
也许是查旋的整个思想开始泛轻游离了,甚至感受不到周边的人物和空气,所以觉得少了很多力度。
她的身体软了,许是经受不住他话语的冲击力,有些软软的,不经意的靠在了她身后毕良野的怀里。
肌肤相贴的瞬间,毕良野的灼热包裹了她全身的冰凉,给予了她全部的温暖,很舒服。
他的手掌顺势神不知鬼不觉的环绕至她的大白兔上,展开了第一次光明正大的喜爱。
烛影红帐内,它柔软,饱满,光滑,一切的美好都如他想象的一样。
他的力度拿捏极为刚刚好,不轻不重,不痒不疼,使得人舒服到了极致。
查旋没有动,亦没有挣扎。
接着他的另一只手已经开始缓慢游走,逐渐俯冲,盘旋停顿,慢慢的到达了海洋的边缘。
那片海洋方才经过波涛汹涌的浪潮此刻已经恢复了常态,但架不住毕良野指尖的暗香浮动,开始变得蠢蠢欲动,分外妖娆。
这强烈的刺激使得查旋的全身跟被电流袭过了一样,抑制不住的声音想要从体内发出。
可她极力的隐忍,不想为这淫糜露骨的一幕再添荒唐,甚至有些不太留情面的给他的手夹了个重击。
尽管这个重击在毕良野看来根本是无所畏惧的,只要他想,就没人可以阻挡,可他停手了。
他没有急于求成,查旋在失心伤神,他不要趁人之危。
他蛊惑的声音响起说:“不想吗?”
查旋懂他说的意思,不在矫情赤身裸体的这份娇羞回答:“不想,如果你想的话,我没办法阻止,但我不想。”
毕良野停了所有的动作。
手中柔滑温热的触感依旧存在,但他没有动,查旋也没动。
这似乎是一场心灵的较量,可能裹挟着强烈的自尊和骄傲。
毕良野过手的女人成千上万,无一不是主动的投怀送抱,哪怕开始的时候都会有些略微的矫情和羞涩,但也绝对没有人能抵挡得住他的诱惑。
何况,能够让他下功夫诱惑的人实在太少了,寥寥无几,一个手指头就能数的过来,也许还不到。
他沉默良久后,利落地起身,顺手扯了被子给查旋,让她盖在身上。
两个人都没说话。
毕良野毫不犹豫的穿好了衣裳,精壮炙热的肌肉瞬间藏匿了起来,只剩下了被衣裳包裹住的野性流线。
他大概是要离开的,见查旋始终未动地方,可能有些不放心,转身回到床边,面对着她坐下。
“你会有相信我的那一天,那一天你会求着我要你,我等着那一天。”
查旋没心思听他的豪言壮语,尽管他说的沉稳霸道,可对于此刻的查旋来说无非就是他的天方夜谭,甚至是痴人说梦。
就算查旋真的没有了富少歇,她也没想过要跟毕良野。
她不喜欢毕良野给人的压迫感,时时刻刻都在压人,让查旋本能想要躲避他。
而且他是那样的残暴,他蒸活人,手段极其残酷,查旋是有些害怕他的。
富少歇的暴躁都是公之于众的,或者也可以说查旋没见过富少歇使手腕的时候。
她用她的风情万种拿捏的住富少歇的脾性,最起码她是这样觉得的。
可这毕良野不同,他让查旋想起了神话故事中隐居在深山老林中千万年幻化而成的老虎精,太过凶狠,食人心魄。
她不说话,也不看他。
毕良野轻吻了她的眉心处,眸中尽是说不清楚的温柔,他揉捏了下她的小脸蛋,没再说一句话,开门离开了。
当他关门的那一刹那,查旋的眼泪夺框而出,倾泻直下,挡都挡不住。
隔壁女人的叫声早已经没了声音,空荡荡媚情的房间内像是四处都在渗风一样,冷飕飕的。
丝毫没了方才毕良野还在这里面时候的火热。
查旋不想去相信毕良野说的话,可她看了眼西洋钟,已经快黎明了,富少歇还没有回来。
她仔细回想富少歇临走时张楠九的神情和富少歇的停顿,就会发现有些事情的苗头好像真的经不住推敲。
她也不想往下去推敲。
六点的时候,她穿好了衣服躺在床上。
一夜未睡的她虽然毫无困意,却是有些疲累的。
她是顶会保养的人,富家千金的自小培养离不开对于头脑的考验,书读得多,见识的各色人心多,应对挫折的一些应变能力也就会强很多。
穷人家的孩子能够填饱肚子,会门手艺就算很了不得了。
可富家千金不是这样的。
她们生于优越的环境,就要有跟这个环境可以匹配得上的本领,否则如何能够保住家业,保住身份,保住她们应有的尊严?
尤其在现在这个动荡沉浮的社会,稍有不慎,会被人吃的尸骨无存。
乱世求生,险种求胜,除了老天爷赏的运气外跟自己的努力是分不开的。
就像此刻,查旋的心中已经是翻滚了一晚上的狂风暴雨。
她想过千万遍这件事情的起因,也想过千万遍富少歇如若真的这样做的理由,可结果都不是好的。
所以她不折磨自己,没有睡觉已经是对这件事情的最大重视程度让步,别的她不会做,更不会做伤害自己的事情,那是愚蠢的行为。
她就要等到见到富少歇的那一刻,看看他到底怎么说。
七点半的时候,有人敲门,查旋打开,发现是青芽。
青芽笑的灿烂,张口说:“早饭您……”
查旋没等她说完话,挥手就是一巴掌。
她的手劲儿很大,打的青芽整边脸甩到了一边。
小丫头再回头,惊恐无比的看着查旋,似乎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儿。
查旋瞧得清楚,青芽眼中的惶恐和疑问盖过了一切,她应该是不知情的。
可没有这一巴掌检验,查旋也无法确认。
“你昨晚去了哪里?”她问青芽。
青芽的眼泪已经出来了,委屈的不用眨眼睛,眼泪都自动的往下掉,噼里啪啦的像大珍珠一样。
她小心翼翼又带着委屈回答:“昨晚不知道怎么回事我被人打晕了,我一醒来的时候就是方才,我怕您饿,就接着赶来问您了,这里没有早餐,我问问您想吃什么,我给您出去买。”
她的确挺委屈的。
查旋问她:“你说的可是真的,让我瞧瞧打在了哪里?”
青芽很利落的转身撩起她脑后长长的麻花辫,给查旋看她的脖颈处。
青芽的皮肤黝黑健康,皮肤不白,但依稀可见清晰的红印子,说明打的不轻。
查旋有些悔意了,可没办法,不这样试试,没办法知道具体。
这就代表了,这里面有某种刻意的用心,否则青芽昏倒的也太及时了。
她问青芽:“你除了昏倒之外,可有受欺负?或者有没有丢了东西?”
青芽说没有,就是睡了一觉,除此之外,别无异常。
查旋听到这里,火气根本抑制不住的往外冒。
怎么那么巧,就为了打昏青芽,除此之外什么都没发生,那为什么要打昏她?
查旋的脸色铁青问青芽:“富少呢?”
青芽的委屈害怕的劲儿还没过去,低着头摇脑袋:“我没看见,从昨儿九爷交代我要好好伺候您之后,我就没看见他们。”
“他们留了随从吧?”
青芽老实的点头:“嗯,都在楼下住着,一共十人。”
查旋迈腿踏出门外:“叫醒他们,现在出发,回润城。”
青芽发愣,她接到的指示是要好好照顾查旋,这查旋要走,她怎么交代啊?
查旋见她不动,面色严厉的看着她:“我说话不管用?”
青芽的眼泪就又下来了,可能还害怕查旋,有些不敢说话,欲言又止的样子。
查旋挥手:“有什么话就直说。”
她知道小丫头委屈,可她的火气和伤心根本抑制不住,更无暇去安慰青芽。
青芽说:“九爷临走前没说让您回去,让我好好照顾您,您走了,我怎么交代啊?”
查旋冷笑:“我想去哪去哪,你爱怎么交代怎么交代,你叫不叫人,不叫我自己走了,你更没法交代。”
青芽头一次见到这么不讲理的人,小姑娘急的直哭,彻底憋不住委屈,哭出了声音。
查旋也烦躁,自己这是怎么了,拿人家撒什么气,这可怜的小丫头还被人打了,不知道有没有事情,没看医生赶过来怕自己饿着,自己这么对待人家真的有些过了。
这么想着,查旋伸手从包里掏出丝娟递给她:“行了,行了,别哭了,你去叫人,我带你一块走,张楠九来了我替你跟他说,他不敢责备你,也算是你跟着我贴身伺候了。”
青芽闻言停了哭声儿,眨巴着泪汪汪的眼睛看她,似乎在犹豫些什么,也没答应查旋。
查旋问她:“怎么,你不愿意?不愿意你就回你主子家去,我不勉强你,我还嫌带着你耽误事呢。”
青芽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间眼睛放亮:“您是说您要买我吗?”
查旋其实没想买她,就是不想跟她在这里磨叽,也懒得应付她,听她这么说就略微点了头,算是同意了她的说法,不想在耽误时间。
谁知青芽见她点头咧开嘴笑了,也不委屈了,也不害怕了,那笑容像是抑制不住的样子。
“那我得卖身契还在许家,怎么办啊?”
许家就是柳南的明帮分堂堂主家,叫许三,查旋见过几次,大约也记不住模样。
她听着青芽啰嗦,想的还挺详细,不过她没时间跟青芽掰扯,疾言厉色道:“你怎么那么多话啊,我买了你,他许三就只能有同意的份儿,你再不去叫人,我就不买你。”
青芽这下不啰嗦了,点头道:“好,我这就去,您稍等。”
“你去叫,我在大门口等你,抓紧时间。”
青芽领命,不敢再怠慢,利落矫健的跑了。
查旋心中的凉意翻天覆地,仿佛是三九天里被人扔进了润城的大海中,在捞出来的时候骨头缝都在冒着凉气。
她短时间没有动地方,突然瞟到了隔壁房间,想到昨晚的叫声,便径直的朝门口走去。
房门紧闭,查旋什么也看不见,可她想弄清楚,不由自主的伸手推门,这一推,竟然没想到门被推开了。
刹那间,扑鼻而来的劣质香粉味儿、淫糜事后的酸腥味儿,汗水风干的臭脚丫子味儿,一股脑的差点没把查旋给顶吐了。
她抬起胳膊用衣袖遮挡口鼻,朝着里面走。
这间房间和她住的就不一样了,到处都画着春宫图,裸露的程度极度香艳。
她甚至还能看到地上残留了好多器具,跟她之前见过,但没用过的也一样。
混杂着满地的衣物,铺洒杂乱,可见昨晚战况之前的程度就很激烈。
在抬头,就是闭阖帷帐的床铺,裸露出半截藕臂和一条长满了汗毛的男人的小腿。
看到这一幕,查旋一惊,自己这是在干什么,还有人呢,难不成要走过去拉开帘子看看吗?
这情况,显然昨晚的时候上演的是真枪实弹,她能问出来什么?就像青芽被人打了,也还是什么都不知道的。
这么想着,她利落的转身准备离去。
可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的一个男人抓住了她的脚踝,她在抬头看,床帏上面有两个男人,算自己脚下这个是第三个,两个男人还有一个女子都已经拉开了帘子坐在床头上不怀好意的看着她。
查旋瞬间头皮发麻,怪不得昨晚战况如此激烈,怪不得那女的叫了那么长时间,这阵仗,好家伙。
她冷脸呵斥:“放手,我走错房间了。”
男人长的特别猥琐,不过身材看着挺强壮的,只穿了个底裤,半隐半现那玩意的浓密毛发。
听见查旋这么说,他嘿嘿的笑了,顺势摸着查旋的腿起身,一把将她搂到了怀里:“来都来了,走什么啊,小美人儿。”
查旋被他恶心的差点要吐,抬腿朝着他的裆部踢了过去:“放肆。”
她精着呢,才不多啰嗦,踢一脚赶紧跑。
另外两个男人见状几乎是飞下了床,几步到了查旋跟前,就在查旋两只脚已经迈出过房门的时候将她抓住了,一个男人甚至抓住了查旋的头发,痛的查旋倒吸凉气儿。
接着门一关,查旋的身体被重重的摔倒了地上,她柔嫩的小腰儿恰好撞倒桌腿上,疼的她弯腰一阵抽搐。
被查旋踢到的那个男人,捂着下体咆哮:“妈的,你还他妈挺烈啊,还他妈敢踢我,老子让你尝尝更烈的。”
查旋见他要过来,顺势爬到了一旁的桌子下面。
这张桌子不算大,但恰好能容得下查旋的小身体,她缩手缩脚的卡在了里面大喊:“你别胡来啊,我不是这里面的姑娘,我是客人,这层我的人都包了,你是怎么进来的待会儿我还要好好算账。”
三个男人同时笑了,声音都透着嘲笑和淫秽:“你这小娘们口气不小啊,头回听说一个女人包了妓院住在这里,你告诉告诉哥哥们,你住到这里是为了什么啊?”
另一个男人接口:“哈哈,能为了什么啊,八成是家里面的老头是个废物,跑到这里来幽会情郎,在不就是想充当姑娘解解馋,正好哥哥们满足你啊,来来,出来,别让我进去抓你啊,哥哥可不会怜香惜玉。”
查旋心惊胆战,这些人可比毕良野可怕多了,他们可不知道自己是谁,外一真来横的,自己岂不是毁了。
更可气的是那个女的不知道为什么还跟着他们一起笑,笑的那个浪荡。
查旋沉着嗓子喊,尽量不让他们听出来一点儿她害怕的意思。
“我没必要骗你们,你们如果不相信可以去问问老鸨,她一准知道我是谁,也知道我说的是不是实话,费不了多少工夫的事情,你们弄明白心里也放心不是,否则外一你们发现我说的是真的,你们觉得能惹得起我吗?除非你们不要命了。”
查旋这番话有理有据,她觉得但凡有点脑子的人都能听的出来她没撒谎,她要没这个实力怎么敢这样说呢。
可惜啊,她忽略了市井无赖的阴暗,三教九流的无赖可不比跟毕良野那种高级的无赖情调是一个级别的。
一个男人说:“别在这儿吓唬我们,老子们不吃你那一套,你这样的我们见多了,没什么是艹一顿不能解决的,我看你啊,八成是老鸨买来的不肯就范的贱货,哥几个犯不着问,先教教你规矩,老鸨知道了还得感谢我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