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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的AK步枪一共被分解成八个部分,枪管,标尺座,导气座,准星座等等。
来人下意识的看了眼散落在各处的八个组件,突然觉得后脖子一阵发凉,虽然他仍然保持着盛气凌人的架势和表情。
但是他的心已经害怕了。
不知道为什么,即便他的AK步枪被对方拆解了也根本无所谓,因为对方也手无寸铁,两人最多算是站在了同一起跑线上而已。
但是他竟然怕了,怕的要命,仿佛来人有一种无形的压力在吞噬着他的胆量和勇气。
他不能就这么认输,枪没了他就要用拳头把这个家伙给胖揍一顿,打的连他亲妈都不认识他,让他知道知道擅闯海杀组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情。
可是晚了,一切都晚了,就在他准备动手的时候,谈判者先动手了,他的动作并不怎么快,但是每一个动作都精确无比。
他明明看清楚了谈判者的所有动作,明明可以轻易躲开或者狙击,却偏偏无法躲开。
他感觉到了疼,手腕脚腕,手肘膝盖,然后他听到了骨头碎裂的声音,咔嚓,咔嚓,不多不少刚好八声。
接着他连站立都无法站立了,痛苦的带着恐怖的不可思议的眼神倒了下去,鲜血从他的手腕脚腕开始流出来。
他就像是一个废人,他没有死,他还活着,他的脑袋还好好的长在脖子上,但是他生不如死。
身体上八处剧烈的疼痛让他差点直接晕厥过去,他甚至倒地以后半分钟才察觉到自己同时大小便失禁了。
那腥臭的味道在一点点外流的鲜血之中显得更加难闻而诡异。
但是他是海杀组成员,就是死他也要死的硬气,于是他几乎用尽最后的一丝力气,嘲讽道,“你……你不说要杀了我么,怎么……不敢了么……来啊……”
谈判者低头看了一眼,表情中并没有多少兴奋,好像随随便便打倒一个高等级海杀组成员根本不值一提,“你在求死,想让我给你来个痛快的是么?这样你就不会活着被同伴嘲笑,你死了你的家人也可以受到海杀组的最高待遇,是么?”
“但是对不起,我已经决定不会再轻易杀人了,因为不管是谁的命都是上帝公平赐予的不是么?所以感谢我吧,感谢我的仁慈和你的幸运,呵呵。”
谈判者很清楚来人的目的,他不但没有出手杀人反而还直戳他的痛处,他的确没有杀人,的确还让来人活着,然而这绝不是他的仁慈,而是他的残忍。
在战场上被一颗子弹直接打死的佣兵永远都不会痛苦,眨眼间就已经死去。
死人是不会再有任何身体上的伤痛的,死了所有的一切就彻底解脱了。
活着才会痛苦,活着受伤了,想死却死不了才是最痛苦的事情。而这种痛苦就叫做生不如死。
谈判者没有杀人,却让受伤者生不如死,所以他其实是残忍的,残忍的如同地狱里走出来的魔鬼。
“你……呼……你到底是谁……你到底要做什么……”
“你以为你还可以活着出去么……你做梦……”
谈判者似乎很讨厌被打倒的人话多,来人的废话还没有说完他就麻利的一脚揣在他的后腰上,又是咔嚓一声,来人的后脊骨断了!
这是致命的部位,手腕脚腕手肘膝盖的断裂还有接上的可能,可是脊骨断裂最大的可能就是终生残疾,再也站不起来。
“哎哟……疼死我了……”
“救命啊……快来人救我……”
“啊……呀……”
来人再也没办法假装坚强,疼的凄惨的大声哀嚎,眼泪鼻涕瞬间一起喷了出来,那样子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可是谈判者却没有丝毫的仁慈,因为他很清楚倘若他落到来人手里,那么他对他的审讯将会更加残忍。
对待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嘘,你最好不要再发出任何声音,否则你身上的骨头还会继续受苦的……”
“呜呜……呜呜……”
“……”
来人本来在九处骨骼锻炼的情况下绝对无法忍住不发出任何声音,但是谈判者给他的压力太大了,他太害怕了,那种害怕甚至已经开始超越身体上无法忍受的疼痛。
于是他真的坐到了,呜呜的两声再也不敢发出任何声音,只是痛苦的在地上滚来滚去,血水,尿水,汗水混合在一起。
那情形十分怪异而恐怖,尤其是在监视器里看着的时候。
监视器后面的几个人全都被眼前的一切震撼了,他们全都过着刀尖舔血的生活,他们自以为看透了生死,他们是这个世界上最精锐最残忍的雇佣兵。
但是眼前的谈判者让他们见识了什么叫残忍,真正的残忍。
他的手法很简单很普通,可是他身上的那种不怒自威却让所有人不寒而栗。
“海鲨王,干掉他,让我去!”
“我要杀了他,替死去的兄弟报仇!”
“海鲨王,让我们去吧,这个人不管什么身份都不能留,一定要立刻杀死,否则后患无穷。”
监视器后面只有真正的海鲨王真腾信二一脸淡定,没有丝毫的的紧张和慌乱,他坐在那一边抽着古巴雪茄一边安静的看着,不放过哪怕任何一个细节。
对于手下的恐惧和义愤填膺他并没有发表任何意见,而且他也没有允许任何人去救人,好像故意让手下看着自己兄弟被人折磨的悲惨模样。
这不是他愚蠢,而是高明,超级高明,因为这种悲惨时间持续的时间越长他的手下对来人的仇恨就越深,等到一会再动手的时候就绝不会有任何一点的轻视和仁慈。
这才是他要的完美效果。
同时他的脑袋飞速转动,在不断搜索大脑之内已知的信息,眼前的亚洲人到底是谁,到底为谁卖命?
他希望对方是影子,但是理智又告诉他对方绝不是影子,真正的影子绝不会以如此非常规的冒险方式单挑海杀组。
他是酒吧里不断屠杀设下陷阱等待蓝鲸佣兵救援的那个人。
就像海杀组隐藏在食品工厂一样,他们的目标都不是眼前手里的人,而是前来救援的人。
海鲨王是有魄力的,所以监视器后面还有一个人在看,脸色有些苍白,身上却看不出任何伤痕,长相身材都跟苏媚几乎一模一样的黄鹂。
海鲨王没有搭理手下的请战要求,而是回头看了眼目光有些呆滞的黄鹂,她身上也没有任何镣铐,甚至眼前还摆着一个大大的果盘。
绝不像是俘虏的待遇,而是贵宾级别的待遇。
“宁,告诉我这人是谁吧?你的战友?或者相好的?”海鲨王很年轻,还不到30岁,但是他的武力,经验和成就却是很多人一辈子都无法企及的。
甚至他脸上的笑容都显得那么简单和干脆,没有任何的拖泥带水。
黄鹂一直在盯着屏幕看,起初她以为这又是海鲨王的诡计,甚至她开始害怕,她害怕海鲨王又捉了她的同伴来折磨,以此来摧毁她最后的精神防线。
结果却不是,她不认识仓库的那人,她甚至不能确定他到底是不是华府人。
她一声不吭,她不会做出任何回答。
海鲨王还在笑,然后对着身后的一个戴着眼镜穿着白大褂医学博士,黄头发蓝眼睛的欧洲人,“再给我们的黄鹂来点刺激的,呵呵。”
洋博士的嘴角马上闪过一丝诡异的笑容,飞速从托盘上拿起一个小小的注射器,拉过黄鹂的胳膊就打了下去。
蓝色的药水肆无忌惮的开始进入黄鹂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