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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天还未大亮,深巷中隐隐传来几声犬吠或者鸡鸣。这样的早晨,宁静和谐得如一副静默的水墨画,在天光炸开之时才浓墨重彩地铺呈开来。
白府上下唯有洒扫的下人陆续起来,开始做着一日的清理,五尺长的扫帚扫着地上的落叶。
“哗~哗~”
很快扫地的声音便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所掩盖,惊醒了还未晨起的门房。
“笃笃笃~”
又急又重的敲门声,惹得被扰了清梦的门房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自床上起来,抓了件外衫便开门出去了。
“谁啊!这大清早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白府的门房骂骂咧咧套上外衫,取了门闩,将门打开。
这门一打开,身子便被一个人影撞了个踉跄,足上还被踩了一脚疼得他泪水在眼睛里直打转。
还未看清来人,那人的身影已经跑远。看身影,却像是这府里的小厮,好像叫......叫......对了,叫迎风来着,是子真小少爷的贴身小厮。
只是这小子不是跟了少爷去那染了怪病的李家村了么,大清早的怎么会在这里?
门房这才一拍脑门从那跑远的声影叫到,“喂!我说迎风小子,你不是跟少爷去了那病窝子吗,怎么大清早的跑回来了,别忘了你还欠我一只食味坊的烧鸡!”
迎风并未听到身后门房的声音。急匆匆地来到正院,在一卧房门前停下。
因为方才跑得比较急,此时呼吸略显急促,有些接不上来。
在门口站住,定了定神,迎风才将手抬起,屈了手指在门上敲了三下,轻声问道,“梦萝姑娘起了吗?”
迎风敲完后,立马整理了一下衣衫在门前站定。贴着耳朵听屋内的动静。
过来许久也不见门里有人回应。迎风蹙了蹙眉头,又抬手敲了敲。
这回,他是将耳朵贴在门上敲的,为的就是看看敲门时。门内可有何动静。
一面敲。一面贴着耳朵听。隐隐约约能听到有人翻身的声音。迎风松了口气,还好人在里面。
但第二回敲完,也不见门内人起身应门。让迎风显得有些意外。
方才他没听错,屋内确实有人未起,还在翻身的声音。只是这许久不见人来开门,让迎风觉得有些疑惑。
难道是自己敲门声音太小,梦萝正在熟睡,这才没听见?
想着少爷吩咐之事,迎风不敢耽搁,抬手学着方才敲大门的样子,在房门上一阵猛敲。
这力度,只怕是被灌了迷药的人,也该被他敲门的声音吵醒了吧?
一下接一下,迎风誓有一种你不开门,我不罢休的执着。
下一秒,迎风却要为自己的执着买单,算起来十分的不划算。
抬起的手还未落下,门便从里面打开,有人从门里探出身子,而迎风敲门的手势已落,要收已来不及。
屈起的手指,不偏不倚敲在开门人的胸脯上。
这触感,软软绵绵弹性十足,还带着温热,让迎风愣了一愣。
往自己落手的地方看去,是女子慠挺的胸脯。迎风一双眼睛落在那雪白胸脯上,再移不开,鼻子也跟着一热。
这是什么?迎风好像知道自己碰到的是什么东西,但是一下脑袋当了机,转不过来。迷迷糊糊,反手朝那两团上抓去,捏了一捏。
迟长安如吃了苍蝇一般,看看眼前流着鼻血愣怔的小厮,又看了看捏在自己胸脯上的那只手,怔了两秒,一声尖叫划过白府上空。
随之而来的是一记响亮的耳光落在迎风脸上,在他的脸颊上五指印立显。
“臭流liu氓,敢占本郡主便宜!我要宰了你!”迟长安再不顾自己有没有衣衫不整,张牙舞爪就要向迎风扑去。
迎风本已反应过来的脑袋,被迟长安那一耳光又扇得蒙掉,自己来寻的是梦萝,为何这间房却是住的迟长安?
然,被迟长安那声叫,叫醒了许多睡梦中的人,其中包括了依偎在沈非墨怀里的清漪。
清漪听得迟长安的叫声,一下坐了起来就要下床。却忘了自己昨夜是与沈非墨相拥而睡,没看清身边情形便开始动作,却被睡在床边的沈非墨一绊,差点摔下床去。
手腕被人一握,沈非墨似笑非笑地睁开眼,将狼狈的清漪看着,“这一大早的赶着下床,是怕被人瞧见你在我屋里么?”
清漪一噎,扭头狠狠地瞪了沈非墨一眼,无语道,“你没听见迟长安的叫声?”
“听见了。”沈非墨嘴角挂着淡淡笑意,似乎迟长安那一声,有无危险都与他无关一般。
“听见了你还能这般安如泰山?”清漪心里有些来气,亏得迟长安这般粘他,却得他这般没心没肺。
沈非墨对清漪的质问却是不甚在意,捋了她一缕青丝在指尖缠绕,“这么急又能怎样,以长安的本事,既然有能力叫喊也自然有能力反抗。你这时赶去,指不定歹人已被她捉拿归案了。”
清漪听着沈非墨这般不咸不淡的语气,仔细想来也算有些道理。
迟长安是会功夫的,昨日了才听红鸾说她去与邪见过招,然而在他们出发前迟长安竟也能平安无事的回来。
先不说她功夫如何,邪见有没有放水的嫌疑,能在晨露眼皮子底下将邪见引出去这点来说,她的功夫就应当不弱。
既然功夫不弱,这声尖叫不过是她一时受了什么刺激发出,而非遇到了危险。
“既然这样,那清漪便也不多管这闲事了。上次巫香一脉掳了迟长安,某人应下用我来换,此时若在遇到此事,不知某人又该拿什么去换?”清漪见沈非墨神色淡淡,无动于衷的半躺在床,笑笑然的也坐了回去。
既然迟长安这义兄也没太大担心,自己又何必多管闲事。
然而,就因为清漪这一迟疑,稍微推后了那么一点时间开门出去的时候,迎风已被迟长安揍得皮青脸肿失了原形。
“郡主饶命,郡主饶命,小人不是有意的......”迎风抱着头,蹲在地上,一面小心躲着迟长安的拳打脚踢,一面带着哭腔告饶。
“哼!敢吃本郡主的豆腐,叫奶奶都没用!”迟长安气红了小脸,柳眉一竖,轮起一拳又往抱头鼠串的迎风身上招呼过去。
原本清晨还未有那么多人起,但被迟长安那一声叫,引得不少人纷纷开门查看。
迎风听到陆续开门的声音,求饶的声音也大了起来,“姑奶奶饶命,姑奶奶饶命,小人知错,小人下次再也不敢了!”
“你还想有下次?”迟长安拧了眉头,又是一脚踢在迎风的屁股上。
迎风哎哟一声,揉着屁股,告绕道,“没有下次没有下次~”
迟长安这才满意地拍了拍手,这三下两下的功夫,人也教训的差不多了,才扬了下巴问道,“说吧,这大清早的来敲我房门何事?若有半句欺瞒,我剁了你的手!”
“不敢不敢!”迎风十分委屈的揉着被踢得生痛的屁股,如实说道,“小人是奉我家公子之命来找梦萝姑娘的!”
听说对方找的是梦萝,而陆续有人开门出来,看向自己这边,迟长安才惊觉自己还穿着睡觉的睡衣。
方才又因为出去,对迎风拳打脚踢,已让宽大的领口略微敞开,有些衣冠不整的味道。
这低头一看,心中一惊,忙退回屋里,啪地一声将门关上,丢出一句,“梦萝在沈非墨屋里,一夜未回!”(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