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流年的离开,对于浅夏来说,除了有那么一点点的伤感之外,基本上是再没有了其它的影响。
一是因为她年纪尚幼,没有那么多的心思。二来,也是因为她终于是可以在这里随心所欲地开始试练着自己的重瞳了!
云筱月与林少康的婚事办的很是风光,皇上还特意下旨,在成婚当日,又赐下了不少的宝贝珍奇,足以表示了对林少康的看重。
而这一点,京中勋贵们,谁也不傻,皇上对林少康看重,自然,这位林少夫人的身分也是水涨船高,容不得他人置喙了,否则,岂不是在打皇上的脸面了?
成亲当晚,云苍璃一人独坐于书房,桌上摆放着一个好似是什么花卉模样儿的小饰品,上面穿了一条红绳,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男子会用的东西。
不知过了多久,云苍璃的眼皮抬了抬,“你来了?”
“你的占卜之术倒是练的越来越炉火纯青了。最近几年,但凡大事,怕是无一漏算吧?”来人一身黑衣,面上亦是黑巾蒙面,只能勉强看到了两只眼睛。
云苍璃摇摇头,面上仍然是清冷一片,“妹妹到底还是嫁到了林家,她与林少康之间的缘分,终究还是未能斩断。”
“既是如此,那便顺其自然,岂不更好?”
“顺其自然?要我枯坐在此,等着看林家被灭门?”
黑衣人低笑数声,声音不算难听,只是让人听了有些心里发毛,像极了夜里的幽灵,那声音有些飘忽不定,令人生畏。
“你既然是点头同意了这门婚事,自然也是想到了解救这个困局的法子吧?”
云苍璃沉默了。
他的上半身挺的笔直,浓密的眉毛里,透出来的每一丝每一缕,都是那种浓浓的纠结。深色的眸底,清晰地映出了眼前那轻轻摇曳的红色烛光,透着几分的鬼魅之色。
“你今晚来此,到底是意欲何为?”
黑衣人轻轻抖动了一下斗篷,上前一步,淡淡地扫了一眼那桌上的饰物,“这是你的新灵摆?”
云苍璃顺着他的眼神也看了过去,淡笑不语。
灵摆乃是用来占卜之用,并非是所有的秘术师都有,都会用的。
“云苍璃,十年前我们之间的那笔帐,似乎是一直都还未曾算清楚呢。”
云苍璃的眸色一动,“你当如何?”
“简单!若说是论武,你不及我。可我若想取你性命,亦非是简单之事。我对你们家的那个浅夏,倒是很有兴趣呢。”
云苍璃面色不变,可是宽大衣袖下的手,已是微微蜷起。果然,还是被人怀疑了么?
“我用了秘术护住其心脉,玉离子又耗费了数十种珍贵的药材,这才勉强让她捡回来了一条小命。怎么?她碍了你的眼了?”
“哈哈!云苍璃,你的占卜之术虽然是胜于我,可是不代表,我就是一点儿也测算不出来!浅夏?她是什么命格,你我一清二楚。我也不跟你绕弯子,五年,我给你五年的时间。五年之后,我要见到一个真正的云浅夏!”
云苍璃的眉心微蹙了一下,随后轻笑,“蒙天,我为何要让你见到?你算是什么人?你我之间的帐,你竟然是要绕到了下一辈人的身上,你不觉得太过卑劣?”
“卑劣?当年你赢我就赢地正大光明了么?云苍璃,别再试探我的耐性!”
“蒙天,浅夏是我云家的女儿,只要是有我在,断不会容许有任何人敢伤她一分一毫。”云苍璃起身,宽大的衣袖一甩,负手立于窗前,背对着黑衣人。
云苍璃始终都是未曾正面回应他关于浅夏之事,这一点,黑衣人似乎是也不着急。
书房内,随着云苍璃最后一句话的落下,气氛登时便变得有了几分的诡异。
安静地只闻那烛火偶尔地一声噼啪声,以及,两人轻轻浅浅的呼吸声。
“云苍璃,你不能推算出她将来的一切吧?呵呵,可是我却推算出了,她与我的徒儿,可是有着一段极为难缠的纠葛。五年之后,若是她不能为我的徒儿化解了劫难,那么,她此生都是深堕于梦魇之中。你确定,这是你想要的?”
云苍璃募地便想到了浅夏口中所说的那个梦,难道那梦中之人会是他的徒弟?
念头一闪而过,云苍璃即刻便否决掉了。
他虽然是不能用浅夏的生辰八字来占卜出她的将来,可是他给穆流年推算过,他们二人,是的的确确有着一线姻缘的。而且,他虽不知蒙天口中的徒儿是何人,可是他能确定一点,便是目前为止,浅夏从未与他见过。
既是如此,那么,浅夏梦中之人,就断然不会是他!
“蒙天,将来的事,将来再说。若是浅夏果真与你的徒儿有缘,我自是不会插手。身为秘术师,断不可逆改天命,这是禁忌!这一点,我知,想必,你也未曾忘记吧?”
蒙天的眼睛微微眯了一下,他知道云苍璃这是在警告他,无论如何都是不可以强行插手的,否则,只会是给自己招来祸端。
“好,五年之后,我们静观其变。云苍璃,我不可能会一辈子都输给你的。”
这话似乎是在提醒云苍璃,又似乎是在催眠着自己,他不比云苍璃差。
云筱月三朝回门之后,云苍璃便以生意为由,离开了梁城,只不过,他去的方向,却并非是凤凰山,而是安阳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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妞儿们,明天浅夏就要长大了。你们期待不?还有哦,今晚上来的这个男人所说的梦魇,与浅夏所做的梦,到底有没有关联呢?这个问题。嘻嘻。要等到v后才能揭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