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西卓甩了甩被拍的手,无所谓的耸耸肩,在跟上佛缘的背影前礼貌的向远处的角落里拱了拱身,似乎在说有什么事请欢迎光临。
角落里目睹了一切的两人都沉默的站着谁都没有言语,对于季祁川两人来说这冲击力太大了,季祁川是没想到楚佛缘真的已经死了,那个永远办事洒脱的万以寒竟然也有这样一面,他对这个性情女子还是很尊敬的,明明是情敌的关系,但是每当他遇到鬼的时候也是拼尽全力的去帮他。
而陆星海是没想到他有生之年真的能见到活地狱。
作为一个古老的阴阳世家,他们不仅只是为了钱去捉鬼,更多的时候是为地府办事,他是陆家的继承人,也听老一辈的人说过关于活地狱的事情,不管是地府的鬼还是家里的长辈们只重点说过一件事,活地狱绝对不能惹!
只是两人都没有想到,他们这么快就去找这个活地狱交易。
完全已经到了深夜,左乐天还是静静的坐警察局的办公室中,白天季祁川他们说出的白曼这个名字让他久久不能放松下来。
“无稽之谈。”左乐天恼怒的拍向桌子,“世界上怎么可能有鬼!”
办公室桌上只有一盏节能灯,阴柔的光洒在他严肃的脸上,明明才三十五岁左右,但是眼角却有着几道明显的皱纹。
左乐天卸力的坐在椅子上,眼中是深深的疲惫,好像刚刚的一吼用尽了他的全身力气,握着照片的手指发白,从皱起的照片中还能看到那是一个女人。
左乐天听到照片被蹂|躏发出的声音后缓缓的松开手指,把它展开放在桌面上,暗淡的光照亮女人的脸,安静中带着恬淡,手中的百合更衬得她笑颜如花,只不过刚刚用力的动作让照片的皱起正好划过女人的脸,微笑变了形,灯光洒下的阴影让她尤为诡异。
左乐天看着那条痕迹微微皱了皱眉,温柔的一点一点的把痕迹抚平,他始终不相信世界上有鬼,否则她为什么不来找他。
然而白天那两人的话在他耳边回旋不去,他总有一种如果不把事情调查清楚他就算死了他也不会见到她。
天水交界处出现鱼肚白色表示着又一天的开始,这一夜未眠的除了拿着照片呆坐着的左乐天,也有双双失眠相拥的季祁川二人,更有被人死皮赖脸纠缠着而一晚上顺着大街跑的佛缘。
他后悔了,真的,虽然稍微了解身后这个男人的本性,但是没想到他会闲到这种地步。
人类的身体果然还是比不上魔物的,虽然他已经让101给他开了外挂,但是现在还是气喘吁吁,而后面的人在不紧不慢的走着,悠闲的动作两人之间的距离却丝毫不变,好像逗弄猎物的动作让佛缘不满。
“我记得你以前总是说有工作有工作,现在怎么闲起来了。”佛缘干脆停下身,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
看着佛缘冰冷的眼神公西卓尴尬的摸了摸鼻子,他是真的没想到眼前这个人变成这样和他也有牵扯,该死的父债子偿,如果那人不是他父亲,他早就把他埋在尸山中了,就是因为他现在他才有了公西二戳这个名字。
……
“儿啊,我跟你说个事。”一身黑衣的男子慵懒的斜靠在床边,容貌似谪仙般出尘,本身却是世间所有肮脏物的集合。
听到这华丽低沉的声线,喝着茶的公西卓手一抖把杯子里的茶全都灌了进去。
听到他叫儿绝对没好事!
“你还记得莲手上带着的那颗佛珠吗。”男子不给公西卓任何反应的机会,“我不小心把它弄到人间了,莲生气了让我弥补,那么这件事就交给你了。”
公西卓脸上的表情龟裂:“为什么又是我。”从小到大只要是这个人做的错事全部都是他承担,101的事还是他去道的谦呢。
男子看了他一眼,原本正常的眼睛变成了两个空的黑洞,理所当然的说:“不然我把你培育出来干嘛,玩吗?”
公西卓瞬间像吃了黄莲有苦说不出,现在你不就是在玩我的吗。
“母亲”公西卓委屈的看向旁边英俊威严的男人,“这不公平。”
床上慵懒躺着的男子也弱弱的看着男人,表情比对方还要委屈。
男人毫不犹豫的站起身把公西卓踹出家门,冷冷的说:“嘴欠。”
等他做完一系列的动作后床上看着默默高兴的人无语:“蠢猪,我不说你是因为有人说你,高兴个什么劲儿,你忘了莲了吗。”
公西卓萧瑟的站在风里,他为有着这么一个父亲而感到由衷的悲哀。
现在他想起来当初的事都觉得是孽缘,没想到眼前这个人就是那颗佛珠,怪不得第一次见面时他就觉得这个人浑身上下都不对劲,根本就是他父亲的错啊。
叮呤,叮呤……
听到电话的铃声公西卓回过神来,正好看到对方在接听,诡异的笑了笑:“我可是有在工作哦。”
挂了电话的佛缘从两个高楼之间的小路上出去来到旁边的大马路拦住其中的一辆车,公西卓并没有进去,只是摇了摇手,在佛缘疑惑的目光下悠悠的说:“反正我们很快就会见面的。”
警察局里的审讯室中坐着四人,其中三个是被当作犯罪嫌疑人的身份招来的。
佛缘在季祁川而陆星海火热的目光中目不斜视,他也知道当时这两人也在现场,不过这些都和他没关系,为了原主他只要尽力保护季祁川就好,其他的一切都进不到他的心里去。
“怎么,你还怀疑是我们干的?”季祁川冷哼一声,生气的一屁股坐在他对面的板凳上。
左乐天盯着三人,近乎是不礼貌的状态,在他们快要发火的时候才沙哑这嗓音问到:“你们说过白曼这个名字,可以跟我说说为什么提她吗?”
陆星海面无表情的盯着他:“我们说的你信?不然我们说什么都没有用。”
左乐天沉默片刻,把手中的照片放在桌子上:“这是我的恋人,死了十七年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