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路上碰到一个不愉快，来迟了，望各位前辈见谅。”
走进中医协会旁边的饭店内，林凡双手抱拳，一脸歉意。
“没事就好，哈哈，各位快请坐。”孙经鸿笑道。
“这位是公孙茂先生，我的助理，也是一名中医。”林凡介绍道，“这位是蒋少涵女士，省电视台的记者，各位前辈应该不介意我两位朋友的到来吧？”
公孙茂和蒋少涵脸上带着笑意，而郑波并没有进来，在外面守着，有混混来闹事，要是跟到这里来，他总得拦着，尽一个保镖的责任。
“欢迎欢迎。”其他中医起身客气的打着招呼。
林凡是金主，带两个朋友前来，他们这些人能有什么意见？不过是多添两双碗筷而已。
各自落座，此时已经晚上七点多，其实大家的肚子都饿了，没有谈正事，吃饭喝酒这才是合适的。
期间，陈宦屡次想提正事，但孙经鸿都端起酒杯，打断了陈宦，一直到酒足饭饱，陈宦都没机会说出来。
“这是在等我先提？”
林凡心里暗笑一下，他才不会先提，谁先提谁就失去了主动权，只能看谁更急了。
吃完饭，大家来到了中医协会的大厅，喝喝茶，这可比在饭店清静多了。但林凡依然只是在和孙经鸿聊聊医术，聊聊省城的天气，根本就不会开口提资金的事情。
公孙茂眼观鼻鼻观心，比林凡还淡定。而蒋少涵吃完饭就打算走了，跟一群老家伙坐在一起吹牛打屁，完全是浪费时间，而且还无趣，不如回家看看肥皂剧，肥皂剧总比这有趣一些。但好歹来了，不能失了礼数，蒋少涵只能瞪了林凡几眼，希望这家伙早点把正是谈完，只是林凡装作没看到她打的眼色，依然面带笑容，跟孙经鸿谈经论道，似乎越聊越来劲。
蒋少涵翻了翻白眼，只得耐住性子等。
当然，翻白眼的绝对不止蒋少涵一人，大厅内还是十几个老家伙呢，他们就坐在那里干巴巴的听着，心里暗骂林凡人虽然年轻，但心思和老狐狸一样。
快到九点多，林凡依然不知疲倦的样子，孙经鸿已经喝了三杯茶水，口水都快说干了，坐了这么久，对于他们这种年老的身子骨来说，还真有些撑不住。
陈宦等人开始给孙经鸿打眼色，这样拖下去真不是办法，不主动提的话，估计林凡等下都要起身告辞，下次再谈又是喝酒吹牛打屁，如此循环下去，完全没有尽头。
“咳咳……”孙经鸿咳嗽一声，道：“没想到林小友学识如此渊博，难怪年纪轻轻就能当上省人民医院的副院长，年轻有为啊，要是当中医协会会长，我想林小友肯定能让南阳省中医起死回生的。”
“孙会长夸奖了，不管是资历还是医术，在座的各位都比我强太多，我可不敢班门弄斧。”林凡谦虚回道。
“需要改革嘛，有能者居之。”陈宦接话过去，“只是不知道林小友上次考虑的事情怎么样了？”
“上次考虑的事情？”林凡愣了愣，一脸茫然。
陈宦脸皮抽搐了一下，暗骂这家伙真能装，而且装的就好像真有那么回事一样，他看了看孙经鸿，在看其他同僚，那些同僚都肯定的点点头，意思是让他继续说下去不要再耍嘴皮子了，他清了清喉咙，正色道：“关于筹资的事情，如果林小友答应提供两亿资金，我们各家答应让出百分之五的市场份额，不知林小友意下如何？”
“两亿资金不是小数目啊。”林凡叹息一声，然后不做声了。
陈宦抬头看了看孙经鸿，孙经鸿点点头，陈宦继续道：“百分之十，这是我们能承受的底限了。”
既然你都敢说出来，这就不是底限。
林凡伸出了两个指头，“百分之二十。”
“这……林小友，要是我们一共让出百分之二十，我们各家的生意都没有一点赚头了。”陈宦沉声道。
“如果彻底整合了整个南阳省的中医市场，那得到的利益绝对超乎各位的想象，我投入两亿，只占百分之二十，已经很少了。”林凡一步都不肯让。
陈宦只能看向大厅内在座的各位同僚身上，这事情他一个人绝对做不了主，连会长孙经鸿都不行，这必须要大家集体讨论。
“林小友，可否能让我们商量一下？”孙经鸿问道。
“这个没问题的，各位前辈尽管商量，我今天先回去也可以的。”林凡笑了笑。
“这个倒不用，十分钟足矣。”孙经鸿起身，带头走进了内厅，陈宦等人自然是一起进去了。
林凡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水，脸上带着笑意。
“原来你也这么势利。”蒋少涵没好气的说道。
“这不是势利，这是为自己争取应该得到的利益，投入了就需要得到回报，免费给钱那只有慈善机构，而且慈善机构的钱是从社会上募捐而来的，我的钱得一分分的挣，要是免费投入中医协会，得到最大的利益是这群老头，你说我免费投入的话，这合适吗？”林凡反驳道。
“算你能说。”蒋少涵偏过头去。
“你怎么认为？”林凡问了公孙茂一句。
公孙茂眼观鼻，鼻观心的样子，林凡都在好奇这家伙是不是在睡觉。
“林院长说的话是事实，投入了就要得到回报。”公孙茂肯定的回道，原来他还是一直听着的，没有在睡觉。
“再说了，要是整合失败，亏损最多的人是我，而不是这群老头，承担如此之大的风险，我需要得到更多的回报。”林凡继续道。
“得了，说你一句，被你说一大推。”蒋少涵翻了翻白眼。
林凡咧嘴一笑，没有作声。
“你比这群老头还狡猾。”蒋少涵嘀咕了一句。
“这不是世故，这是谈判的技巧，为自己争取利益，要耐得住性子，要学会掌握主动权，主动权越大，能争取到的利益就越大，你不会连这个都不懂吧？”林凡看着蒋少涵。
“就你懂的最多。”蒋少涵没好气的回了一句。
孙经鸿等人似乎已经谈妥，走了出来。林凡笑了笑，没有去管蒋少涵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