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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老人,心中都涌出了阵阵浪涛,天罡雷,如此可怕的物品,竟然会在王腾身上,还真是让他始料未及。
他的天炎神火,虽说强大,但是比起天罡雷,却是并不怎么有优势。
天罡雷,在宇宙之中的名气同样也很强。当年他纵横八方之时,曾经也和一个拥有着天罡雷的强者交手过,那人的天罡雷只是本源之体的一丝而已,就算如此,也很厉害,他费了很大的功夫,才占据了
一些上风,都没有将那人所杀,还让他跑掉了。
虽说他那时候也并没有真正的施展出来天炎神火的威能,但是对于天罡雷的厉害,心中却是极为的忌惮。
他知晓,如果那个强者,拥有的是完整的天罡雷,战斗的结果如何,非常不好下定论。
如今,碰到了完整的天罡雷,他在震惊之余,内心也是有着一抹汹涌的战意。
曾经他的心愿就是和天罡雷,真正的碰一碰。
想不到,过去了这么多年,他只是一道法身的情况下,却是能够有这个机会。“好,好,好!”他大笑一声,一连说出了三个“好”字,这正是他所希望的,当下,他一指点出,让得那朱雀法身,上面的天炎神火光芒,再度强盛,像是一颗赤
红色的太阳,光辉万丈,冲向王腾。
他要碾压天罡雷,证明自己。
然而,对于朱雀的凶猛,王腾眼神之中,也是战火沸腾,天罡雷自从他得到之后,从来没有失败过,不到一定的程度,他也不会施展。
他相信,这一次,天罡雷,也不会让他失望。
现在的他,对于天罡雷的施展,仍旧只能做到很有限的地步。
但白衣老人也不在巅峰,倒是胜负难料。念及此,王腾一声沉喝,手中再次结出法印,天罡雷光芒绚烂,一道赤红色的雷电,从云层之中降落而下,粗大如龙,和本体相比,大约只有十分之一的面积而已,但是那股威能,却仍旧是厉害至极,隐约可见,在那一道粗大的雷电之外,施展还有许多太古凶兽的身影出现,比如饕餮、梼杌、奎龙、狻猊等等,一个个
都气势狂暴,如同从遥远的时代,降落而至,那全身闪烁的电光,让得空间,都丝丝缕缕,发生了破灭。
这等威势,实在是有些群魔乱舞,狂暴至极之态。
啼!禽鸣裂天地,朱雀神兽虽说只有一个,但是它毕竟是万鸟之王,宇宙至尊,哪怕只是一种形态,也有着无边的傲意,对于那凶猛冲来的诸多狂暴神兽,它只是嘴
中,发出了一道长鸣,如同可以撕裂天地一般,清冽至极,它挥动着庞大的翅膀,燃烧着恐怖的火焰,冲向了诸多的雷电猛兽之中。这是一次凶猛的对撞,那里的光芒,不断绽放,诸多雷电猛兽,气势凶悍,如同一颗颗陨石从天而降,雷光沸腾,但朱雀神兽也很强,在对撞的过程当中,雷电
猛兽在不断的破碎,朱雀身上散发出来的光芒,也在变得黯淡。
这种对撞,大约持续了足足四五分钟,才总算是落下了帷幕。只见得,王腾那一道赤红闪电之中,所有的雷电猛兽全部都成为了齑粉,不复存在,但那庞大的朱雀法身,也已经破碎,同归于尽,但王腾的赤红色雷电当中,
还有一丝雷电之力,破开空间,对着白衣老人而去。
轰!
白衣老人直接被轰退了几步,身上的气息,再度紊乱了一些,光芒有些黯然。
天地间的气氛,仿若在这一刻,都变得有些寂静了下来。白衣老人怔怔的站在原地,一脸愕然,他既然输了,天炎神火对决天罡雷,稍败一筹,虽说只是很微弱的一些,但这对他来说,仍旧是难受无比,毕竟天炎神火
是他信仰。
他现在感觉,心情都是有些冰冷之感。
这种挫败感,就算是在他生前,也几乎从来没有出现过。
这种一辈子自认无敌的东西,却是在陨落后,被别的物品击败,感觉还真是别人无法体会。王腾也是长出一口气,脸色苍白,这般施展天罡雷,对与他的消耗也是很巨大,他感觉体内的神力,至少被抽走了六成,若是再多施展一些的话,说不定会让他
直接丧失战斗能力,那天炎神火的厉害可见一斑。
对于天罡雷能碾压天炎神火,王腾内心也是升起一抹振奋之意。
这天罡雷还真是霸道,值得信任。接着,深吸一口气恢复一下这个心神法身,王腾目光望向仍旧停留在失败的阴影当中,没有回过神来的白衣老人,心中也是有些叹然,他有些能够体会白衣老人
的感觉,这种自己被自傲的东西被击败,的确心中会不好受。
但修行界,就是这么残酷。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许多人在没有见过最强大的物品前,对于自己所依仗的东西,就是会盲目的自信。
修行界实在太大了,浩瀚无比。
就算是天罡雷,是否会真正的无敌,王腾心中都不会有太大把握。
也许有一天,他的天罡雷,也会被击败,心中也会失落。摇了摇头,压下这些,对他目前来说还有些遥远的想法,王腾对白衣老人,微微一笑道:“前辈,现在想必,你已经没有再阻拦我的能力了,这宇宙母鼎还是让我
安心炼化吧。”
王腾并没有表现出任何倨傲,白衣老人,和他无冤无仇,也是曾经名震星空的强者,对于这样的人物,他会给予最起码的尊重。
他现在的能量消耗虽说很大,但是白衣老人的消耗更甚。
对于白衣老人,他倒也并不怎么担心。“呵呵……”对于王腾的话,白衣老人仍旧是沉默了好半晌,一直低着头,没有回答,像是有些失魂落魄,大约过了几秒钟,白衣老人那一头发白之中,才传出一道略显沙哑的笑声,他缓缓抬头,那张布满皱纹的脸庞,显得更加苍老的几分,不过,在眸子之内,却有一种古怪之色在涌动着,那并不是失败者,在彻底没有
希望之后的神色。像是仍旧有所期待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