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道帝少宠妻上天最新章节!
但又怕自己哭出了声,她只是捂着唇,小声的抽噎着,眼泪顺着指缝滴滴淌落,落在地板上——
有只温暖的手,推了下她的后背:“去吧。”
然后,她擦干眼泪,深吸了口气,推开了病房的门——
她在他的病床旁边坐下,看着躺在那里双眼紧闭的他,脸色那般的苍白虚弱,以及那些细小的血痕,忍不住伸出手,颤抖的,抚摸上他的脸。
轻抚着他的面庞,她的脑海里,闪过他离开那晚的情景。
那个时候,虽然他也是有伤的,但是没有这么多,身上,也是完好的……
可现在……
仅仅是一个月,他经常,差点丢了命。
她的手,自他的脸颊,移到了他的大手,握住了那只手,低着头,滚烫的泪溅落在他的掌心,哽咽的唤了声:“阿城哥哥……”
“你说过,会活着回来的,我知道你肯定能做到的,现在,你回来了,我就坐在你的身边,你睁开眼看看我,好不好?好不好?”
她紧握着他的手,却得不到任何的回应,任凭她说的多么饱含深情,那个人,仿佛听不到似得,双眼紧闭。然后,她不管不顾,用那清浅温和的语气,徐徐的诉说着:“司谨说,你的求生意志很强,所以我知道,你肯定不会丢下我的,我知道的……当初我说,如果我出事没了,你要好好活着,不可以想不开,我
记得,你拒绝我了,说我没了,你绝对不会活着……阿城哥哥,一样的,我也是一样的……”
“如果你不醒来,我就跟着你走……”
说着,她的手,轻抚上了小腹,想起这个孩子,有些自嘲的笑了起来:“但是我可能,不能马上就跟你着走,因为我要把你的孩子生下来……”
孩子……?
站在她身后的叶枭和慕恩,原本一脸的伤感,却因听到她的这句话,惊愕的瞪大了眼睛,看着女孩的背影。
一时之间,不知该说什么。
怀孕了?
嫂子怀孕了……
他们,什么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怀孕了……
看着二人,白子谦开口解释道:“孩子已经三个月了,两个月的时候,二哥回来过一次,他是知道的,半个月前去检查了,岚省那边的医生说,有两个孩子。”
两个?
他嫂子怀了他二哥的孩子,还是双胞胎??
而且……
他二哥还是知道的!!
怪不得,司谨说,他的求生意志,很强。
为了他的孩子,为了他的女人,他怎么可能,不想着回来啊……
那任务,单单是事后听着叙说,他都无法想象,他二哥一个人,是怎么完成的?
如果是他,估计死的连全尸都没有……
敌人,是一个国家,他去的,是别国,从潜入虎穴,到撤退,根本就不可能有命活。
他身上中了那么多抢,竟然一个人,撑着回到了京都,找到了救援队……
他的搭档……
据说……是当时因为爆炸,身体都粉碎了……
而这些……原本,应该是他这个军人做的……想到此,叶枭,竟红了眼眶。
同样都是军人,他那些危险的任务,原本应该是他去做的任务,结果,全都是他二哥用命换来的。
他要这么高的军衔,那么多的功劳,有什么用?
其实,都不是属于他的!
怕被看到自己的狼狈,他推开了慕恩,一个人跌跌撞撞的跑出了病房,应该躺在医院里的,是他……
他二哥还有未出世的孩子,他都做了什么?
竟然让他,去帮自己做那么危险的事情……
他真的不配当一个军人!!
病房里,夜深人静。
慕恩因为担心叶枭的情绪会出事,会让叶如森动怒,就让白子谦跟着他,还有叶如森,回了叶家。
而慕恩自己,则是留在了医院,跟苏七月轮班。
白子谦的话,他也是坐飞机疲倦了那么久,他虽然也很累嫂子也怀孕……
但这危险的四十八小时,他二哥离了她估计不行……看着躺在那里昏迷不醒的靳凉城,又看着瘦了一圈脸色苍白的苏七月,他讪讪的挠了挠头:“要不嫂子……我,我回慕家让人给你熬点粥带过来吧?你这还有孩子呢,估计叶枭没说清楚害你担心那么久饭也
没吃上吧?”
他的话,苏七月没反对,此刻已经看到了他,抚摸着真实温热的他,她的心,十分平静。
孩子……
她自然也是不愿意去亏待的。
她相信他,相信他肯定能醒来,因为这个人,不舍的看她有一丁点的痛苦。
他们还有仇人,他不也不舍的,就这么走了,让她和孩子独自面临危险。
所以……
他肯定能醒来的。
慕恩离开之后,她看着他的侧颜,握紧了他的手,低声呢喃:“我知道,你肯定会醒来的……”
是啊,他肯定会醒来得,他确实做不到,就这么丢下她和孩子,让她一个人,承受苦难。
她的话,他听得到,她的体温触感,他感觉得到。
以及,她砸在自己手掌心,那滚烫的泪水,他都清晰的感觉得到……
但是,他做不到,做不到伸手抚摸她,做不到开口安抚她,更加做不到,睁开眼去看她……
严格说起来,看着眼前的情景,他一片迷茫。
眼前的情景,是一个酒店,他十分熟悉的酒店,那是他在一年多前救下她,强迫与她发生关系的酒店。
更为玄幻的是,他就站在那里,像是一个旁观者,看着他自己,清晨的时候,接到了父亲的电话、
然后,丢下她,匆忙离开……
跟自己的记忆,截然不一样的情景,但是诡异的,内心深处有个声音告诉他,那就是他,他知道那通电话说的事情是什么,更知道……
他要离开了……
甚至,他隐约觉得,他离开之后,和她,可能再无交集了。
所以,看着那个穿好衣服推门离开的自己,他冲上去,想要拉住他,但是身体,却穿过了那个自己……
他……像是一个灵魂,在看着别人的人身,而那个别人,却是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