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么回事……”方脸护卫急忙把事情叙述一遍,他到没有搬弄是非,但就是‘有人向苗家讨债’这件事本身就足以令人震惊。
“唉,看样子是个外乡人,不懂得林野城的规矩。”
“是啊,他这次死定了,如果家族离的远,或许苗家懒得出手,不会牵扯到家族。”
“平常的话会如此,但是这两天苗家老爷、老太爷正处于盛怒之中,这个外乡人家族离的再远,也难逃覆灭。”
周围有围观的武者听了事情的经过,纷纷小声议论。
“嗯?我大哥欠你们灵石?一百五十万块?”
但是十七少爷的反应出乎众人的意料,他脸上充满了震惊和不信,然后问道:“你们老爷叫什么?”
“我家老爷叫石峰。”陈少强满脸自豪。
“石峰?果然如此。”十七少爷突然哈哈大笑起来,指着陈少强,“你们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来。”
朝天鼻男子是苗家十七少爷,在苗家子弟数万人中属于核心人员,他知道的事情更为详细,知道苗昌给石峰签过两个欠条,数额正是一百五十万块。
他当时还想,那个叫石峰的人真是个疯子,竟然敢要苗家的灵石,还要这么多。
但是他现在知道了,对方绝对是疯子无疑。因为石峰竟然真的来要了,他难道不知道苗家正全力缉拿他吗?
林野城大街小巷都传遍了,只要他稍稍注意一下,就能得知这个消息。
“你们马上围住他们,不要让他们跑了,我这就通知老爷。”
朝天鼻男子拔腿就往宅院中跑。
对方既然能打败苗昌和苗灿,自然也能打得过他。
所以朝天鼻男子选择了报信,留在外面是很危险的,那人可是个疯子。
苗家大门外,一群护卫呼啦啦的围住了石峰三人,但是他们都没敢乱动。毕竟传言中的石峰是能够打败苗昌的武者。
“啊,这人就是苗家千辛万苦要找的石峰?他怎么自投罗网了?”
“你没听到吗?他是来找苗昌要灵石来了。”
“唉,真是要钱不要命。”
周围的武者纷纷摇头,后退几步,生怕一会苗家强者出来,击杀石峰,溅到身上血了。
方脸护卫看着镇静的石峰三人,无语的摇头。在他看来,石峰三人就是三个无知少年,明明身陷囹圄,快要死了却不自知。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方脸护卫叹息一声,不再理会石峰三人。
“宗主,他们喊人去了,我们接下来怎么办?”唐缺小声问道。
“等。”石峰说了一个字。
“等?”唐缺不解,这算是什么办法?
“等他们出来归还灵石啊。”石峰理所当然的回答。
“呃~”唐缺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他现在算是看明白了,石峰打算硬抗整个苗家。
“希望不要输的太惨。”唐缺无法改变石峰的主意,只能暗暗祈祷。
当然,唐缺并不是太担心石峰和自身的安全。在弯月峡谷,他见识过石峰领着他们在悲大师和血狂人眼皮底下离开的情景。所以,就算石峰打不过苗家的通神境武者,一心逃跑的话,有很大可能逃脱。
苗家家主苗青寒正直壮年,天资非凡,是落霞国少有的年轻通神境武者之一。
此时,他正坐在书房中,愁眉苦脸。
在他面前站着一男一女,赫然是苗昌和苗灿。两人气息衰败,一脸病怏怏的模样。
“父亲,我不甘心,难道只能吸收中品地煞吗?”苗昌语气中有些绝望。“昌儿,横山州在武者大陆只是一个小州,上品地煞很少。当然以为父的手段,花上一些时间,也能弄到一个上品地煞。只是你的伤势等不了那么长时间,你如果不尽快凝聚煞气,就会伤及根本,境界掉落
一辈子只能困在开窍境。”
苗青寒长叹一口气,闻言解释。
“啊!”苗昌闻言,失魂落魄。
对于罡煞境武者而言,凝聚上品煞气和中品煞气的差距极大,只有凝聚了上品煞气,才能以最快的时间进阶灵丹境,到时候冲击通神境的可能性就越大。
苗青寒年轻时有幸获得一个上品煞气,所以才能成为落霞国最年轻通神境武者之一,实力不凡。
他虽然是苗家最厉害的天才,但是如果吸收了中品煞气,天赋就会降一大截,以后修炼路上就会困难重重,事倍功半。
说不定苦修一辈子,才能进阶灵丹境,至于通神境,希望更是渺茫。
最重要的是,一旦他潜力不足,没有进阶通神境的希望,那么下届家主之位就不会是他的。
从一个高高在上的大少爷,家族天才,变成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物,这种落差,苗昌受不了。
“都是石峰,一切都是石峰害的,父亲你一定要帮我报这个仇。”苗昌咬牙切齿的说道。
“你放心,虽然现在还没调查出来石峰的底细,但是我保证,他绝对活不了。不止是他,凡是和他有关系的人,都得死。”
苗青寒眼中泛着寒光。
这几年正是苗家大肆扩张的几年,如果被一个杂鱼伤了家主大少爷,而不反击,那么对苗家的威信是极大的打击。
所以这一次,不止为苗昌,就算是为了苗家的未来发展,也必须杀鸡儆猴。
“父亲,父亲……”
这时,朝天鼻男子来到书房外面,敲了敲门,疾呼不已。
“老十七,什么事?”苗青寒语气威严。
“父亲,石峰就在外面,他说要向大哥讨要一百五十万块灵石。”朝天鼻男子急忙禀告。
“什么?”
苗昌瞬间暴怒了,脸色忽青忽白。
次奥,你把我伤的那么厉害,毁了我的根基,竟然还有脸来要灵石,是觉得我那么好欺负吗?
屈辱,这是极大的屈辱。
苗昌恨不得立刻去外面,把石峰粉身碎骨,喝他的血,吃他的肉。
不过仅有的理智告诉他,他不是石峰的对手,他去了,只会遭受更大的侮辱。
“父亲。”苗昌豁然站起来,看向苗青寒,一言不发,但是眼中的恨意滔天,意义不言自明。
“有意思,真是有意思。”
苗青寒眼中闪过莫名的光芒:“竟然敢来我苗家要债,不是疯子,就是有底气,不知道你是哪一种?”
“走,跟我一起去看看,他为什么敢上门来。”苗青寒背着手,踱步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