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
石峰仿佛没有听到杜碑的低吼,轻轻敲了敲茶碗,陈少强急忙过去,把茶碗重新满上。
噌!
杜碑的怒气值瞬间达到了顶峰,石峰此举,是赤裸裸的藐视他。
他崛起于微末,凭着过人的商业天赋和交际能力,不到十年就在朝阳城打下了一个巨大的商业王国。
朝阳城中有一般的酒楼、技院、赌坊都是他的,接触这些东西,常年和黑白两道打交道,可以说在朝阳城,大部分人都知道他的狠厉。
就算是赵王爷,他向对方求字时,对方也没有拒绝。
他的势力已经触及朝阳城方方面面,没有人敢不给他面子。
但是今天发生的事情,让他大跌眼镜,一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家伙,竟然三番五次的挑衅于他。
是可忍孰不可忍。
不过杜碑并没有鲁莽的立刻出手,他历经风雨,知道石峰稳坐如山,有两种可能,第一,对方明知道自己的身份,依然敢如此托大,必有依仗;第二,对方是个愣头青,疯子。
在没确定对方情况下,杜碑不会动手。
他叱咤朝阳城几十年,这点怒气还是能压制的。
“阁下到底什么意思?”
杜碑深吸一口气,继续发问。
石峰依然没有理会他,端起陈少强刚刚给倒上的茶水,一口一口慢慢的品着,足足品了一炷香功夫。
就在杜碑决定派手下试试石峰的深浅时,石峰抬起来头。
虎背熊腰,脸上肌肉棱角分明,只看一眼,一股凌厉的气息扑面而来,绝对是一方枭雄。
“这是……”
石峰缓缓扭头,看向一旁的陈少强。
“老爷,这就是朝阳酒楼的老板,杜碑杜老板。”陈少强急忙说道。
尼玛!
周围的人听的傻眼了,一副见了鬼的模样。
合着你这里是喝了两碗茶,还不知道对面的人是谁?
是真的还是假的呀,尼玛也太能装了吧。
“嗯。”石峰听到陈少强回答,缓缓放下茶碗,看向杜碑:“杜老板,你老婆还好吗?”
寂静!
围观的无数武者瞬间安静了下来,都瞪大了眼珠,不可思议望着石峰。
次奥,我们没有听错吧?
这个人不断让手下踢碎了朝阳酒楼的招牌,杜老板好声好气的来问,他还问候杜老板的老婆?
朝阳城中谁不知道杜老板最爱他的老婆,容不得别人对其一点不敬。
现在倒好,这个人直接言语侮辱杜老板的老婆了。
“老、爷……”
陈少强满脸惊恐,想要转身逃跑,但双腿发抖,不听使唤。
老爷,你路过这里,可以不怕杜老板,但我一家老小都在朝阳城,我跑了和尚跑不了庙啊。
“唉,不作死就不会死,他真是找死。”
周围的人反应过来,纷纷摇头。
执法队员纷纷扭过头去,他们想象中,下一刻杜碑就会暴起发怒,碾碎石峰。
他们有守护朝阳城百姓责任,但实在不想保护石峰。
只能装作看不见。
咦?
想象中的暴怒并没有出现,他们重新扭过头,看向杜碑。
杜碑的脸色阴沉,很显然,他控制住了怒气。
如果是其他时间、地点,杜碑早就爆发了,绝不会让这个来历不明的人侮辱自己的老婆。
但石峰的话却勾起他的烦心事,所以他强行忍住了怒气。
“阁下能说明白一些吗?”杜碑缓缓说道。
“说明白?好,我问你,你老婆身体可好?今天又吐了几口血?”石峰盯着杜碑的眼睛,一字一句的问道。
“什么?”
杜碑蹬蹬蹬后退三步,惊异不定的看着石峰,脱口而出:“你怎么知道?”
他的老婆一直在幕后主持朝阳酒楼的经营,并且经营的有声有色,但是就在半月前,他老婆突然毫无征兆的病倒了,且一病倒就非常严重,最近几天更是连连咳血,眼看脉搏虚弱,就要撒手人寰。
他去找王医师,王医师也给开了上好的药,花了三百多万两黄金,但是没有起到任何作用。
这两天他寸步不离的守在老婆身边,这也是石峰能在朝阳酒楼碰到他的原因,否则他这么多产业,不可能这么巧就在朝阳酒楼。
杜碑疑惑看向石峰,又想到一种可能,难道对方打听自己老婆有病,专门来骗自己的?
哼,自己虽然心急,但绝不会被人当成傻子耍。
石峰没有理会杜碑的喝问,自顾自的继续说道:“你家酒楼的客人最近是不是感到非常的烦躁,酒楼诸事不顺?”
“啊,你连这都知道?”
杜碑再次大吃一惊。 他知道石峰说的很对,自从老婆病倒,朝阳酒楼的客人们最近显得很烦躁,平时一年才有一两次冲突,最近几乎天天有冲突,有的客人嫌弃饭菜变差,有的客人嫌弃酒楼环境不好,有的客人相互之间
看不顺眼,起了冲突。
他本来并不在意,现在经过石峰一提,还真是这么回事,难道这里面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原因吗? 石峰话音一转,指着地上的牌匾碎屑:“赵镇大师的字写了应该有十多年了吧,这个牌匾用的还是最好的紫檀木,寸檀寸金,最能养字,刚开始写时是通灵境界,经过十多年的温养,现在正处于突破的
境界,马上就要进阶存意境界了。”
“这不挺好的吗?”围观的武者疑惑了。
这和杜碑的老婆、酒楼的客人有什么关系吗?
杜碑听后,心中滴血,尼玛,马上就是存意境界的书法,你竟然给我踢碎了。
今天不给我个说法,我绝饶不了你。
“都给我静。”石峰冷喝一声,“我还没有说完。”
“‘朝阳酒楼’四个大字在酒楼挂了十多年,已经和酒楼融为一体,四个大字突破境界时会引起天地灵气变化,特别是其中的‘阳’字,能够吸引天地阳气。”
“你老婆的病,就出在这阳气上。”
“啊!”
杜碑傻眼了,还有这种说法?
如果石峰所说为真,岂不是这牌匾害了自己老婆,并引的酒楼诸人脾气暴躁? “我为什么没有事情?单单是柔儿有事?”杜碑不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