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心急
第5章,心急
大人们渐渐簇拥在一起,看着孩子们在月牙湖边上和苏苏一起玩,每个人的脸上都绽放出久违的、满足的微笑。
洛杰布轻叹了一句:“宝宝的大名,你们夫妻俩,可有想好了?”
慕天星愣了一下。
这些天里,他们全部的精力几乎都投放在了如何帮着宝宝戒毒上了。
还真是没有想过大名的问题。
凌冽揽过慕天星的肩,道:“是该好好想想了。总不能宝宝、宝宝这样一直叫。”
“对了,倾蓝跟倾慕的dna对比出来了,他们也没有问题的。”倪夕月温柔地说着:“虽然原本就知道不会有问题,但是有了这个东西,内阁的大臣们那里才会比较好交代一点。而且,要赶紧把名字定下来,要记入洛氏宗谱。”
凌冽看了眼慕天星,慕天星则是扑哧一笑:“别麻烦我,我很累了,根本想不出。当初生下他们,还没想过要真的起大名的。也是在孩子们两岁的时候,我才给他们起大名的。而且,你说过,孩子叫倾慕,我才取了倾蓝,我不是两个姓嘛!”
言外之意,她起的倾蓝还是盗版了他的创意。
凌冽摇头苦笑,又看着洛杰布夫妇跟慕亦泽夫妇:“父皇母后,岳父岳母可有什么好的建议?”
这个孩子吃太多苦,名字不能随随便便定一个。
慕亦泽连连摆手,蒋欣也道:“我们哪儿会有意见啊,我要是会起名字,也不会盗用了长公主的名字用在天星身上了。”
洛杰布呵呵一笑,道:“我跟你母后也想不好,这个头疼的问题,还是别找我们了。”
凌冽轻叹了一声,瞧着不远处的孩子们。
现在看起来都是小孩子,却也是小男孩,更是小皇子。
皇室里,最忌讳的一些事情,难免会让大人们担忧不已。
凌冽挑了下眉,轻语着:“倾容怎么样?包容的容,有容乃大的容,容貌的容,容光焕发的容。”
“洛倾容?”
慕天星细细念了一遍,挺喜欢:“这个名字好听!倾世的容貌,倾世的容量,做绝色与有胸怀的男子。”
洛杰布夫妇、慕亦泽夫妇纷纷点头赞同。
于是,宝宝的大名就正式定下了:洛倾容。
接下来的时光,月牙湾里真的很忙碌,就连洛杰布都不怎么去御书房了。
大家全都围着三个孩子转个不停,好像三个孩子就是他们全部的世界了。
这种心情,不做爷爷奶奶、外公外婆的人,是无法体会的。
而洛杰布似乎是做小金牌做上瘾了,竟然一连拿了三块小金牌出来,还都是印上了宝宝们的名字,做成了跟倪雅钧一样的项链,还亲手戴在他们的脖子上。
三个男孩子穿着一样的小皮衣,只有宝宝的容貌最好分辨。
洛杰布微微笑着看着他们,道:“这个小金牌里面,也有皇爷爷御笔题写的密旨,是可以让你们世代相传下去的,但是只能传给一个男丁后代。将来,不论你们是做储君、还是做亲王,皇爷爷都希望你们兄弟三人团结一心、其利断金。就好像皇爷爷的父母那辈一样,一家人相亲相爱,永远不会怀疑彼此,不会误会彼此,生死与共、肝胆相照!”
凌冽无奈地笑了笑:“他们还小,你不要给他们太多的特权了。而且,他们才三岁,你就要他们将这个传给他们的男丁后代?”
倪夕月憋着笑,慕亦泽夫妇也是笑出了声。
孩子才三岁,都想着曾孙的事情了,太心急了。
谁知,洛杰布非常霸道地说了一句:“我的小孙子们都没有特权,那么天下间的孩子们,谁还能拥有特权?”
慕天星拦住了凌冽,让他闭嘴。
然后她笑眯眯地上前,讨好地问着:“父皇啊,你给宝宝们的小金牌,有什么功能啊?”
洛杰布相当骄傲地说着:“自然是有的!功能就是:不论将来他们谁做储君,谁做亲王,一旦有人做了亲王,后世子嗣世代世袭,永远不许撤藩!”
藩,就是藩王的意思。
不撤藩,为君的那个,永远不可以动兄弟亲王的藩号,不可以将他们降为普通百姓。
此言一出,孩子们似懂非懂,但是凌冽已经不高兴了。
他走过去,一一将孩子们脖子上的小金牌摘了下来,然后转身交给了慕天星,又对着洛杰布道:“孩子们太小,不要将这些君臣尊卑灌输在他们的心目中。我不希望他们现在就有天子跟臣子的概念,这样不好!”
他想要的,是孩子们只知道彼此是兄弟。
而不是现在就时时刻刻那个小金牌提醒他们:将来你们有人是君,有人会是臣。
这不是凌冽想看到的,因为凌冽见不得孩子们争权夺利!
一旦有一个人开始,那么余下的,即便是再善良,也会为了自保不得不防范斗争起来。
倪夕月赞同地道:“这小金牌暂时给天星收着吧,现在给孩子们还太早,等他们满十八岁了,再让天星当生日礼物送给他们好了。”
洛杰布原本没有考虑那么多,现在听着儿子的话,虽然没有说的很透彻,但是他已经听懂了。
点点头,眸光中有些抱歉地看着凌冽夫妇:“父皇就是一时间兴奋过了头,想要多给孩子们一些东西,没想这么多。那就暂时交给天星保管好了。”
孩子们已经被叫齐正在这里了,现在金牌戴上了,又摘下了,他们瞳孔有诧异,也有无所谓的。
比如倾慕就没心没肺的,一转头,接着跑开玩去了。
比如倾蓝似乎是想了想,对着慕天星手里的链子看了看,也跟着弟弟跑开了。
再比如倾容,他怔怔地看着母亲手里的链子,反复思忖着那几个字:君臣之分?
一转身,他也追着弟弟们去玩了。
只是晚上洗完澡后,卓希他们过来看他,他忍不住问卓希:“君臣之分是什么意思?”
卓希笑了笑,坦白告诉他:“君就是天子,是一个国家的统治者,整个国家都是他一个人的,他最大。臣,就是要给皇帝做事的,皇帝说什么,臣就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