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兵们都还算识趣,没有开口叽叽歪歪的干扰段少君的心情,但是阿尔木这货却不一样。
“贤弟啊,现在该怎么办?说不定,一会阏氏就会派人过来拿你,咱们该怎么办?得早做决断才是……”阿尔木就像是一头被困在动物园里的野兽一般转了好几圈之后停下了脚步。
阿尔木深吸了一口气,看着段少君,一脸郑重之色说道。“贤弟,要不,你先走,为兄我留下来替你拖延时间?”
“这倒是个不错的办法,公子,值得一试。”许正这货眼珠子鬼鬼崇崇地一转,先是冲阿尔木翘起了大拇指示意这货讲义气,然后凑到了段少君的跟前,一脸猥琐地进言道。
这话让段少君有些哭笑不得,但同时也颇为感动,想不到阿尔木这货倒是挺讲义气的,可是,自己能跑得了吗?
那九王爷拉罕既然下决心要找自己的茬,能够不提前做好准备吗?这么轻轻松松就让自己溜掉,他的假面具可就白戴了这么些年。
“兄台的好意,小弟心领了,不过,现在还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因为,拉罕他不可能连这点都想不到。”
“那,那咱们怎么办?这可如何是好,若是你被拿了,我该怎么办?”阿尔木心慌意乱地在营帐里边走来走去。
“不用这么慌乱,俗话说得好,车到山前必有路。”段少君深吸了一口气,冷静地道。越是事情到来,越应该冷静,慌乱,是根本无法解决任何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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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如好好的想一想该怎么去应对,段少君说罢,看到这些家伙仍旧一个二个焦燥的模样,实在是郁闷,怎么就听不进自己的劝说呢?
罢了,爱听不听,本公慢慢思考一下对策些,段大公子打了个夸张无比的哈欠,不再理会诸人,而是垂眉闭眼的开始沉思起来。
很快,在许正等人错愕的目光中,手抵额头,一如在沉思的段少君居然发出了细密的鼾声。
卧槽,集体我了个槽!阿尔木、许正等人都不得不在内心异口同声地发出了这样愤怒的呐喊声。
这段公子也太,太没心没肺了吧?都到了这样的紧要关头,居然在打瞌睡,卧槽,难道他不明白这件事可是性命攸关的大事啊。
“贤弟,贤弟?唉,罢了,既然贤弟你如此胸有成竹,那倒是为兄方才自作多情了,告辞。”阿尔木黑着脸叫唤了两声,看到段少君毫不理会地自顾自地打着呼噜,内中顿时燃起了一团怒火,愤愤地拂袖而去。
一票亲兵们却集体泥雕木胎一般愣愣地看着继续呼呼大睡的段大公子犯傻。不过渐渐的,所有人心底的焦燥与担忧渐渐地消散而去。
对啊,公子都这么轻松自在,在这样的时候居然还在打瞌睡,那么,这事,公子他一定会有什么办法去解决才对,咱们这是不是也太过担忧了。
所有人脸上的忧色渐渐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如释重负的轻松,然后轻手轻脚地走出了营帐。而许正将薄毯给段少君披在了身上之后,这才随着诸人一块退出了营帐。
可是这货才刚刚退了出去,不到一息的功夫又窜了回来。“公子,齐大,齐大哥回来了。”
“他回来了?”段少君这才一副睡意酣然的模样睁开了眼睛。“许青那呢。”
“没看到,咦?看到了,鉴安小师傅、许青,咦,许青那货该不会打到了什么猎物了吧,马背上驮着一件大东西呢。”许正把脑袋伸出了营帐看了两眼,又钻了进来说道。
段少君揉了揉眼睛,打起了精神。“行了,别在这瞎叨叨,赶紧让他们来见我吧。”
许正当即领命飞奔而去,过不了多大会,营帐的帘子被突然掀开,齐大那张有着狰狞刀疤的脸凑了进来。
然后许青也跟了进来,段少君这才注意到两人一前一手一人拽着一头,提进来了一件包裹得严实的东西。
而小师兄则走在最后,一脸疲惫的小师兄鉴安冲段少君笑了笑,抿了抿那干得都起皮的嘴唇道。“小师弟你可真是料事如神啊,你让我回这一趟,还真是回去得对了。”
段少君赶紧热情地给小师兄倒了杯已经不烫的茶水递了过去,目光却落在了那件由许青跟齐大弄进来的东西上。
而许正这货也死皮赖脸地凑了进来,还拿手在上面拍打了下之后。“咦,你们弄的啥猎物,居然还会动?该不会是还没弄死吧……”说着话,这货麻利的从腰间拔出了随身的长刀。
刚刚要过去倒水喝的许青看到了这一幕不由得大急,一脚就蹦了过去。“你他娘的有病啊,想害死公子是不是,这玩意可是咱们公子的护身符。”
许正呲牙咧嘴的揉着屁股,恶狠狠地瞪了许青一眼,悻悻地翻了个白眼,旋及两眼一亮:“我说,你们该不会是把那位拉罕王爷的宠妃给绑来了吧?乖乖……这可大发了。”
“你小子到底在想些什么?”段少君一脸黑线地看着这位似乎连口水都要多嘴里边滴出来的亲兵实在是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让这个流氓成为自己的亲兵。
“我就想看看拉罕那个王八蛋的宠妃到底长得有多水灵,公子,让我瞧一眼行不?”许正咧了咧嘴,笑得份外的猥琐与无耻。
齐大咧了咧嘴,无奈地摇了摇头。“我说许正你长点脑子行不行,再漂亮的女人,若是中风偏瘫了的话,绝对是口歪眼斜,都成了那模样,能漂亮到哪?”
许正一想也是,尴尬地挠着脑袋嘿嘿嘿地傻笑,看到段大公子那不善的目光投来,赶紧拍屁股窜了出去,说是要保证营帐内的安全。
靠!段少君悻悻地收回了还没来得及踹出去的脚。“我说小师兄,你救下的是谁?”
“就是那位中风偏瘫的宠妃拉塞丽的侍女,叫琪拉的那个。”小师兄指了指那个包裹得密实的长条包裹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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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小师兄,你所她打包得这么结实,你也不怕把人给憋死?”段少君看着那个包裹,实在是难以相信有什么人能够在这么厚实的包裹里边呼吸一新鲜的空气。
莫非是小师兄跟那个金发碧眼的小姑娘有仇不成?还是那小姑娘让小师兄破了什么戒,以至于让小师兄恼羞成怒之下,意欲杀人灭口来泄愤。
段少君鬼鬼崇崇地偷看了一眼小师兄的表情,内心恶意地揣测道。
“放心吧公子,小的我亲后包裹的,专门给她留下了出气的孔,死不了的……”这个时候,旁边的齐大冒出了这么一句话,让段少君的八卦歪歪瞬间破碎。
齐大走到了段少君对面,看样子是渴坏了,提起了茶壶连杯子也不用这么往嘴里边猛灌。
幸好那茶水只是微烫,若是开水,这货就等着做气管切开手术吧。八卦破碎的段大公子悻悻地瞪了这货一眼。
“行了,那还不快打开,好让那小姑娘透透气。不过那什么小师兄,你这回可是真够厉害的,居然能够把一个大活人从九王拉罕的营地里边给偷出来,实在是让师弟我都想冲你五体投地了都。”
“不是从营地里边偷出来的,贫僧就算是再有本事,也不可能扛着一个大活人从戒备森严的王爷营帐附近溜走。”小师兄鉴安翻了个白眼,喧了一声佛号道。
“那你从哪把那小姑娘给弄出来的?啧啧啧……之前我还真没注意,这小侍女长得还挺水灵的。”段少君歪过脑袋去看齐大打开了包裹,露出了一张楚楚可怜眉头紧皱的俏脸,不由得赞了一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