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没见你爹面对我的时候脾气好过,段少君内心吐着槽,表面上却显得很有肚量。 “无妨,区区几句话而已,我岂会放在心上,不过,你爹这段时间累是不是因为洗尿布洗得太多了?”
“不许胡说,我娘那是找借口支开我爹呢。”西门楚楚卟哧一笑,旋及板起了小脸瞪了一眼这个坏家伙嗔道。
“哦,真可惜,我还以为你爹跟玄真道长能有共同话题呢。”段少君不无遗憾地摇了摇头,真的很想当年的京师第一帅哥是怎么洗涮尿布的。在洗尿布的时候,是否还能够风度翩翩。
“喂,你干嘛笑得这么贼兮兮的,是不是在想什么坏事?”西门楚楚警惕地打量着跟前的情郎。“我爹能跟玄真道长那坏家伙有什么共同语言?”
“玄真道长洗了好几个月的尿布,若是你爹也洗的话,他们倒可以切磋一下这一项本事,嘿嘿嘿……”段少君很是兴灾乐祸地道,换来的是西门楚楚一个可爱的白眼。
“坏蛋,你才洗。”
“必须的,为了你,别说洗尿布,就算洗澡都成。”段少君一脸英武伟烈地道,扮相可比西门栋梁那厮帅多了。
换来的是西门楚楚一声羞啐,还有那妩媚动人的羞怯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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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廊前,青灯一盏低悬,两个人影交叠,映在墙上。西门楚楚依偎在段少君的怀中,把玩着段少君宽厚的大手,一面轻言蔓语地说着。“其实,在许姐姐,哦不,是许妹妹和公孙妹妹来的时候,她们就已经告诉了我一切,关于你,也关于你和她们的事。”
“妹妹……”嗅着西门楚楚那散发着皂角香味的青丝,段少君不禁有些呆滞地重复着这个称谓。
“当然了。”西门楚楚骄傲地抬下了尖俏的下颔。“我是你的妻子,自然是姐姐,二位妹妹虽然年纪比我大,可是,她们都要叫我姐姐。”
“喜欢当姐姐吗?”段少君鬼使神差地问出了这么一句,顿时让西门楚楚警惕起来,半转娇躯,揪着段少君的前襟,扮出了一副杀气腾腾的山寨女大王的架势。“怎么,你还想给我多找几个妹妹?”
“没,这真没有,我可不是那种人眼珠子就走不动道的流氓,嗯,玄真道长才是那样的典范。”段少君飞快地摇着脑袋,无比坚决地道。
西门楚楚娇嗔地轻捶了捶段少君的胸口。“不许你去学他。”
“放心吧,那老淫棍咱才不学他呢,嗯,你哥我也不会学。”段少君一本正经地发誓道。
西门楚楚好气又好笑地横了这个口吐毒舌的坏家伙一眼。“不许瞎说,我哥虽然有点那什么,可他还是很疼我这个妹妹的。”
“那是当然,这点我还是能来的。”段少君点了点头感慨地道,西门栋梁那货就是一个典型的重度妹控。不疼自己妹子,难道还能去疼别人家的妹子不成?
“正经一点,咱们说正事呢,你再嬉皮笑脸的,我可不搭理你了。”楚楚妹子点了点头,正要开口,突然发现似乎歪楼了,赶紧纠正道。
“好好好,妹子乖,为兄听你的,你说吧,我一定洗耳恭听。”段少君赔着笑脸笑呵呵地道。
“你可是答应我了,不许成天老往家里边带女人,不然,我……我……哼,我一定告诉我娘亲,让她收拾你。”想了半天没想出什么可以威胁到段少君的,最终想到了一位救星。
一想到那位力能擒虎的丈母娘,段少君脑袋点得比鸡啄米还快。“放心吧,不用你娘亲出马,我自个提头来见。”
“不许胡说,什么提头不提头的,你又不是当兵的。”西门楚楚顿时瞪起了圆溜溜的明眸嗔道。
中认真的西门楚楚,段少君不禁开怀大笑起来,心中满是暖暖的甜意与快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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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真是达礼?”夜黑灯暗,借着灯光,曹老夫人呆呆地前就像是挨了十几下无影腿一般的猪头,努力地分辨了好半天,才敢确信,这就是自己的孙儿。
“是的奶奶,是我……我,我居然被他们打成这样,奶奶,你可要为我作主啊……”赵达礼含着一包眼泪,开始嚎啕起来。
“是谁?谁这么大的胆子,居然会向我的孙儿下此毒手。这,这也太狠了吧,人都给揍变形了都,来人,快去请段公子来……算了,去请其他医者过来,给我孙儿治一治伤,快去。”曹老夫人一脸愤愤地拍了拍案几站起了身来喝道。
“老夫人,莫要生气,莫要着急,您莫非忘了段公子给您的交待了?”一旁的健妇与丽人侍女赶紧出言相劝,曹老夫人总算是不那么激动。
“说罢,是谁干的,老身倒要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蔡老夫人顺了顺气之后,接过了银杏叶茶抿了一口,这玩意是段少君交待的,以银杏叶阴干之后剁成细丝代茶饮用。
而曹老夫人现如今饮用的,正是段少君留下的,虽然不多,但也足够饮上十天半个月的,银杏可是好东西,而银杏叶具有活血化瘀,通络止痛,敛肺平喘,化浊降脂的功效。用于瘀血阻络,胸痹心痛,中风偏瘫,肺虚咳喘,高脂血症。
所以这玩意地于曹老夫人的病有着较好的辅助治疗作用。而曹老夫人为了自己的身体着想,倒真是段少君叮嘱的什么,她便怎么去做。
那边,赵阿九步上前来,有些尴尬地压低了声音道。“禀老夫人,事情,是因为二公子与段公子之间发生了一些误会,这才……”
曹老夫人不由得一愣。“段公子?你是说段少君段小哥?”
“不错,就是他。”赵阿九用力地点了点头道。
曹老夫人咧了咧嘴,轻吸了一口凉气。“他能把我孙儿揍成这样?”
“这倒不是,出手的是那位与段公子同来的道长玄真真人。”赵阿九抹了把额头的冷汗道。
曹老夫人很是不明白地道。“玄真真人,就是那个银眉的老道吗?那老道廋弱不堪,怎么会如此……”
“奶奶,那个老狗就是当今国师的师叔祖。”赵达礼艰难地张开了嘴费力地道。
曹老夫人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呆了半晌之后,眉头一拢,个嘴脸变形成猪头状的孙儿。“你,你是不是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情?那道长的脾气我不清楚,可是段小哥的脾气却十分的好。”
“奶奶,孙儿心焦您的身体,收到了消息,便急匆匆地乘船赶来,可是才离开码头没多远,就被那两个王八蛋的船给拦住,让他们让路,他们非但不让,反而还恶语相加,孙儿气不过,才让人动手,可是没想到那条老狗如此厉害,孙儿一直没有说什么难听的话,可是他却不问青红皂白就打了孙儿一顿,奶奶您若不信,尽管问一问他们是不是这回事。”
听得此言,曹老夫人的脸色愈发地变得难孙儿,怕是你说反了吧?若是旁人,或许奶奶还不清楚,可是你可是我打小孙儿,你是什么样的人,我能不清楚吗?”
赵达礼脖子一梗,跪在地上捧着那张猪头脸叫屈道。“奶奶,孙儿也是担心您啊,就算是真的冲撞了那些小民,又怎么,他们难道还能够比得上奶奶您的身体重要吗?”
曹老夫长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眉头微微一挑。“老身前日便传书至府中,按理,昨日深夜便能到府里,你若是如此心系奶奶,为何拖延至近夜时分才登船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