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绝望和难过的感知席卷了她,像是心脏被人用力的攥住,压抑的无法呼吸,不知不觉中简冉纾就已经泪流满面。
“没事了,没事了。”
简夫人心疼的擦去女儿脸上的泪水,以为是女儿经历了一场灾害害怕了,温声安抚着。
“妈妈——”简冉纾声音哽咽,脑子里一片混乱,所有的记忆斑杂在一起,让她有一瞬间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谁,是父母双亡的苏姓孤儿,还是痛苦暗恋哥哥简氏小女儿。
她抬眼将目光定格在来探病的简封昱身上,难以言喻。
简封昱微微皱眉,这种眼神就像出国前的简冉纾那样,眼神复杂又压抑,莫名其妙,让人看了很不舒服。
但这种眼神只是一闪而过,仿佛错觉。
简冉纾低头看着手腕上被主人细致养着的,散发着幽幽碧光的手钏,沉默着思忖要不要将它脱下来还给简封昱。有这个手钏在,她就想起原主对简封昱压抑的暗恋,让她喘不过气来。
只是她还没从原主的情绪里走出来,手指刚解开环扣,巨大的心疼和不舍就席卷而来,揪得心疼。她在心底叹了口气,放弃了这个念头,心想着等过段时间,再把手钏收藏起来。
简冉纾看着苍老了许多的简夫人,心中的孺慕之情更甚,她忍不住的红了眼眶,扑到简夫人怀里。简夫人爱怜的拍拍女儿的背,调侃她,“这么大了还撒娇,好了好了,没事了。”
简冉纾不好意思的擦掉眼泪,问道:“妈妈,衡之呢?”
她当时被掩埋在倒塌的三角区,隐隐约约听到了顾衡之在叫自己,但她仿佛被禁锢在那个梦里,睁不开眼睛,也答不出声。
简夫人摸了摸女儿的长发,“下午工作结束就会来了,你这一睡就是两天,可把大家吓坏了。”
明明身体检查没有任何不适,人却始终不醒来,可把人吓坏了。如果海城医院的医生是全国排的上号的,都要质疑他们是不是庸医了。
简冉纾担心的问道:“他有没有受伤?”
当时的情况那么危急,简冉纾自己都无法想象顾衡之是怎么一个人把她救出来的。
“还没结婚,胳膊肘就往外拐。”简夫人点了点她的额头,简冉纾撒娇的抱住简夫人的胳膊,“不过你还真得感谢衡之,如果不是他第一时间去找你,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简冉纾也感动得很,她一直都知道顾衡之很喜欢自己,甚至可以用得上“爱”这个字眼,但没想到那么理智的他会选择抛下一切去救她。
“以后还是别拍戏了,太危险了。”
简冉纾坚持道:“妈妈,这些都是小概率事件,大不了我以后保证不再去危险的地方,好不好?”
见女儿对拍戏的确很感兴趣,简夫人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叹了口气。
“那——”简冉纾试探简夫人的口风,“妈妈是不是认同衡之了?”
简夫人笑笑说:“他都舍得把命给你了,我还有什么不放心了。”虞琇说这话恍惚记得那年简立睿为了保护她,伤了脑袋和眉骨,在医院缝了好几针。当时的她徘徊于楚逸风和简立睿之间,楚逸风邀请她一起去国外深造,简立睿向她求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