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父和简夫人是少年夫妻,简夫人的娘家虞氏是曾经的锦绣大户,但却因不知变通,固守老本,又没有得力的继承人,逐渐没落。和部分家族企业一样,只怕难以维持三代。
他和虞琇是在朋友的生日宴会认识的,她容貌出众,气质冷傲,似乎和别的同龄女孩都不一样。明明是被女眷们孤立,孤零零的一人坐在沙发上,却不显丝毫局促尴尬,与纷扰的宴会格格不入。
简立睿忍不住过去和她攀谈了几句,她冷淡慵散的应对,但遮不住她的谈吐不俗,见识独到,根本不像一个刚成年不久的女孩子。
简立睿对她一见钟情。
很快向虞家发出了想娶虞琇的意向,虞氏产业每况愈下,只怕很快就要被挤下名门之流,而简立睿此时提出要和虞琇结婚,正如雪中送炭,虞家自然是一百个同意。
虞琇仿佛一件待价而沽的商品,被虞家卖了个不菲的好价钱。
虞琇嫁给简立睿之后,却没有虞家幻想的那么美好,以为虞家要崛起了。她断了和虞家的关系,更是在帮助简立睿夺得简氏继承权后,睚眦必报的将虞家打击的在商界无立足之地,灰溜溜的夹着尾巴离开了扎根的海城。
简立睿性情温和良善,曾劝她不要过分赶尽杀绝,毕竟是自己的家人,但虞琇却充耳不闻。
后来他才知道虞家对待母亲早逝没有庇护的旁支虞琇,有多苛刻,每一个人都刁难她,又将她强硬的卖给简氏,像一件物品,以她的性子,怎能不恨,不针尖相对。
简立睿不知道,虞琇又有没有恨过他?
但在查出那些事情后,他才知道她一定是恨他的。恨他不问她的意思,就“买”了她。
直到短促的电话铃声即将停止,简父才从恍惚中回神,心绪复杂的接通电话。
他有多久没有接到过虞琇的电话,又有多久没有再和虞琇联系过了?
听筒里都沉默了片刻,远隔了一个大洋的简夫人才开口道:“简立睿,我不管你已经和多少别的女人、和多么年轻的女孩在谈情说爱,但我不能容忍你放任那些小情儿伤害小纾!”
“我已经让人把那个女人送回美州了。小纾孺慕你,我不希望再看到这样的情况。”
简父握紧了手机,向来温和的脸色却冷了下来,“你的眼里是不是只有你的女儿?”
“你什么意思?”简夫人问道。
“封昱和封哲都是你的孩子,你却从来没有管过他们半分。哪怕封昱小时候被歹人绑架,封哲因为佣人照顾不周高烧昏迷,你也从来没有担心过。而简冉纾但凡有半点不舒服,你却心疼的如刀割。”
简夫人微微蹙眉,“封昱和封哲是儿子,需要摔打,不能娇惯。这点你不是也很认同?他们现在的成就那些纨绔子弟完全不能比拟。”
“是啊,不知道的人都以为你偏疼晚得的小女儿,儿子则需要敲打。曾经我也信以为真,以为小纾体弱多病,又有自闭倾向,需要多照顾关爱。”简父的声音变得颤抖,“可是虞琇,你扪心自问,敢说真的是这样么?!”
“还是因为你恨我,所以连同憎恨我们的孩子!而简冉纾,是你和你的青梅竹马爱的结晶,才值得你的疼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