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面对剑拔弩张的“婆媳关系”时,在两个人同时都在的时候,要学会佯装看不见,适当神经大条。如果只剩一方的话,那就适当迁就着在的那一方。
简冉纾聪明的选择了离开病房,去办理出院手续。
只留下两个男人在病房里继续剑拔弩张。
……
不过简封哲也知道分场合和顶头上司作对,像这种时候还是老实点,尽管他也很想和顾衡之练一架,把悄然无息的拐走他妹妹的人揍一顿,但无奈实力上实在有差距。
更何况,简封哲也有事情想问一问顾衡之。
自从上次意外得知了黎安晓的踪迹,和打了那通电话后,黎安晓这三个字这个女人就不断在他脑海里浮现,那些逐渐模糊的过往重新涌现到心头。
他们经历过无数磨难,终于一路坚持到最后,在黎明的曙光前,她却背叛了他们的爱情。
他嘴里说着已经和那个狠心的女人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可一旦她出现,他的心还是不由自主的记挂着她。被尘封的往昔被翻开来。
简封哲不确定自己是否还喜欢她。
因为比起这个问题,他更想见一面一别六年的黎安晓,去问问她究竟是怎么想的,是不是有苦衷。
无论结果如何。
通过电话卡,简封哲让人查到了黎安晓现在的情况。
她有一个四岁的女儿。
她住在海城东区,那里的坏境不是太好,城东区的基建项目挂在顾衡之名下,因为正在进行建设,所以噪音很大。
她在一家总部刚从渭城迁到海城的建筑公司上班,新公司正处于上升阶段,加班很严重。
简封哲忍不住想到和他投缘的黎思,黎安晓的女儿。
那个小小的,软软的,喜欢画画,特别乖巧的小女孩。
简封哲在这些天想了很多,他也憧憬过这个孩子会不会是他的孩子,黎安晓是否有苦衷,并没有打掉他们的爱情结晶。
但这些都存在于幻想中。
简封哲忍不住去问顾衡之,作为学长的顾衡之不仅是他的领导、朋友,对方的冷静和睿智也让他信服。
他自己掀开了这层不愿触碰的旧伤疤,“学长,思思是不是我的孩子?”
顾衡之冷静的道:“你应该有结论了,不然不会这样问。”
简封哲苦笑了一声,“我想做个白日梦,梦见一个和如今不一样的结局。但是似乎这种美梦都太奢侈。”
“黎思怎么会是我的女儿?”
他的声音听起来有点失落,又有些自嘲,“如果那个孩子还在活着,会比黎思大一些。”
如果他的孩子还活着,现在应该有五岁零两个月了,但黎思的户口本上只有四岁,身高和体重都不符合五岁的小孩子,甚至比一般的四岁小孩还要矮上一点。
很显然不会是那个被扼杀的孩子。
而且他也去让人查了当时黎安晓在哪家医院做的人流,这是一家公立大医院,医院到现在还留有病历存档,明明白白的写着黎安晓在哪一天、哪个时间段做的人流手术。
当时的简封哲也看到了做完手术后的黎安晓,脸色煞白,没有丝毫血色,将那张冷冰冰的没有温度的人流单子扔到他面前,带着那些明明最初拒绝过的可笑的好处,丢下一句“我受不了这种巨变的生活”,一走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