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宁本以为他是想仔细瞧一瞧的,但仞寒这话,却像是想要这匕首的。她只迟疑了一息,就点头了。
“你想要,就给你。”
“这么好?”
仞寒本就是逗逗她,听到她这话,倒不知到底是谁在逗谁了。
“你帮我良多,想要什么,我只要能给,都会给你。”
殷宁一双眸子熠熠生辉,在幽暗的山洞中,也不掩盖那双坚毅眸中的光亮。仞寒心中一动,不知是自己感动还是被触动到了其他部分。
这话说得他像是个被包养的小白脸……
仞寒有几分掩饰地将目光放在匕首上,这时他才发现了与众不同。
“这匕首,有古怪。”
“什么?”
殷宁到底是个门外汉,连法器和灵宝都分不清。在这个世界上,她就像是无知幼儿一般,一听到仞寒察觉异样,她立刻靠近,想学习一番。
仞寒正要转头,两人再次来了个对眼。
殷宁倒是没有什么想法,她急于知道匕首的特别,便用眼神催促仞寒。仞寒看着她那双眸子,连自己想要说什么,都忘了,又想到方才殷宁说的那句类似包养的话。
鬼使神差地,他出口的话,便是:“我告诉了你,你可要亲我一下。”
殷宁脸一红,抿唇夺过仞寒手中的匕首。
“不说也罢,我找别人。”
仞寒这次的询问,可不比上次。
上次是真的只是玩笑,亲了殷宁,是因为要逗她,但是这次,却是他无意识地。
仞寒哽了哽,给自己找了个台阶。
“不过是玩笑话,你别生气。我这就说。”他清了清嗓子,起身走到洞口,“你先看。”
他将匕首置于洞外,月光下。
只见那匕首之上开始流动起银色的光华,而且越流动越快,不过一盏茶的时间,那匕首上就已经银光一片。殷宁长久呆在黑暗中,盯着这流光时间长了,竟然觉得有几分刺眼。
她微微偏了偏目光,停在手中的孕灵鼎上。
之前她还来不及认真打量,就遇上了凶兽,现在一瞧,却发现这孕灵鼎上的流光,和匕首之上的,似乎有些相像。
“你看。”殷宁将它举起,递到仞寒面前。
仞寒将匕首收回,匕首上的流光没有立刻消失,反而像刚才慢慢凝聚一样,慢慢消散。
在这过程中,匕首上的银光,和孕灵鼎上的真的很相像。
仞寒微微眯起了眼睛,难道,这两件法器,是同源?
“我回去帮你查查。”
殷宁轻轻应了一声。
气氛一时尴尬,仞寒问道:“你怎么不生火?”
“我们不是被人追杀吗?怎么能生火引起他人注意?”殷宁理所当然地回答道。
仞寒见她那呆萌的样子,忍不住笑出了声音,“我将他们引到了城北,你是在城南,又不是跟在你身后,你担心什么?”
仞寒说着,就从纳物戒里取出了一个灯笼一样的物件。
他将“灯笼”放在地上,打入一股灵气,“灯笼”亮了起来,同时,洞内的温度也渐渐升高。殷宁这才发现,自己其实已经冷得有些发抖了。
初秋的晚上还是有些冷的。
殷宁将孕灵鼎和匕首放进储物袋中,舒服地呼出一口气,不禁向那“灯笼”靠近了些许。
“这法器叫什么?”
“暖心灯。”
仞寒难得言语简短。
殷宁见他望着灯的目光柔和,知道这灯一定有故事。但仞寒不说,她也不好问,便想起了仞寒方才说的话。
“殷家,我是不想回去了,就算是回去,也该是去将天诛轮转咒去除的。”殷宁说地果断。
她虽然目前还有几分迷茫,不知道自己未来的路该怎么走,但是唯有这一点是确定的,那就是让殷家人得到惩罚。虽然殷明是她的亲爹,但她亲爹不将她当回事,她又如何能将他当成父亲敬爱?
仞寒听到她这么说,心中一动。
“若是要做到这一点,你当要自强自立。”
殷宁点了点头,望着暖心灯的目光变得更加坚定。
“自保是最重要的。”
经过方才凶兽的事情,她已明白,既然自己没有强大的家可以依赖,那么自己就要所向无敌,才不会再发生被逼入绝境的情况,就像是今天。
玥昭这时出声:“这凶兽出现地诡异。”
这一次,玥昭没有避着仞寒。
“有我在,就算是凶兽也不会轻易靠近我们。它应该是受人指使,而且它明显是被人炼制过了……”之后的话,玥昭实在说不出来。
仞寒这才认真打量着地上的死尸。
这一查看,他再次发现了猫腻。
“这凶兽身上,被刻下了阵法。”他用灵力覆盖凶兽全身,很快发现它身上的印记,“这是连锁阵法,只要有人触动机关,它就会攻击触动之人。”
仞寒说着,就四处寻找所谓的机关。
“既然它来到了这里,应该是这洞穴中,有什么……”
殷宁觉得神奇,她还是第一次听说这种事情。
“有什么?”
殷宁跟在他身后,好奇地四处张望,一边询问仞寒。
“机关,机关……”
仞寒找了一圈,并没有发现洞穴里有任何人为的改造,连迷阵都没摆。他这才发现自己找错了地方,正要回身去瞧殷宁,却没想到她早已跟在他身后。他一转身,来不及止步的殷宁直接撞到了他的怀里。
之前还不觉得,这次,殷宁揉了揉被撞疼的鼻子,不自觉地轻声抱怨。
“你这胸好硬。”
她说完,才觉得自己的说法有几分暧昧,顿时红了耳尖。
仞寒却没觉得尴尬,只当殷宁方才说的话,都是夸奖他的。
“男人和女人本就有许多不同,这只是其中一个。”想到殷宁那对未知好奇的样子,他不禁故意撩道,“若是你好奇,我可以现场教学,让你见识下,真正的不同。”
殷宁又不是真的未成年少女,对这种常识还是知道的,且一看仞寒的表情,便知道他是在开玩笑。
她轻轻拍了他一下,说道:“别闹,正事要紧。你找到了吗?”
仞寒收起了笑容,皱眉瞧着殷宁。
“洞穴并没有异常,那便是在你的身上了。”
殷宁稍稍迟疑一下,便开始解自己的衣服。
“唉!你等等,你要干嘛?”
仞寒大惊。
虽然他嘴巴似乎没有把门,说出的话,也好像没有下限。但那都只是嘴皮子功夫,真正让他去做,他可不会这么随便。
殷宁解衣的动作一顿,茫然地看着仞寒。
“你不是说,问题在我身上吗?你要查找,难道不需要我脱衣服吗?”
仞寒哭笑不得,不知是该高兴殷宁对自己的信任,还是该担忧殷宁这么不设防。
“不用,不用。”他将殷宁的手按住,让她系上扣子,严肃地教训她,“你万万不能在一个男人面前做这样的动作,就算再信任他也不行,男人和女人到底不同!”
“你也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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