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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空间拓展了。
温泉溪上的石拱桥,原先只能“到此为止”,如今却能继续往前了。
跨过去正是方才在鸟瞰图上看到的井和亭,再往前,就是满目红土地的作物试验田了,目测足有二三十亩。
这还是彩虹条中最短的,后续的六块区域,一块比一块面积大。
禾薇缓缓呼出一口长气,心里的激动不言而喻。
原来修复后的农场系统这么棒,俨然一个自成一界的小千世界。
虽然各种颜色的土地和水域都还空空的需要她不遗余力地往里头填充,但架不住心里欢喜呀。双手捧着红扑扑的脸颊,在玫瑰花园里旋转了好个几圈。
玫瑰花园尽头的信息牌也开起来了,上头会不时发布一些农场的最新动态,譬如奥尔星时间几点几分,两尾鱼苗(优化鲫鱼苗、V代草鱼苗)送入淡水养殖区;再譬如玫瑰花园第N瓶蜂蜜入巢等等。
同时,也可在信息牌上做一些简单的设置,譬如设定洁伊丝为“生活载体小天使”。而成为小天使的洁伊丝,能代理禾薇做一些简单的操作,像领取免费物种、马上栽种或是养殖之类的琐事。兑换升级和商店购物仍需禾薇自己操作。
生活载体有了“小天使”洁伊丝,禾薇乐得做个甩手掌柜。
而系统君有了解语花洁伊丝,也不再成天喊无聊、拉着禾薇神神叨叨了。一天二十四小时,一个小时用来研究股市行情,余下的二十三小时都跑去找洁伊丝插科打诨了。
禾薇突然发现脑海里的世界清静了。
加上要手机没手机、要网络……网络倒是有,贺少将的电子邮箱也有,于是,双休日在学校感到穷极无聊的禾薇童鞋,认认真真坐在书桌前给某人写邮件。
刚开了个头,宿舍喇叭传来门卫的声音:高二(5)班的禾薇同学有人找。
来的是周悦乐一家。
顾绪因是男同胞,没得进宿舍区,被保安拦在外头。只好把手里的大包小包塞给禾薇,自己抱着来到新环境就一直咿咿呀呀新奇不停的小笼包在会客区打转。
周悦乐抱着一箱子水果跟着禾薇来到宿舍。
“喏,这是某人千叮咛万嘱咐要我转交给你的。”搁下水果箱,周悦乐从手提包里拿出一个长方形的盒子。打开,里头躺着两支一白一黑的高级录音笔,递给禾薇:“黑色的有他录的话,白色的是全新的。等下你在白色那支里录几句话对他说的话,回头我捎给他。黑色的就留在你这儿了。最好每天都录几句,下回来看你好交换,而且不会浪费时间,这是他原话,噗……”
禾薇被手里两支录音笔给囧到了。
这家伙还真听话呀。她哥不许他俩私下见面,他就真的不打算见了哦?
可整两支录音笔干啥,写邮件不是更方便?
随即想到他的伤,八成是不被医生允许捧着电脑啪啪啪,这才整出个录音笔。
“昨晚太晚了,你哥又在。我就没和你多说,今早我和老顾想着来看看你,路过医院,顺道先去看了阿擎。”周悦乐禾薇呆愣愣的样子,忍俊不禁地道:“也就大半个晚上没见,脸色憔悴的,眼窝都陷进去了。听大武说,昨晚一宿没睡,尽在折腾这录音笔了。”
禾薇:“……”
不管怎么说,录音笔都带来了。她只好意思意思地录了几句让他好好养伤之类的话让师傅捎回去。不然那家伙的小心眼发作,回头倒霉的还不是自己。
周悦乐在她躲卫生间录音的时候,顺手把提来的吃食、用品收拾了一番,等禾薇出来。指着箱子最上头一层的枇杷和山竹说:“这两样时令货,是老顾的同学从南边邮寄来的,不是咱们这儿的大棚作物,很鲜洁爽口,你趁新鲜吃,别放太久。下面的青芒倒是比较生。搁上十天半月吃都没问题……”
“师傅,你别每次来都大包小包的,我又不是小孩子,想吃什么可以自己买的。”禾薇难为情地说。
周悦乐笑睨着她说:“你都喊我师傅了,给宝贝徒儿整点吃的又咋地了?哦,差点忘了,”她从袋子里拿出一条轻薄的单人盖毯,抖开了给禾薇看:“这毯子是我婆婆让我捎给你的,说是学校里午睡可以盖。纯羊绒的,又软又暖和。多云天晾阳台透透风,千万别直接暴晒,暴晒了会发脆发黄掉毛的……”
禾薇忙说:“我用的有呢。这毯子轻轻薄薄的,还是给包包用吧。”
周悦乐失笑道:“小包现在哪用得着啊,就算长大了,家里也还有。我婆婆前阵子跟几个退休老同事结伴去澳洲玩,带回来一大箱的当地特产,光是这样的毯子就买了八条,还有绵羊皮手套、绵羊油滋润膏、坚果巧克力啥的。我都放这个袋子里了,回头你自己慢慢拆。手套的颜色有点老土,你要是不喜欢,带回去给你妈妈用也挺好……”
禾薇听是长辈送的,也不好推辞。想着下回去顾家看小笼包时,捎几瓶空间出品的土蜂蜜过去吧。
“对了,这手链是你的吧?”周悦乐把禾薇交给她的录音笔放到手提包里,看到包底一角的手链,忙拿出来问禾薇:“昨晚回去给小笼包洗澡,在他脚脖子上发现的。是不是被包包抓过去的?小家伙现在开始皮起来了,什么东西都拖到自己身上……”
禾薇心里有数,哪是包包小盆友抓过去的,是她主动给他戴的。不过如今危险解除,这东西也确实该收回来了。毕竟是朋友送的,不好随便转送他人。下回给包包买副银铃铛,让系统君加固之后送他保平安好了。
这么想着,禾薇收好手链,问周悦乐:“师傅,包包的脚圈掉了铃铛,你知道吧?”
“知道呀,一颗在我大衣口袋里找着了,另外两颗不知道被他揪下来丢哪儿了。这小混蛋,这么小就开始败家……也不知道是怎么揪下来的。问他只知道傻乐……”
禾薇默默甩了把汗,心说包包童靴,对不住让你背黑锅了,回头姐姐买副新的补偿你。
因为顾绪父子俩还在外头等着。【ㄨ】师徒俩在宿舍没多待,录了音、归整了一下东西,就手挽手地出来了。
小笼包看到禾薇,拼命地往禾薇张胳膊,嘴里咿咿呀呀地吐着泡泡。
顾绪顿时感觉被儿子嫌弃了。没好气地拍拍儿子的小屁屁,桑感地说:“这么小就喜欢美女不要老爹,长大了还了得哦!”
被禾薇接到怀里的小笼包,以为他爹逗他玩呢,挥舞着小胖手“咯咯咯”地笑。
顾绪装作委屈地搂过媳妇说:“老婆,要不把包包丢薇薇这儿得了,你看他有了薇薇都不要咱俩了。”
“呀!”小笼包拍着小手发了个异常欢快的音,像是在应景地附和他老子。
众人不禁都乐了。
送走顾家三口,禾薇回到宿舍,得。有了录音笔,邮件也用不着写了,刚刚写的一段开头被她放录音笔里去了。索性关了电脑,拿起桌上那支黑色的录音笔,靠坐在床头听了起来。
“咳,这是我大武连夜去电脑城买来的,听说质量不错,你觉得怎么样?有没有显得我的声音磁性又温柔?”
只听了个开头,禾薇就想笑了,这个自恋的家伙。
“……你哥说的那些话。咳,关于分手啥的,你别放心上,也别傻乎乎的真答应他和我分手。短暂的分开我勉强接受。但你要是敢真的考虑分手,禾小薇,你给我洗干净脖子等着!”
原本,贺擎东录的是:给他洗干净小屁屁等着!回头听听感觉粗俗了点,小妮子要是因此而嫌弃他了怎么破?赶紧删掉重来。
于是,禾薇听到的便是重录后的第二版。
哼!她不由撇嘴:就知道威胁她。有本事威胁她哥去啊。
“……你只管安心在学校念书。其他事有我,不会让你夹在中间难做的。我保证,肯定让咱爸咱妈还有你哥,开开心心地接受我、认可我……对了,没几天就是你十八岁生日了,有没有特别想要的礼物?有的话录下来告诉我。护士又来折腾了,先不说了。想你,老婆。”
录音已经放完,禾薇好半晌才回神,拍了拍发烫的脸颊,望着手里的录音笔出神。
那家伙都把方方面面的顾虑考虑周全了,自己还有什么可烦恼的。唯一能做的,就是信任他、安心在学校念书、等他出院、等两人一起面对家长。
那厢,贺擎东收到周悦乐捎回去的录音笔,撵走一帮想留下看好戏的闲杂人等,插上耳机,美滋滋地听小妮子那软哝细语传递的丝丝情谊。
古时候的人是飞鸽传书,他俩则是录音传情。
虽说麻烦是麻烦了点,但对于目前一个被众目睽睽盯着在医院养伤、一个被兄长关禁闭似地留在学校做乖学生,还是相当好用的。
一来二去,眨眼就到了三月底。
这期间,不说贺大少在医院出奇的配合,医生、护士让干什么干什么,让怎么做怎么做,唯一的要求是:清明节前出院。
禾薇的校园生活也十分规律,几乎每天都是四点一线:宿舍、教室、图书馆、大食堂。顶多吃过中饭去校园花圃溜达一圈散步消食,顺便掏点花花草草,搬到宿舍当盆景。
洁伊丝说了,自农场系统的功能基本恢复后,外界植被也能带进空间种植了,繁衍的孢子如果检测合格,能得到系统颁发的农场币奖励。奖励金额具体多少,视作物孢子的珍惜程度而定。
既是双赢的事,何乐而不为?于是积极地趁着春暖花开、多多往宿舍囤盆栽,不时偷渡几株到空间里,盼着它早日成熟、繁衍产孢子。
禾薇的校园生活过得不要太充实。
这么一来,禾曦冬起疑了。
前一刻还你侬我侬、恨不能天天黏一块儿的两个人,真的听他话分手了?不联系了?老死不相往来了?
这不能吧!
不都说恋爱中的人,一日不见都忍受不了么?何况这一隔就是十天。妹妹的手机卡被他拿走,爱情电话粥煲不成了。不过也不排除某人利用权力,通过学校资源给妹妹打电话。但他隔几天就和妹妹班主任取得联系,确定妹妹每天都上课、每晚都在寝室,出勤率百分百,也没听说去学校哪个办公室接电话……
嘶——禾曦冬觉得不对劲了。
哪怕再理智的人,被迫着分手后也会做出不同程度的反抗吧?难不成某人真的放弃了?可从班主任口里听说,自家妹妹没一蹶不振、成绩下滑啊。相反,和同学说说笑笑的相处融洽;三月份的月考也和前几个月一样,依旧是班级前茅。这要搁平时,做兄长的指定很欣慰。可眼下,这真的像失恋中的人吗?
不像!
于是,操心的二十四孝好兄长驾着他那辆十分宝贝的代步车,风风火火地赶来南郊园女校了。
禾薇正想跟兄长说清明节回家的事,问兄长清明回不回去。
禾曦冬古怪地看了妹妹一眼:“你想回去?你不怕被大伯娘逮住碎碎念个不停哦。”
对哦,大堂姐那事儿还没处理完。
可老避着也不行啊。况且,贺少将说了,清明要和她一块儿回家。
“美琴姐那个事怎么说了?”
“盯着我们撤诉、追着医院索赔呢。”禾曦冬见妹妹一脸困惑的样子,继续说道:“大伯娘找了个律师,控告县医院的小护士毁人名誉,想逼医院破点财。医院一开始还是蛮爽快的,答应免了禾美琴住院期间的医药费。可大伯娘见医院答应得这么爽快,兴许觉得光免除医药费便宜对方了,狮子大开口的要求额外再付十万块赔偿金。这下医院说什么都不肯了,这不,两方正僵着呢。我也是听妈说的,你打电话回家,妈没和你说这个事吗?”
禾薇摇头:“妈就和我说了鑫鑫哥被保送研究生的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