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湖庄东埂山下临时搭建的营地帐篷里,南飘离坐于上方的楠木大椅上,目光扫了扫下面的鬼煞一众首领。
“说说你们的作战计划吧。”
这次围剿玉湖庄的鬼煞领头人是厉凤。
他带领五千人围攻玉湖庄,将近半月,三战三败,五千人现在剩下不到一半,此时,因战事屡次失利,他有些焦头烂额,眼巴巴地盼着援军到来,却等来的是一个素未谋面的女人。
对于坐在他上方的南飘离,他还有些不屑一顾。
他瞥了南飘离一眼,“南主带了一千人,加上我们现在剩下的两千人,合计也就三千兵马,玉湖庄现在约四千人马左右,敌众我寡,加之,他们占据地理优势,易守难攻。不过,他们已被我们从切断了所有的出路,已是瓮中之鳖,我们又决了他们玉湖的堤,玉湖之水淹没了他们的良田,他们粮食短缺,撑不了多少时日了。所以,我认为,我们可以先按兵不动,等待他们粮食耗尽,再进攻不迟。”
“按兵不动?”南飘离给了他一个嘲讽的笑意。
“你可别忘了,玉马城和青黛城以及月牙城,都是风宗和严玉驰的地盘,他们岂会坐视玉湖庄不管?一等玉湖庄的援军到了,我们这区区三千人,想要再夺下玉湖庄,那便是痴人说梦了。”
“南主那你的意思是?”厉凤不由得心里一凛。
“我的意思是速战速决。”南飘离掷地有声道。
“这……我们的人手……”厉凤嗫嚅着道。
“历来打战拼的不是人多,以少胜多的例子还少见吗?况且敌方也就多了区区一千人,这有什么可怕?”南飘离轻嗤一声。
“南主,你有所不知,这玉湖庄的人个个武艺高强,我们一对一都不是对对手,何况是敌众我寡的情况下,况且,我方连续败了三次,士气低落,现在贸然进攻恐怕不太合适。”厉凤的一个属下道。
“难不成,你们想坐以待毙等着玉湖庄援军的到来?”南飘离冷冷地瞥了那人一眼。
“我不是这个意思……贸然进攻,我们胜算不大,属下认为,我们可以先等等皇上的援军,只等皇上援军一道,我们便立马进攻。”那属下道。
“皇上的援军?他现在已派出三十万的大军进攻北疆,四十万大军镇守便边疆各地,另有三十万的大军护卫衍都,他手中可派不出多余的军队来支援这里。”南飘离道。
“而且,依皇上的性格,如果你等迟迟不攻下玉湖庄,他一定会雷霆震怒,将你等削职查办。”她瞥了瞥脸上带着犹疑之色的厉凤等人,又接着道。
“既然南主这么说,那这战得立马打,请问南主有何良策?”厉凤唬得一惊,问道。
“我们兵分两路,水陆两处进攻玉湖庄。我带领一千余人从东埂山进攻,厉凤你领二千人从玉湖之处进攻。”南飘离道。
“从玉湖进攻,他们在半山坡上居高临下,我方所有动静都在对方的眼皮子底下,这不是送死,是什么?”厉凤质疑道。
“不错,这二千人便是去干扰敌方的视线,当他们将注意力定在玉湖进攻的这两千人上时,正是我方偷袭他们的最佳时候。”南飘离道。
“我这二千人去是送死,你却躲在山背后,是何居心?”厉凤愤然不平。
“作战,靠的便是大家的团结合作,如果只顾一己私利,这一战我们永远也赢不了。”南飘离冷厉的目光扫向他道。
“那你又如何能保证这下一战能赢?”厉凤反问道。
“我自有妙计。”南飘离道。
接着,她详细道出了计划。
厉凤等人点头:“果然是好计。”
玉湖庄星眉院内朱一醉正召集众人商议计策。
“眼下鬼煞已连续进攻了三场,都被我们打得落荒而逃,眼下他们损兵折将严重,需要时间休整,我觉得短时间内继续进攻的可能性不大,不过,我们还是不能掉以轻心,得随时做好应战准备。”
“一醉兄说得有道理,但不排除他们在援军加入的情况下,立马卷土重来。”司徒瀚颇为慎重地道。
他和林逸轩在北疆作战多年,论作战经验除了已过世的林逸轩之外,无出其右了。
“我听若儿提及有一个叫做南主的女人来到了这里。”朱弄玉出声道。
“这个女人既然敢来这里,一是其人不简单,二是手中有兵马,有备而来,所以,接下来,我们不得不防。”司徒瀚思量着道。
“如果是这样,那接下来我们得好好商议对策了。”朱一醉沉吟着道。
“不错,现在我们前方被玉湖之水困住,后方之路又被鬼煞切断,玉湖庄现与外界断了联系,成为了一个孤岛,而我们的良田已被玉湖之水淹没,今年的粮食颗粒无收,储存的粮食也仅够维持一个月左右,即便鬼煞不主动进攻,也会绝粮而亡。”
司徒瀚接着又道:“所以,我们得改变以守为攻的策略,主动出击,尽快消灭这些人,立马畅通玉湖庄的通道,筹集粮食,招募庄丁,做好与鬼煞和严玉骏史以鉴父子分庭抗礼的准备。”
“司徒叔父说得有道理,严玉骏不拿下玉湖庄势必不会善罢甘休,所以,我们得做好打持久战的准备。”朱弄玉点头道。
“从长远来看,我们与鬼煞的战斗必将是一场持久战,但眼下,我们得做好与对这个叫做南主的女人作战的准备。”青木道。
“不常规情况下,他们想要进攻我们的两条通道,无非是南边的水路,和东边的山路,从水路来,玉湖庄地势高,居高临下,可将他们的动向尽收眼底;而从山路,他们的动作,我们这边同样也可以一览无余,所以,无论他们从哪处进攻,我们只需做好防守的准备,保证充足的人马和武器,便可以将他们杀得片甲不留。”朱一醉缓缓道。
接着,他的眉间带着思索,“只是不知着这南主会作何计策?”
“如果他们只是常规作战,便如一醉兄刚才所说,我们与这个南主并未交过手,所以并不知道她的计策,但如果她足够聪明,会选择一种方式,便是火攻。”司徒瀚思量着道。
“火攻?”朱一醉猛然一惊,“如果是那样,就糟了。我们三面是山,一面被水围困,被火围困,就逃无生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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