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一:101婚姻大事
“哈哈哈!行了,朕知道你的意思了,给他个状元就是!”云凌煜也不忍心让云凌婉哭出来,不再逗她。
云凌婉一跺脚,羞得跑了出去。
云凌煜笑的像狐狸一般,这傻丫头,还不知道苏天荫拿西邵做聘礼求娶婉儿公主,还答应留在锦城安家落户。
条件是留得西邵皇族的性命,让他们作为平民百姓隐居西域。
不费一兵一卒就拿下西邵,实现统一神州大陆的愿望,也成全了这对有情人,云凌煜乐见其成。
周安笑道:“皇上,公主嫁人后,能不能也让小的和珠儿完婚啊?”
他们青梅竹马、两情相悦,又一起经历了生死,若不是不好抢在云凌煜前面成婚,他早就把珠儿娶进门,孩子说不定都会跑了。
云凌煜捶了周安的肩膀一下,坏笑道:“你小子,早就忍不住了吧?朕择日就给你们赐婚!”
周安高兴的跪地谢恩:“谢皇上隆恩!”
妹妹的终身大事解决了,周安的婚事也定了,自己的婚事也该解决了。
翌日早朝,一众大臣又纷纷谏言要云凌煜选秀立后纳妃。
云凌煜端坐在龙椅上,笑吟吟的看着满朝文武,最后温和如春日暖阳的目光落在顾非墨身上,薄唇轻启道:“顾丞相意下如何?”
顾非墨低眉敛目的出列,躬身回禀道:“启禀皇上,您马上十八岁,到了立后纳妃的年纪,早些诞下皇嗣,也好稳定江山社稷……”
臭小子,当年一句话害的顾薇都十六了还没嫁出去,现在却来征求他的意见!
他能怎么说?只能按照正常臣子该说的话随波逐流而已!
云凌煜浅笑潋滟,问其他文武大臣:“众位爱卿也是如此想的吗?”
众朝臣的奏对自然是一个比一个大义凛然,内容却都是劝他立后纳妃,赶紧生下一堆孩子。
云凌煜心中却是冷笑,他承认十八岁确实不小了,他早就急不可待的要娶顾薇过门了,可这些和朝中臣子有什么关系?立不立后是他的事,纳不纳妃也是他的事,什么时候轮到这群老东西指手画脚了?
当年一众老臣逼迫云沐风选秀纳妃的一幕出现在他的脑海里,此事在他小小的心灵里留下很大的阴影。
当然,作为一个圣明的帝王,大臣们的要求只要不过分,一般情况下他都会同意,毕竟他需要这些人效力,不能把他们都打死,然后自己一个人累死。
可是这些人见他年轻比父皇好说话,竟然没事就跪求谏言,咄咄相逼!
他不能摆出杀气腾腾的架势,也没必要黑着脸拂袖离去,毕竟他确实是该娶妻了。
于是道:“那就依各位爱卿所言,让人把合适的人选挑出来,先把名单呈给朕……”
众大臣齐齐松了一口气,有些人低垂的眸子里露出了欣喜算计的精光。
顾非墨暗暗叹了口气,为自己的宝贝女儿心酸,心中闪过一抹心疼。但自古来的帝王,有几个像云沐风那般后宫只有一人的?
莫说是皇上,就是寻常人家,谁没几房小妾?
自家女儿不是公主,恐怕怎么也避免不了与人共侍一夫的命运,这是她早晚要面对的。
散了朝,云凌煜回到后殿,宫女们上来伺候他净手,面上都带着喜色。
皇上不像太上皇那般只要一人,那样她们是不是也有希望了?毕竟她们是贴身伺候皇上的人,有倒是近水楼台先得月,就是做个最低等的采女,那也是主子啊。
云凌煜在盘子里拿了一块核桃仁儿扔进嘴里,然后坐到书桌前开始批折子。
御前侍卫周安抬抬手屏退了殿内的下人,问道:“皇上,您真的要选秀广纳后宫啊?”
太上皇只有太后一人,后宫很多宫院闲置多年,他和珠儿一家虽然外面有宅子,但为了伺候主子方便,都住在皇宫里。
若是皇上广纳后宫,那他们都要搬出皇宫,那样他和珠儿要在婚前见面可就难了。
再说了,韩潇和采诗都跟着去了岛上,珠儿一个人在宫外要照顾弟弟妹妹,他照顾起来也不方便啊!
云凌煜又吃了一块核桃,一边看折子一边淡淡的道:“朕虽是皇帝,绝不允许那群臣子,打着为我好,为天下好的名义,左右朕的生活!”
他有强势的父母,有尊贵的出身,手握天下人的生杀大权。什么规矩礼法?他的话就是规矩、就是礼法!
“啊?”周安现在越来越看不透云凌煜的心思了,“那您还同意?顾薇小姐知道了,恐怕要伤心了。”
“皇帝哥哥,你真可怜!”云凌旭进来一脸同情地看着云凌煜,在他的眼中,当皇帝是一件很辛苦的事,尤其是现在被逼婚,更是值得同情……
可是,云凌旭你知不知道,如果不是哥哥承担这些,你哪有如今的自由自在?
云凌旭已经是个十三岁的翩翩少年,英俊潇洒,俨然一副不谙世事的二世祖。笑起来还有两个浅浅的酒窝,真不知以后,该有多少女人为之心碎。
云凌旭摇着折扇,坐在椅子上,“皇帝哥哥是不是选个心仪的皇后都难啊?”
云凌煜温和笑道:“这个世间本就如此,不是每一个人,都能找到与自己心心相印的人,而且,身为帝王能守着一个女人过一辈子的,也只有咱们的父皇了。”
爱情对帝王来说,本就是奢侈,父皇是天下最幸运的皇帝。
云凌旭不耐烦的道:“真麻烦!你是皇帝,你最大,想怎样就怎样,那些臣子真是吃饱撑的!”
云凌煜笑了,他明白自己身上的责任,所以不会任性妄为,他会做一个好皇帝……
这个弟弟聪明是聪明,就是学什么都是三分钟热度,什么都懂一点儿,什么都不精通,只想着过潇洒肆意的生活。
云凌旭又纳闷的问道:“听说皇兄是真的喜欢顾薇那丫头的,怎么忍心让她伤心难过?”
云凌煜神色微恙,叹息道:“是啊,朕怎么能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