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灰尘浮飞,阳光顺着窗缝渗入,映照的慕容复整个人都那样苍白可怜,直到这时候还问为什么,他是蠢的多么无药可救?
墨楚挑了挑眉,突然恶趣味一笑,语气轻飘飘的道:“反正也闲来无事,不如你猜猜看!”
话未落音,她举步朝外走去,身后两位老伯异口同声的喊道:“你去哪?”
关心的不是她,而是月婆婆。
两老伯尴尬的对视一眼,却听墨楚不回头的丢出一句:“跟着不就知道了,难道两位还想在这当牢头?”
说的是啊!
一阵风起,慕容复只能看到那扇门开又合,瞬息之间这里再没半点人影,静的就像一座阴牢,有门,他却不敢推开!
日头逐渐西下,从艳阳高照,到霞光万丈,慕容复一直都老实的待在那里从未离开,而此刻的墨楚,正在不远处的一座住所之中,为婆婆第二次排毒。
说是排毒,其实只是把里面的药材取出来,进行一系列的清洗工作,再涂抹上她配制出的药粉帮助伤口愈合,最后包裹好绷带。
虽然身体还是十分虚弱,但毒素排出去至少六七成,月婆婆只觉得体内一阵清新舒畅,整个人都重新活过来了一般,面上的笑甭提多高兴了。
她看着墨楚忙碌,一把就拉住了她的手腕:“楚儿,你这些是跟谁学的?可能告诉我,你师父是何人?”
她师父?
墨楚动作猛地一顿,看着月婆婆微微怔了片刻:“殷易枭就是我师父。”这些却不是他教的。
月婆婆显然不好糊弄,摇了摇头,撇嘴一笑:“我又不是外面那两个老糊涂,殷易枭若有这本领,还能让我在这等你这些年?”
说的也是。
墨楚抽出手来,边收拾着用完的东西,边随口说道:“我还有个师父,他是我第一个师父,也是我的丈夫,这些本领一多半都是他教我的,剩下那一点点,是我自己研究的。”
果然还有高人在,只是月婆婆怎么也没想到,这个高人师父,竟然还是她的夫君?
既然是她夫君,这年岁撑死了也才多大?
少年天才,简直就是天神下凡呢!
月婆婆一阵羡慕,羡慕中又是一阵欣慰,好人有好报,这姑娘一定过的不错,不过,这从来不喜欢八卦的月婆婆却突然八卦了起来,忍不住的问了句:“那你这位师夫可随你一起来了这里?”
在月婆婆眼里看来,墨楚年纪轻轻就是个医毒高手修炼达人,已经是个神话奇迹,作为她的师父,得多传奇?
眼瞅着月婆婆眼底的好奇,墨楚觉得也没什么不能说的,便随口回了一句:“他就在这,我就是来找他的,至于他是谁,婆婆久居在云者学院密室,对于一个才出现几年不过的人,想必也不会认识的。”
月婆婆听的出她不想再多说,这便止住了好奇心,无声的笑了笑,突然想起了别的什么:“那两个老家伙可知道我在哪?”
当然,不知道!
收拾好了东西,墨楚上下打量了婆婆一番,目光里多了几分凝重:“这是我的私密空间,月婆婆,你能懂吗?”
若不是为了救命,她是绝对不会把别人带进来的,月婆婆也不傻,立刻颔首说道:“我自然知道该怎么说,不管如何,多谢你了孩子。”
“不谢。”霍然起身,墨楚随着意念轻轻抬手一挥,眼前躺在地上的人瞬间消失不见,那间原本空无一人的房间却出现了两人。“这里有些脏,还没来得及收拾,月婆婆你先将就着,很快就会有人来做工了,不过,你们在这生活这些年都是吃什么?”好歹把床收拾了下,墨楚找了张被子给婆婆盖上,研究着这个最现实的问题,当然
千万不要告诉她,她们都是练辟谷功的!“这些年在密室里,吃喝都是那两个老家伙出去猎食,不过,也不是每天都要吃的,我们年岁大了,本就食量小,偶尔再消化一枚魔核,也能顶上几日。”话说完,月婆婆念头一转:“莫不是,楚儿你饿了?
”
是呗,不饿谁问这个?
墨楚点头,随即对着外面喊了一声:“进来吧!”
此刻天色已晚,天幕漆黑如墨,只有寥寥几颗残星绕在半月一旁,照着这片昏黑的大地。
两位老者早就等的跳脚,一听到喊声几乎是瞬间破门而入,进门就嚷:“死丫头,你可把我急死了,老婆子到底如何了?”
一听这说话的口气声音,月婆婆顿时就笑了:“死老头,我在这呢,还活蹦乱跳的的呢!”
在哪?
老伯还找人中,另一位老伯已经秒速冲到了床榻前,看着憔悴如此的人,不由一阵心疼:“毒解了?”
他看着月婆婆,话对墨楚说:“怎么那么虚弱,你立刻把她给我变得精神一点,脸色太差了!”
墨楚:“……”
老伯:“……”
这位高冷暴力又不懂礼貌的糟老头,月婆婆不由剜他一眼:“什么都不懂,在那乱叫个什么劲?”
转眸看向墨楚,月婆婆赶紧解释了句:“这个臭老头毛病多,楚儿你可莫要介意,他只是着急罢了。”
墨楚累死累活,老伯可是看在眼里的,也忙不迭的应和道:“就是就是,这臭老头最讨厌了,丫头,你别理他,跟我玩就行了。”
墨楚:“……”
谁要跟你玩,你以为你就不讨厌吗?
那一脸赤裸裸的嫌弃,直叫老伯一阵尴尬:“我们是不是出去看看那小子清理门户的完事没有?不是说找苦工,你看这里那么不卫生,也不好养病不是。”
“啊,对了,丫头,以后你可以叫我梁伯,这个……”梁伯补充了句,却看向另一位时顿了下:“他姓冷,你叫他冷老头也行,老不死的也行,反正怎么叫都行!”
“……”冷伯顿时一脸黑线,他是多嫌自己碍事?墨楚才没心情讨厌这些,她“嗯”了一声罢,抬脚便朝外走去,好几个时辰过去了,外面到底怎么样了,死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