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无风瞪着龙千邪那副样子,直想把他给揪过来狠狠的打上一顿,气的他低声怒喝:“难道你就只是会躲在女人背后畏头畏尾的缩头乌龟吗?”
“有种,三年之约你现在就与我开始,咱们来一场公平的比斗,没有任何人的参与的,男人之间的战争。”“龙千邪,不要让我瞧不起你,你这样,简直侮辱了你暗夜邪君的称号,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伪君子!”南无风简直要气疯了,龙千邪却完全不在意般,对于他的话,瞬间耳旁风一过,一点痕迹都未能留下
“在女人面前,本君要那些做什么?你说呢?”轻飘飘的一句话,竟顿时堵的南无风无言以对。
龙千邪心情十分愉悦的瞟向墨楚,口气里充满了暧昧因子:“夫人魄力逼人,气场太强,为夫甘愿做个柔弱者,任凭夫人来保护,一点也不难为情!”
“嗯,你当然不需要难为情,因为你是我夫君,保护你,理所当然!”墨楚不想南无风以后也没完没了的纠缠下去,索性就一次绝些,连她习惯性的冰冷口气都瞬间多出了几分柔媚。
“无耻!”何止无耻,简直无耻至极,竟有这种勇气,当着众人的面说出这样让人含羞的话,南无风甚至怀疑,他今时今日才真正的认识了什么是暗夜邪君!龙千邪无辜的眨了眨眼,从山巅之上御风而下,脚步稳落在墨楚身边,抬起手臂亲亲热热的将她搂入怀中,低垂着头,柔声蜜语:“吃不着葡萄就说葡萄酸,这种人比比皆是,小墨墨不要介意,本君只在你
面前无耻!”
墨楚很欣慰的点头,有些无语的道:“就算你再无耻点又如何,反正我不嫌弃,别人管他做甚?”
龙千邪闻声连连颔首:“嗯嗯,小墨墨喜欢本君无耻,本君就天天无耻给你看。”
他说话间还刻意看了南无风眼,那轻飘飘的目光好似在说,本君不要脸,本君就是不要脸,可是本君很快乐!
而墨楚,更是理所当然的应下了,这一切竟然那么和谐。
南无风眼瞅着这两人夫唱妇随,一人一句无耻的这天都快变色了,他实在觉得,一定是龙千邪把墨楚给带坏了。
初次见面时,她冷漠高贵,惊艳全场,让他一眼就不能忽略,不能不去关注她凝视她。
再见面时,她风靡全场,血腥残暴而又留守独到的仁慈,犀利的口风,无情的眼神,仿佛她就是这世间的女皇。
一次一次,她带给他的全都是不一样的惊艳,可今日,她竟然变成了这副样子?龙千邪的改造之力,居然强大到了无所不能!“龙千邪,三年之约还在,今日我不与你斗这无耻口舌,来日,我必要你败在我的剑下。”南无风知道,墨楚既能为了龙千邪演下那么一出戏,她的心就一定不会被撼动的了,今日他又败了,来日他会连本
带息的讨要回来,会让这女人知道,她的选择是多么的荒唐无知。
“嘿,怎么走了?”见南无风一声厉喝后便御风而去,左翼不嫌作死的嚷了起来:“就说他不是男人吧,果然不是,跟我主子抢女人,这分明就是睡醒了闲着找难受嘛。”
“……”左寻扭头看他,脸黑的不能再黑,殊不知要不要提醒他下,今天是什么日子?你废话能不能少点?
“绝儿……”就在这时,一个瞬间苍老了数载的声音,打断了左翼的作死,突兀的响起:“你是我那失踪已久的绝儿吗?”
“爷爷……”墨楚扭头看向墨融天,想说什么却欲言又止,他脸上那份湿润,是他思念已久的热泪,她现在,或许做个沉默的旁观者会更好?
“墨老,他是万魔教主。”风烈怕局面失控,忍不住又提醒了句,可墨融天生生把他给推开了,绕步到了帝绝面前,看着那张根本看不到的脸,老泪纵横。“爷爷寻你十几载,却不知你就在这里,绝儿,你是否恨爷爷未能早早找你回家,让你一人孤苦?”泪水已经失控,墨融天就那么干巴巴的仰望着那抹黑暗笼罩下唯一透露的双眸,却看了许久,怎么也看不
出任何的情绪,那样凉凉的,无情冷漠。
“墨绝。”实在看不下去了,风易川几步上前,伸手就要扯掉帝绝脸上的遮挡,可手才一伸出去,那人立刻在原地挪了半步,正好避开了他的好。
“你是谁?”没去看墨融天,帝绝望着风易川冷冷的问:“你去过万魔教?”
“你还记得?”这次,风烈也耐不住了,干脆把什么都说个清楚:“当年我爷爷为了寻你,除了没利用到暗夜宫的关系,万魔教,他花尽了无数的积蓄,只求一个你的消息,可你,就在他面前,没有任他。”
“你,你说什么?”闻声,墨融天心底顿时一震:“老家伙,你何时去了万魔教求消息?我怎么不知道?”
都说他无情无义,连自己的女儿都可以断绝关系,更是对那可怜的外孙女十几年来置之不理,却没人知道,他这些年来都在做些什么。
风易川不似墨融天那样爱哭鼻子,有泪在心里忍着,忍不住了就仰头望望天上,把那些心酸的泪再控回去。当所有人都将目光落在他身上时,他悠悠的叹了口气,对于当年之事,娓娓道来:“烈儿的父亲,便是我那短命的长子,当年死于非命,不为别的,只因他信了一人的话,才带着妻子,落入了圈套,双双归
天。”
关于这些,风烈也并不清楚,他几次追问过风易川,为何当初硬要反对那门婚事,又与姑姑断绝关系,可始终没有问出个所以然来,今日提及,他能感觉的到,他整颗心都揪在了一起。
到底是谁,害了他的爹娘?
他苦寻多年的仇人,到底是谁?不单风烈不知道,这里所有的人,连墨融天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可他隐约能感觉到,这事与他有关?